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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住草堂(堂名)参妙悟,浮生境遇邮非同。
性情旷达本天全,发到诗歌尽自然。
快读虫呜西域草(亦集名),羡公韵事寄“戎旃”。
晋斋,晋昌字,号红梨主人。清嘉庆五年(1800)至八年,第一次任盛京将军,第二次是从十九年至二十二年;第三次是道光二年(1822)至八年八月返京,旋卒。“前后三持节”句,说明此诗是在道光二年后写的。“戎旃”、“虫鸣西域草”是指晋昌著的两个集子,即《戎旃遣兴草》和《西域虫鸣草》,后一集卷酋有裕瑞序一篇。嘉庆二十五年,经程伟元的整理编次,二集合刻,题为《且住草堂诗稿》,其中收有晋昌给程伟元的诗数十首之多,并程伟元跋文一篇。
全诗盛赞晋昌的宦绩、文采和为人,也抒发了诗人“境遇”“邮非同”的慨叹。
《沈居集咏》中第二篇和晋昌的诗,题为《晋斋自书牡丹再荣诗见赠属和》,诗云:
花神狡狯亦何神,复使花生待主人。
秀质又迎前度客,灵苗原是再来身。
年常暝卧愁难记,此际敷荣梦有因。
应感上公曾护惜,芳情重奉一枝春。
诗人又写道:
不借顽仙司术神,重滋聊慰知心人。
中山酒被千宵醉,玉茗堂歌两世身。
芽吐经年逾得气,魂苏应候未迷因。
节旄三建谁相告,铃阁欣呈烂漫春。
俗话说,“言为心声”。裕瑞虽为“灵苗”,但终陷幽禁,犹如枯萎的牡丹,需要“上公”的“护惜”。这“上公”自然是晋昌将军了,诗人对他的“护惜”之情,充满了感激。“复使花生待主人”,“芳情重奉一枝春”,就是裕瑞的心声。
1983年4月11日
千载传闻每异辞
千载传闻每异辞
——晋昌与金朝觐
我在几篇小文中都谈到晋昌,原因是他与程伟元的关系最为密切,他的《且住草堂诗稿》是研究程伟元身世才艺的重要资料。而金朝觐是程伟元的及门弟子,他的《题程小泉先生画册》诗与小序,更为程伟元研究者所重视。因此,几年前我在搜集有关程伟元的生平交游资料时,对与程氏往来的人之间的唱和诗文也颇留心,小有收获则随手笔录,聊做备查。
说也真巧,就在我查辽海丛书中的《三槐书屋诗钞》(金朝觐著)时,发现了金朝觐《和镇国公宗室晋戬斋姜女祠》诗,其后附有晋昌的原诗。这两首诗格调平平,怀古抒情,比之历代咏姜女柯的名作佳什,恐怕未必入流。但因是晋昌和金朝觐的唱和之作,所以在我还是有点舍之不得的。这里不妨将二诗录之于后:
茫茫碧海接天齐,奉使朝来谒女祠。
劲节已成千古义,清姿犹带万年慈。
振衣亭畔存遗迹,垩粉墙边识旧辞。
红日渐高人唤去,登临不尽意迟迟。
诗中“碧海”原作“瀚海”,“清姿”原作“娇姿”,旁改。金朝觐“和”诗是:
洪涛万顷隔燕齐,尚见神州旧女祠。
青冢与谁分怨恨,普陀何地不悲慈。
至尊临幸犹凭吊,千载传闻每异辞。
应是望夫身化石,莫将环佩感来迟。
金朝觐,字午亭,又字銮坡,汉军镶黄旗人,生于今辽宁省锦州。清嘉庆四年赴沈阳应童子试,十三年中举,十六年得进士,官至四川忠州知州。金氏在沈阳书院学习期间,正值程伟元随盛京将军晋昌赴沈,并亲授朝觐书法。以金朝觐之年龄、家世、经历看,他与晋昌相识当是程伟元的引见,而后同在官场,往来较多,间有诗词唱酬。上录二诗就是明证。
晋昌与金朝觐的这一层层关系,过去很少注意,如今读了两首怀古诗,也难于从中寻出什么与程伟元的直接关系。但细读诗中“千载传闻每异辞”句,我倒疑心诗人非实指千百年来人们对孟姜女哭倒万里长城的传说。前旬“至尊临幸犹凭吊”,当指晋昌,如是,则下旬“千载传闻每异辞”应有另指。这一猜测若要有几分道理,恐怕与晋昌的居官行止遭到某种“物议”有点关系。这一点可以留给考证家去做文章,而在我则是相信“千载传闻每异辞”的。
1982年8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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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艳不争团扇宠(1)
孤艳不争团扇宠
——孙锡交游诗录
程伟元随红梨主人晋昌将军出镇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