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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棠娇转身,随即眼睛一亮。那位与住持一道翩翩而来的岂非正是昨日有一面之缘的白衣公子?
小沙弥恭敬道:“住持。”
住持看到宁棠娇,施礼道:“施主果然虔心。”
宁棠娇面色发红,讷讷道:“刚,刚好路过。”
小沙弥不屑地看着他。七霞山上唯有一座净空寺,除非想跳崖自尽,不然哪条路都路不过。
住持佯作不知,“如此,施主自便。”
宁棠娇见白衣公子一眼都不看自己,心里微涩,想说点什么表现自己却一时想不到,只能亦步亦趋地跟在他们身后。
小沙弥故意大声道:“施主,你不是要到处逛逛吗?”
住持与白衣公子双双回头。
宁棠娇望着那张俊美恬静的脸,心头小鹿碰碰乱撞,两只脚却不由自主地向前迈了一步道:“在下宁棠娇,请问公子高姓大名?”
白衣公子愣了下,随即淡然行礼道:“原来是芙蓉王殿下。”他见她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略作迟疑,还是回答道,“下官刘灵毓。”
宁棠娇赞道:“钟灵毓秀,好名字。你适才自称下官,莫非在朝中供职?”
刘灵毓道:“下官忝为正五品怀远将军。”
宁棠娇眼睛一亮,“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竟已是五品大员。”
刘灵毓道:“殿下谬赞。”
宁棠娇道:“我昨日见你在寺中做法事,不知所为何事?”
住持见她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刘灵毓,毫不掩饰爱慕之意,不由打岔道:“昨日乃是刘老夫人的祭日,刘施主每年此时都会来寺中做法拜祭,十年如一日,风雨无阻,孝心难得。”
宁棠娇懊恼道:“早知昨日是令堂祭日,我该上前拜祭才是。”
莫说小沙弥,连住持此刻都有些无语。
刘灵毓依旧云淡风轻的模样,“殿下有心。”
宁棠娇见他们往门口的方向走,忙道:“刘公子是否要下山?正好我也要回去,不如一道?”
刘灵毓道:“我与住持谈性未尽,正想秉烛夜谈,暂不下山。”
宁棠娇失落道:“这样啊。”虽说这里是女尊世界,但她从小所受的教育都是女孩子要矜持自爱,如适才这般大胆暗示已是她的底线,再死缠烂打莫说刘灵毓反感,即便她自己都有些瞧不上自己了。
刘灵毓和住持见她踌躇在地,便双双告辞,相携离去。
宁棠娇看着他的背影,突觉自己可笑之极,光凭着一面之缘,就缠着对方问长问短,像足了电视里调戏良家妇女的登徒子,怪不得刘灵毓看不上自己。
“施主,你不是要走吗?”小沙弥幸灾乐祸地看着她。
宁棠娇幽怨地看了他一眼,眼圈微微发红。
小沙弥惊住了。他从没见过一个女人露出这般忸怩柔弱之态,何况这个女人还是三大摄政王之一。他一时无语。
宁棠娇自怨自艾了会儿,情绪稍稍好转。毕竟她对刘灵毓只有仰慕之情,还未到非君不嫁……哦不,是非君不娶的地步,真正难过的是自己热脸贴了人家冷屁股,有些羞愧。但这种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她从袖子里掏出一块巾帕拭了拭眼角,便将这件事揭过了。她对小沙弥道:“今日之事,莫要宣扬出去。”
小沙弥见她真情流露,动了恻隐之心,默默点头。
宁棠娇怅然一叹,出了门,带上金花银花与侍卫甲乙下山去。
水过留痕。
宁棠娇到底是情窦初开,这件事在心里兜兜转转了一路,回府也还摆在脸上,用膳也没什么胃口。
楚荷花与于清秋既奉她为主,自然时时刻刻都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听闻她无精打采,以为发生什么大事,都慌忙来问。
宁棠娇犹疑了下,还是原原本本地说了。
一来她们是她的亲信,若是遮掩不说,倒显得她为人小气,对她们不够信任。二来,失恋这种事情倾吐倾吐跟有利于平复心情。
于清秋与楚荷花闻言,皆是一怔。
楚荷花疑惑道:“殿下中意的不是夏府的小公子吗?”
宁棠娇道:“夏磐公子只想为我与他哥哥穿针引线。”
于清秋摇头道:“夏家大公子我曾有所耳闻,听说他从军之时,与袍泽过从甚密,有不洁之事,却因对方出身寒微,不为家中所容,一气之下才会投身净空寺,带发修行。”
宁棠娇心中稍稍释然。原来是他心有所属,并非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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