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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忍心削燕王之藩呢!�
李谦当然想不到朱允炆说这番话是在做戏,是让他把不真实的消息传给朱棣,以稳住朱棣。�
景展翼有点发蒙了,她不明白朱允炆何以就一张画如此大作文章,又像真的发怒,又像逢场作戏,她一时看不透,她只得说:“皇上圣明,皇上所说的都是治国理天下的大事,民女也听不懂,既然民女这张画惹得圣上生这么大气,民女把画拿回去烧了,行吗?”�
《永乐大帝》第十章(2)
“烧了就完事了吗?”朱允炆说,“回头把你父亲叫来,朕要问问他,你家也是书香门第了,怎样训导女儿的?”�
景展翼说:“皇上,要杀要剐冲我一个人来,画画的事与家父毫无关系。”�
这时,朱允炆冲屏风后叫了声:“小保子!”�
李谦应声而出:“皇上。”�
朱允炆说:“去,告诉他们,马上宣监察御史景清来见朕。”�
李谦答应着下去。朱允炆向另一个殿上太监暗示一个眼色,看着他跟踪李谦而去,这才嘘了口气,脸色也不那么严峻了。他对仍伏在地上的景展翼说:“起来吧,没事了。”�
景展翼起来,有点莫名其妙:“皇上不株连家父了?”�
朱允炆带笑地说,她是个聪明绝顶的人,她父亲刚正不阿,为官清廉,朱允炆怎么忍心治罪呢?更何况,景展翼虽讽谏于皇上,也是一片良苦用心啊。�
景展翼大惑不解地问:“那方才……”�
朱允炆说:“吓着了是吧?朕那一番话,不是给你听的,而是给别人听的,你不必问了,也不必同别人说起,朕还是应该谢谢你给朕画的这幅群虎图。”�
景展翼还不放心:“那皇上召家父上殿……”�
朱允炆笑着说:“朕随时可以召臣子上殿议事呀。”�
景展翼这才放心地嘘了口气。�
二
望着景展翼的背影消失在长廊尽头,朱允炆才转过身来。总管太监宁福过来悄声奏报皇上,已经让人监视小保子了,他说这几天,李谦就抓耳挠腮的,总想告假出宫去,宁福看得严,拉屎撒尿都有人看着,他才没得逞。�
朱允炆告诉宁福,这回给他机会,放他出去。�
宁福大为惊讶,皇上不是疑心他和北边勾结、吃里扒外吗?这不是……�
朱允炆只让宁福按他说的做,别的他就不用管了,随后说出了他的全盘计划。�
宁福这才明白皇上是在“钓鱼”,他答应了,他一边摇头,一边骂这小保子没良心。当年是宁福把他们哥俩带到宫里来的,本来想收他为养子的,因为他挺乖,叫太祖皇上相中了,这才净了身,他怎么能忘恩负义呢!燕王能给他什么好处呢?�
朱允炆没有出声。�
宁福突然一拍脑门说:“哎呀,对了,他的亲哥哥改了名叫张玉,是燕王手下的爱将,难怪小保子吃里扒外。”�
其实朱允炆早访听明白了。�
李谦溜出宫去,干了一桩他自以为漂亮的勾当,却万万想不到,一切都在人家手心里呢。�
他托付的那个人已被秘密地监视着。�
这天下午,南岸长江边,有一个背着蓝布包裹和雨伞,一副老客模样的人在江边搭上一条渡船,他给了船家一贯钱。落座后,他问船家几时开船?他说有急事。�
船家看了一眼早已坐在船上的总管太监宁福说说:“他才是船东,他说了算。”�
宁福客气地对他笑道,既然客官事急,就不等客了,马上开船,不过还得再加一贯钱。�
这不算苛刻,搭船人很痛快地说:“好说,我只求快,钱不在乎。”于是又从包袱里摸出一贯钱来递上。�
宁福注意地审视着那贯钱。老客以为他怕是假钱,就说,不用看,这都是户部刚铸出来的制钱,假不了。�
宁福故意说:“上当上怕了。”他撂下钱串,对船老大说:“艄公,开船。”船老大拉长声吆喝着:“开船不等客喽……”他摇动大橹,渡船向茫茫对岸驶去。�
宁福的渡船很明显地偏离了航线,顺湍急的江流向下漂,搭船老客发现了,急得连声叫“船偏了”,为时已晚,渡船很快斜到下游一片密不透风的芦苇丛中,卡在那里不动了。�
搭船人有些紧张,站起来茫然若失又有几分恐惧地问:“怎么了?怎么偏到这儿来了?”�
摇橹的艄公说风大浪急,漂过来的,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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