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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跃眸子里露出狼一样的眼神:“因为官军还不知道我的厉害!”
马跃不容置疑的语气里透着强大的自信,令管亥和裴元绍闻之心胸激荡,任何困难到了马跃那里似乎都能迎刃而解,再凶险的局势,只要有马跃在,就仍有绝处逢生的希望。正是从这一刻开始,马跃在管亥和裴元绍心中树立起绝对的威信。
马跃当真如此自信吗?当然不是!这厮不过是在冒险,是在赌博罢了。马跃始终笃信一条真理,生逢乱世,人生就是赌博,赌输了,反正贱命一条,无所谓,赌赢了,就赢得一切,仅此而已。
……
山下官军大营,各路义勇兵首领和秦颉也是一夜未眠。
精山虽然山势险峻,方圆却不过十数里,是座孤峰。秦颉麾下各路义勇兵加在一起不过3000余人,全面围山固然兵力不足,但把守各处路口要隘却是绰绰有余。更何况,秦颉笃定山上黄巾已经成惊弓之鸟,天亮之前是绝不敢贸然下山突围的。
待天亮后朱隽大军一到,剿灭这伙黄巾残兵就只是时间问题了。
营帐里,邹靖向秦颉拱了拱手,提议道:“大人,是不是派出几拨哨探,偷偷潜上山去刺探贼寇虚实?”
“不必多此一举,我料贼寇已成惊弓之鸟,必不敢轻举妄动。诸位可安排军马,细心把守各处路口,不让走脱一名贼寇便是,届时本官自会向朱将军替各位请功。”
秦颉摆了摆手,自信满满地捋了捋颔下飘逸的柳须,这厮有些被昨夜的胜利冲昏了头脑,秦颉本是一介书生,饱读诗书,向来自比管、乐,自视甚高,昨夜一番设计,一切果然如他所料,陷黄巾于精山绝地,各路义勇兵将领对他早已佩服得五体投地,秦颉心中自然也是甚为得意。
被秦颉这么一说,邹靖也觉的自己的担心是多此一举,山上的黄巾贼不知道山下官军虚实,如何敢趁夜下山突围?退一步讲,就算官军下山突围,总不能盲人瞎马滚下山吧?只要他们打起火把,崤山上的文聘就能发现动静,自然报于大营知晓,大军便可以从容布置准备,是以,精山上的黄巾贼可以说是身陷绝境、插翅难飞了。
……
精山顶上,又有几堆篝火燃了起来,马跃让一些黄巾贼割来干草扎成草人,再披上黄巾贼的衣服,或坐或躺,围于火堆周围,对面崤山上的文聘远远望去,仿佛黄巾贼仍在山顶未动,便定时向山下大营发出信号,表示一切无恙。
精山山腰,夜色如墨。马跃当先,裴元绍断后,管亥在中间押着邹玉娘,1000余名黄巾贼寇手挽手就像一串蚱蜢,艰难地摸着石头下山,期间偶有黄巾失足,也被左右拉住,不致堕入山涧。
将及下到山脚,前方路口有一伙官军围坐在篝火旁,挡住了去路。这伙官兵互相靠在一起,围着火堆取暖,看似已经入睡,却衣不解带,刀不离手,一旦稍有风吹草动,就能立刻起身应战。
看来是支训练有素的精兵啊,马跃的眉头顷刻蹙紧,似乎赌运不佳啊。
这伙官军虽然只有五个人,很容易消灭,却很难不惊动百步开外的另外一伙官军,一旦惊动了那伙官军,约模千步开外就是官军大营,如果大营里的官军也像这些家伙这样警觉,大队官军在很短的时间里就能杀到,届时黄巾贼就将陷入苦战。
马跃可不敢率领这群绵羊去和官军硬拼,那跟自杀基本没啥区别。
马跃选择突围的方向是精山北麓,这里是黄忠的防区。黄忠武艺高强、箭术更是超凡入圣,并且熟读兵书,精通兵法,颇有大将潜质!唯一的缺点也许就是没怎么带过兵,临阵经验稍嫌不足,不过围山的兵力调配还是称得上无懈可击,令马跃这小菜鸟一筹莫展。
怎么办?眼看天就快亮了,一旦东方发白,已经下到山脚的黄巾贼就很难再隐匿形迹了,必须立刻冲出包围,不能再犹了。
娘的,死就死吧,拼了!
深深地吸了口冰冷的空气,马跃咬了咬牙站起身来,黑暗中倏然响起他凄厉的大吼:“弟兄们,不要和官兵缠斗,撒开你们的腿丫子,跟着我往北……跑哇!”
话音方落,马跃第一个窜了出去,千余黄巾如影随行,紧紧相随,潮水般漫卷过那五名官军把守的山口,可怜那五名官军甚至还没来得及抵抗,就已经被管亥连发三箭射杀,其中一箭连透三人!
但是,一百步外的那伙官军还是不可避免地被惊动了,他们凄厉地高喊起来,很快,千步开外的官军大营就有了动静,悠长绵远的牛角号开始响起,紧接着,激昂的鼓声也咚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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