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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行子把铁凤放下,铁凤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武艺还是不到家呀,本来她以为偷袭一定制服方行子的。�
方行子笑了,她虽没看见铁凤,她走路带起的风早让方行子感到有人从背后偷袭了。�
两人寒暄亲热了一阵,铁凤说:“你这一手很厉害,师傅偏心,他怎么不教我呀?”�
方行子说:“你嘴那么甜,还不把师傅哄得团团转哪?”�
铁凤说:“他总拿我当小丫头看,他对你可是不错,不过呢,他又说师徒如父子,不能谈婚配,真有这规矩吗?若没有,你和师傅正好是一对。”�
方行子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是你看上师傅了吧,却拿我作伐子!”�
铁凤又羞又气地上去抓她,方行子一侧身,铁凤扑了个空,用力过猛,身体前冲,险些跌倒。方行子早伸出一只胳膊把她接住了。二人又一阵叽叽嘎嘎地大笑。�
铁凤说:“表姐什么时候来的?你不是在皇上跟前当差吗?真叫我羨慕死了,你能不能让皇上开恩,也把我招进宫去呀?”�
“行啊,”方行子一本正经地说,“不过皇上跟前不缺侍卫了,还缺一个妃子,你去不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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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乐大帝》第二十一章(3)
铁凤羞红了脸,啐她一口:“呸!你真不是个好人。”她从井里摇上辘轳,倒了半盆水洗脸,她问表姐,她这次来济南,是公差呀还是探亲?�
方行子梳着头,又把头发盘到头顶,她说是公私兼顾。�
铁凤问:“那是什么事呀?”�
方行子显然不想说,顾左右而言他地说:“怎么不见姑父,这么早就到衙门去了吗?”�
铁凤说:“爹可能正睡觉,还没醒呢。”�
方行子说:“姑父可是从来不睡懒觉,从来不误公事的呀。”�
铁凤擦着脸说:“别提了,爹整整折腾了一夜没睡。”�
方行子问:“是病了吗?”�
“不是。”铁凤说,“现在说也不妨事了,你做梦也不会想到,昨天燕王大驾突然光临我家了。”�
方行子的眼睛顿时瞪圆了,不觉大喜过望,这不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吗?她问:“真的吗?人在哪里?”�
铁凤说:“走了,半夜就走了。”�
方行子好不泄气,她说燕王也不至于怕到这地步吧?朝廷 如果想动手,也就不会放他出神策门了。�
“倒不是怕朝廷 ,”铁凤说,冤家路窄,眼看脑袋被人取走,他不怕行吗?�
方行子问:“谁取他人头?”但旋即醒过腔来,她明白了,孟师傅就住在府上,这真是狭路相逢啊。不过她很奇怪,师傅怎么没下手呢?�
铁凤说:“始终没敢让他知道啊。你想,你姑父能让孟师傅在咱家里杀死一个藩王吗?”�
“这倒是。”方行子说,那祸可就闯大了。�
铁凤说:“没办法,爹半夜三更时把燕王叫起来,送出城去了。”�
方行子急忙问:“他们走哪条路,知道吗?”�
铁凤说:“我哪知道。哎,你问这个干什么?你不会是替皇上行刺的吧?可能真让我猜对了。”在她想来,方行子是宫中侍卫,皇上身边的近臣,皇上在大庭广众面前不好下手,派她连夜追杀他,以绝后患,又人不知鬼不觉的,这主意太妙了,她让表姐说实话,是不是这么回事?还保证不会泄露于人的,连爹和娘也不说,还信不着她吗?�
方行子笑了起来:“你挺能编瞎话呀。”�
铁凤说:“你不敢承认。你只身而来,反正可疑,像。”�
方行子说铁凤还不了解当今皇上。他太仁慈,仁慈过了就是软弱,若碰上一个心狠手辣的,或者皇上肯听大臣的话,燕王还能走出南京半步吗?�
铁凤说:“那你也没必要打听他走哪条路了。”�
方行子说:“我可以告诉你,我倒真是为追赶燕王而来,也真的是奉皇上上谕,不过不是杀他,而是把皇上的一封信交给他。”�
铁凤说:“一封信?什么意思?”�
方行子说,告诉燕王,亮出他谋反的证据,让他明白,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朝廷 掌控之中。�
铁凤说:“想吓唬他呀,我看燕王主意正着呢,吓不住的。谁给皇上出的这馊主意?这人不配当官,蹲街口卖五香蚕豆差不多。”�
方行子说这主意是她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