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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钰不乐意,自持是诗画书的才女,不想被那些俗世烦扰,道:“女儿还有诗画功课要做呢,十五的诗社也要下些功夫,家里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情额娘还是自己烦恼吧。”
幸福了
也不知是哪个家丁奴仆腿快,郭罗氏刚带着女儿出府,德业便被请了回来。
“说是大嫂带人杀上了门来?怎么回事?有无吃亏?”显然德业是一路飞奔,手上的马鞭还没来得及放下。
李氏见状忙上前安抚,道:“当然是无事了,是谁还把你找了回来,真是腿够勤,嘴也快。夫君快说那人到底是谁,定要重重罚他,真是不怕事大。”
“你罚他做甚,我还要赏他呢!这无事也便罢了,真要是有事却没这么个人通报,你们妇孺在家全无抵抗之力,岂不是擎等着吃亏。”德业说道。
李氏一笑,怪他大惊小怪,道:“都是一家人,大嫂来也就是耍耍威风而已,难道真会动手不成。妾身不与她一般见识便好了,待她找寻够了也就罢了。”
德业一听眼睛一立,道:“这是她家么,怎么能任她瞎找寻,真是岂有此理,明日定要去找大哥问个明白。前阵子抢娴姐儿的师傅也就罢了,这会子还欺压上门来了。既然已经分了家,那便是各过各的日子了,没得当还是在老宅一样任她们拿捏。”
“算了,反正也无事,你去与大哥理论,没得再伤了兄弟情分。”李氏贤慧的为夫君抚胸顺气。
“情分?大嫂带着人杀上门来时怎么不念些情分,总以为咱们不吱声,他们就当了咱们是泥性。你以后也要硬气一点,没得到时像二嫂一般,已经伏低做小了还被人踩个不停,连女儿都被个仆人嘲讽。”许是今儿的事触到了德业的底线,平时积压的怨气一股脑的都倒了出来。
李氏也颇惊讶,本以为许多事夫君是不晓得的,看来人人心中都有笔明细账,便小意问道:“夫君怎么知道二嫂的事?”
德业说道:“老宅的人怕是拿这当荣耀似的,根本就不背人了,不用去特意打探便能听见下人们四处议论。你和娴姐儿的委屈我的心里也有数,只是念着额娘的面子一直不提,委屈了你这么些年却没落得下好,反倒让人认为是个好拿捏的。是我把事情想的太好了,倒叫妻儿平白受了这些冤气,真是对不住你们。”
李氏听了此话双眼顿时含泪,心下觉得这些年的委屈总算没有白受,丈夫终于是彻底的站在了自己的这边,以往的那些不快也全都不重要了。一头扎在德业怀里小声哽咽道:“只要夫君能体谅妾身,什么气啊怨啊苦啊罪啊的都不重要。夫君也莫要去寻什么说道,咱们自己日子过的好便比什么都强,他们高门大户前程似锦莫要羡慕,平安康泰才是福气。”
德业听此也觉得贤妻如此也别无他求了,夫妻俩紧紧相拥满室温情,连晚饭时都还带着余温。顺庆心大脑空的没啥感觉,可苦了顺娴一双眼睛不知道该落在哪里。直勾勾的望着俩人又怕破坏情调,只好匆匆的扒完碗里的饭,拽着哥哥说是要请教功课便逃也似的跑了。
虽说之前顺钰是三日一来,可也给顺娴造成了很大的不便,李氏特意交代不许顺娴在女红上太出挑,怕刺激到钰女王。连种的冬季蔬菜得小心藏着,免得顺钰回老宅四处乱说,那帮人见到有利可图,定会想出各种办法叫他们把这主意献给长房嫡子的。
这下顺钰走了,不止顺娴松了口气,连丫头们都觉得解放了出来,可算是走了那个穷讲究却不符合身份的表小姐了。到人家做客却不明白客随主便,挑毛拣刺的这不行那不好的却连自己家丫头仆人都做不好那些要求,不知是打哪见了他人的作派,想来照猫画虎却反到丢人显眼来了。
顺钰的话题着实让底下的人议论了一阵子,可笑顺钰还觉得自个儿嫡子长女的派头震住了三伯一家呢。
没了烦心事,李氏专心安排起大年节上的事来,这一年来虽也有些恼心的事情,可丈夫在军中得了赏识,儿子学业也不错,女儿也眼见着有了出息,其余的小事也就不值得一提了。加上门面上这一季卖蒜苗也小赚了一笔,李氏打算今年的年货多置办一些,全家都好好热闹热闹。
蒸枣馒头,打大米糕,炸果子,煎春卷,冻梨蛋,冻果头,但凡是有孩子的仆人家里都分了不少零食。放鞭炮,贴春联,剪窗花,编铜钱,女人们手里忙个不停,男人们扫房清雪也是一派忙碌。
顺庆和顺娴得了年下的新衣裳,一个是枣红的,一个是大红的,穿上后活脱就是会走路的红包娃娃。德业也得了套李氏亲手缝制的衣物鞋袜,感念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