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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贞大方地说:“不,这不是玉,而是奴婢烧的白瓷。”
娄尚侍哆嗦着双手捧起了那小小的瓷瓶,“白瓷,天啊,这世间竟然会有白色的瓷器?”她如痴如醉地看着,其他宫女都用羡慕的眼神看向了陆贞,白瓷出现,闻所未闻,这回陆贞是赢定了。王尚仪却狐疑地看向了陆贞,“这是你烧的?这真的是瓷吗? ”
像是早就料到了王尚仪会为难自己,陆贞镇定地说:“正是奴婢昨晚亲手做的,内府局的朱大人和诸位工匠都是见证。”
王尚仪又说:“不会是你涂了什么白粉吧?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有白色的瓷器?”
陆贞微微一笑,“大人请尽管查验。奴婢听说,古有和氏璧,其白如雪,始皇得之而一统天下。之前各朝各代只有青瓷黄瓷,奴婢能在本朝破天荒地烧出白瓷,也一定是因为皇上以仁德治天下,感动了上天,才会赐下如此吉祥之兆吧?”
王尚仪看她这么说,脸色一变,“你又是花言巧语……”
娄尚侍心里得意,打断了她的话,“王姐姐,你没见过白瓷,那是你没见识,但你总不能说咱们皇上不是圣明天子吧?哎呀,大家别愣着,都过来看看,你,你,还有你,都自个儿说说,你们做的东西,能比得上陆贞这白瓷吗?”
那其他几个宫女又怎么不明白,上前看了看,互相又使了眼色,齐声说道:“奴婢甘拜下风!”
娄尚侍笑容满面地看着王尚仪,“王姐姐,现在胜负已经分明,你也该宣布今年谁能晋升女官了吧?”
王尚仪冷笑一声,“那是当然!只是,谁都可以晋升女官,陆贞却不能!”她缓缓说道,“陆贞这白瓷的确前所未有,可是娄尚侍你别忘了,当时陆贞报名的时候,说自己要做的宝物可是七宝璎珞!考状元切忌文不对题,这艺考自然也是如此!”
陆贞急急说道:“可尚仪大人,您当时也没说过不许临时更改艺考的宝物啊!”
王尚仪回头打量她,“还在狡辩!好,就算你艺考得了第一,可别忘了你的笔考没有成绩。本座以为,陈芸的双面飞白绣书在艺考中可列前三,而她还是笔考魁首!即便按三七之数来分,她也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她看陆贞愣在了当场,出言讥讽,“本座也佩服你有一双巧手,只是陆贞,身在内宫,你就得学会严遵上令,恪守宫规,言出必行!”
陆贞只能低声说:“谢大人教诲!”
王尚仪嘴角浮出一丝残忍,“既然如此,你还记得与本座的赌约吗?”
娄尚侍看她摆明就是要断掉陆贞的退路,大怒道:“王璇,你不要欺人太甚!”
王尚仪针锋相对地说道:“住口!本座只是在教陆贞什么叫做言出必行!娄尚侍,你别忘了,这个晋级考试不是为了你娄家选拔亲信,而是为我北齐朝遴选最优秀的女官。如果她连信守诺言都做不到,以后还怎么让下属信服?”
娄尚侍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陆贞拉住了她的手,“尚侍大人,您不用争了,尚仪大人说得对,是陆贞自己没用。”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一滴滴地砸到了地上。是啊,自己又能怎么办呢?只能怪自己不争气,明知道王尚仪多番为难自己,只想把自己赶走,自己没识破,才被人害了,说到底是自己太相信别人。她心里悔恨交加,顿觉人生了无希望,父亲之仇报之无望,自己和高展也早就没了未来——人生在世,最苦莫过于此。
第25章:司宝
王尚仪扫了陆贞一眼,心想你还有点眼力见,口里却依旧毫不留情,“既然如此,本座宣布,今年晋升女官的人选是武德殿一等宫女陈芸!至于陆贞,按其所言,削去一等宫女之位,此后永生不得……”
殿口这时却响起了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等等!本座有话要说!”
陆贞回转头,那人却是朱少监。朱少监缓缓走进门来,娄王两人施礼道:“下官见过朱大人。”
一番客套后,王尚仪首先发难,“朱大人,您大驾光临内侍局,有何贵干?”她心里暗暗吃惊,这陆贞也真是本事大得很,现在看朱少监的意思,是专门过来给她说话了,也不知道他为何要给这个宫女这么大的面子。
朱少监客客气气地说:“本座也不喜欢绕弯子,我来这里,是为了帮她打抱不平。”他一指站在一旁的陆贞,“我这个小朋友,刚才烧出了前所未有的白瓷,如此不世之才,连我朱尔臣都要甘拜下风,可此等才女,你们为何非但不加以重用,反而要将她降职加罪?”
娄尚侍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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