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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药师急忙朝南宫老人使了一个眼色。
南宫老人呵呵一笑道:“好了!老弟妹果然醒过来了。”
老夫人是服了药才清醒的,所以人已渐渐醒转,眼睛还没有睁开,但听了南宫老人这声洪笑,不觉倏地睁开眼来。
同时翻身坐起,足跟一点,站了起来,两道逼人的目光,迅速扫过站在她前面的五人,冷冷地道:“沈雪姑、南宫靖,你们要待怎的?”
南宫老人呵呵一笑道:“老弟妹醒过来了,咱们就可以谈谈了。”
老夫人目光阴沉,盯着南宫老人间道:“你是什么人?”
“哈哈!”
南宫老人大笑道:“老夫和上官鼎、上官平两代都是忘年之交,弟妹不认识老夫,总该记得十八年前,携走你两岁幼儿的是谁吧?”
老夫人身躯一震,失声道:“你会是南宫老人!”
南宫老人大笑道:“弟妹终于想起来了,哈哈!那么老弟妹还记得你那两岁的儿子叫什么名字吗?”
老夫人目中已有泪光,颤声道:“他叫……靖儿……他现在在那里?”
“哈哈!”南宫老人又是一声大笑,说道:
“那小娃儿姓了老夫的南宫,单名一个靖字可没有改,你说南宫靖会是你老弟妹的什么人?”
老夫人目光迅速一转,落到南宫靖身上,失声道:“他……会是靖儿……”
南宫靖急忙趋了上去,扑地脆到地上,含泪叫了一声:
“娘!”
老夫人一下抱住南宫靖的头,悲喜交集,颤声道:“靖儿,果然是你,娘早该想到了。”
十八年母子重逢,这是何等感人之事,南宫靖从现在起就更名为上官靖了。
南宫老人道:“好了,你们母子重逢,可喜可贺,咱们还有许多事要谈呢!”
老夫人突然朝南宫老人跪拜下去,说道:
“前辈是上官家的大恩人,请受我母子一拜。”
上官靖跟着娘一起拜了下去。
南宫老人连连摇手道:“弟妹,你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小娃儿,你还不快把你娘扶起来?”
上官靖随着娘拜了几拜,才双手扶着娘站起。
南宫老人一指卞药师,说道:
“老弟妹,老夫给你引见,这位是武林中大大有名的卞药师。”
老夫人连忙裣衽一礼道:“老身久闻卞药师大名,只是未曾见过面。”
卞药师含笑道:“老夫人好说,这里没有坐处,兄弟觉得还是到外面去谈吧!”
老夫人间道:“靖儿,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上官靖道:“这里是万松山庄。”
老夫人闻言,不禁脸色微微一变。
沈雪姑忙道:“伯母虽是碧落山庄的老夫人,但魔教中人只是利用伯母而已,不但给伯母服下剧毒,而且还在你的‘脑户穴’下了禁制,使伯母永远听命于他……”
老夫人道:“沈姑娘怎么知道的?”
沈雪姑道:“那是卞伯父和晚辈两人从伯母脉象中诊察出来的,刚才就是由上官兄和晚辈两人运气行功,替伯母解开了‘脑户穴’禁制,现在伯母是不是觉得头脑比以前清爽的多了?”
老夫人略作凝思,欣然地点头道:“唔,是清爽多了,从前……老身总觉得头脑一片空白,除了复仇,好像什么事情都想不起来,也不能多想,多想——会就会头昏。不知看过多少名医,都说老身多年宿疾头风,现在我以前的事,都可以想起来了,沈姑娘,老身真该谢谢你。”
沈雪姑道:“伯母怎么还和晚辈说起这些客气话来了?”
老夫人看看靖儿,又看看沈姑娘,心里不禁有些明白了,一手拉起沈姑娘的玉手,含笑道:“老身想起来了,你和靖儿好像合练了什么功夫,普通内功,只怕不容易解得开老身‘脑户穴’的禁制呢!”
沈雪姑被她拉着手问话、显得十分亲切,不觉粉脸微微一红,低头道:“是‘太素玄功’。”
一行人由南宫老人和卞药师走在前面,老夫人—直拉着沈雪姑的手同行,上官靖只好跟在两人身后而行。
祝小青心中暗道:“这位老夫人变成大哥的娘,就随和多了,和大姐有说有笑,真像婆媳两个呢!”
走进客厅,万青峰站起身问道:“卞老哥,老夫人如何了?”
南宫老人呵呵一笑道:“老弟妹不是出来了吗?”
老夫人一脸既感慨又愧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