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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清秋反手抓住她的胳膊,深情道:“有几句话我藏在心中不吐不快,此刻书房中只有我与殿下二人,我愿倾心吐胆,从此对殿下不再有任何欺瞒!”
难不成要表白?
宁棠娇看着她眼中闪烁的光芒,微微不自在起来,轻声道:“有什么话,起来再说……嘛。”
“不,殿下听完若是不愿接受清秋,清秋便长跪不起!”于清秋抓住她胳膊的手稍稍一紧。
宁棠娇暗暗叫苦。
难不成她真的要表白?她向往的的确是一夫一妻制,但这个一夫一妻是包括她在内的啊!不是娶一个男的娶一个女的啊!
她内心万马奔腾,脸上不由也露出几分为难之色。
于清秋突然惊道:“难道,殿下早知我原是茉莉王殿下的人?”
宁棠娇愣住。
于清秋见她面露愕然,垂首轻叹道:“不瞒殿下,其实,我本是茉莉王府的门客,原名俞正秋。茉莉王府的总管是我的远方表亲。”
宁棠娇的手渐渐松开她的胳膊,“那你来芙蓉王府是……”
于清秋双手垂落,无措地看着地面道:“茉莉王怀疑殿下有不臣之心,因此派我在府中刺探。”
宁棠娇呆呆道:“这样啊。”
这种无间道的情节竟然会出现在她的身边?!这真是太狗血了!太狗血了!
她只能用不断地咆哮来掩饰受伤的内心。
于清秋见宁棠娇面色颓然,忙道:“不过那是之前!如今我已下定决心为殿下效力,决计不再有二心!”
宁棠娇心乱如麻,一时也分不清她说的是真是假,半晌,才幽幽道:“那茉莉王那里,你如何交代?”
于清秋昂然道:“茉莉王暗中派我潜入王府,本就不是什么光彩手段,又岂敢声张?至于表亲……我与她只见过两次面,她深受茉莉王器重,断不会因为我的离开而遭受牵连。”
宁棠娇慢慢地转过身,神色彷徨,“清秋。”
于清秋心头一震,这是她第一次听到宁棠娇呼唤她的名字。
“我可以……再信你一次吗?”宁棠娇望着她,仿佛一个迷路的孩子。
于清秋望着头,猛然弯腰,将头重重地叩在地上,“属下定然竭尽所能辅助殿下,若有二心,天诛地灭!”
宁棠娇知道古人对誓言十分看重,半蹲下扶起她来。
于清秋额头撞在地上,红了一片,脑海尚有些晕眩,双脚也站不大稳,却听面前那人柔声道:“我信你。”
“多谢殿下。”于清秋定了定神,又想下拜,但被宁棠娇扯住了。
再这么跪下去,只怕天都要黑了。宁棠娇道:“我们是不是该去救林姑娘了。”
“且慢。”于清秋道,“关于此事,还请殿下先听听我与牟春雨所作之交易,再做定夺。”
娶夫(三)
宁棠娇道:“不是牟春雨害林姑娘入狱,我借机重整礼部,顺道把林姑娘救出来吗?”
于清秋道:“这只是其一,若是如此简单,牟春雨又岂会做全无好处之事。”
宁棠娇想想也是,“那你长话短说,免得林姑娘在牢久呆。”
“是。”从于清秋把受茉莉王指使潜伏芙蓉王府之事和盘托出之后,心胸坦荡,自是全心全意为宁棠娇谋划,待她的态度也较之以往恭敬。“牟春雨所要的好处无非是皇太父心中所愿,而皇太父心中所愿无非一条。”
宁棠娇脱口道:“先皇复生?”
于清秋呆住。
宁棠娇干笑道:“我随口胡说,于先生莫要当真。”
“先皇复生虽是皇太父所愿,不过非人力所能及,咳。”于清秋重新收拢被打断的思绪,继续道,“夫从妇,父从女。先皇驾崩,新皇便是皇太父心中唯一的想念,他最大的愿望当然是女帝平安长大,顺利亲政。”
宁棠娇颔首道:“不错。”
“可是女帝年幼,皇太父一介男儿不能干政,朝中大事全受三位摄政王把持,时间一长,树大根深,何以撼树?”
宁棠娇心中一紧。
中国封建历史久长,多得是帝王与权臣生死相搏的故事。有时候倒不是权臣真的想篡位,而是枝繁叶茂,身不由己。她不由从顺治与多尔衮想到康熙与鳌拜。说起来她的处境倒与鳌拜等顾命大臣相若,同样先帝遗命辅佐幼主,只是不知下场会否也如这些顾命大臣一般……她猛然打了个寒颤。
于清秋叹气道:“往好一点儿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