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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出来么?那就对了,我谅你也不是姜家的什么正经亲戚!
姜暖瞟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又将了他一军:“要仔细想好了说啊,别的事情我可能糊涂,唯独姜氏的宗亲故旧我还是记得清的。你就说说你到底是我哪一支哪一房的姜姓亲戚吧?”
那汉子的脸果然变了颜色,原本被他老婆抽了的一边还红肿着,如今一半白一半红的看着诡异。
抬手擦了一把额上渗出的冷汗,他眼珠转动了几下终于说道:“那年你父亲独自一人去华阳郡访友,路上遇到大雨马车翻到了山沟里。他与车夫都被摔得不省人事,是我救了他!”说到这里,他抬起头来目光烁烁的扫了众人一眼,然后提高了声音说道:“是我在山沟里将你父亲背上来的……”
“呵呵,那么大声做什么?有理不在声高,你慢慢说,反正我父母早就故去,你的话也是让大家无从考究的。”姜暖很没形象地掏了掏耳朵眼睛又望上天去。
“你!”那汉子气结,止不住瞪起眼来。
“说关键的。你到底是我家哪支哪房的?”姜暖把话题又带回到老路上,等着他自己进坑。
“就是那次,你父亲感激我救了他的性命,又正好我也是姓姜的,便认了我做兄弟。正所谓一笔写不出两个姜字来,我们怎么着五百年前也是一家人啊……”
“先别忙着套亲戚。扯五百年前去认亲戚?你倒真不嫌年头少!你咋不扯到才开天辟地去呢?这院子里的人的祖先还都是一个爹娘呢。”姜暖越发确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止不住奚落起他几句。
“嗡……”众人听了她的话一阵哄笑,不禁对这夫妻两个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起来。
“听你话里的意思是我父亲与你做的结义兄弟?”直接略去什么救命之恩一截,姜暖捡着重点问道。
“可有拜牒凭证?结义时的证人是哪位?”
“这个……我与你父亲乃是凭心结交,哪里会写什么拜牒……”
“行了!红口白牙你说的好谎,不怕遭报应么!”不待他说完,姜暖截了他的话头厉声喝道:“想我父亲是何等身份,他行事又是何等的端正守礼!他若与人结拜焉能连个拜牒证人都不准备?大家说说,这行得通么?”这句话她是对着围观的众人说的。
“不错,我们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也未曾听说小姜大人还有什么结义兄弟的。”
“定是这贼夫妻欺负姜府的小姐公子年幼,想要谋了人家的产业!”
“可不是么,去年姜夫人才过世,连灵都未停就被那马婆子找人埋了,当天就到姜府搬东西,饶是请了好几个苦力都搬了三四日的光景……”
围观的众人纷纷开口说道。
你妹的啊!姜暖越听越来气,我就说么,姜府里里外外好几进院子,房屋更是有二三十间,那就会这么穷呢。原来都被这两口子给搬空了!
“你们这些人休要胡说,我夫妻也是怕这两个孩子年纪小败了家才费心的代为保管的……”看着街坊四邻的话语明显对自己不利起来,那汉子赶紧解释。
“这么寒碜的话你就别说了!”姜暖拢在袖中的两只手紧紧地握着拳头,好想冲上去爆锤这混蛋几拳啊!她在心里只能一个劲的提醒着自己不要冲动,便是动手也轮不到自己。
“怎么会有你们这样不要脸的人呢?还真就是蛇鼠一窝了!”说着姜暖对着后面喊道:“把那个小贼也带到这里来,让大伙都看看!”
话音一落,众人只觉眼前黑影一闪,又听得‘砰’的重物落地之声,紧接着就是几声哭爹喊娘的鬼吼:“娘啊,都是你说的,要我爬进这边院子来把姜家这个丫头睡了做老婆,可是为什么大哥也爬过来了?你偏心!”
“嗡!”这句话一下子就让四周的人炸开了锅!马氏的二儿子年岁也并不大,十三四岁的样子。从小养的娇惯,再加上他夫妻二人本就心术不正,所以这厮也是个流里流气的东西,见了谁家的姑娘媳妇都要调戏一把,在左近名声极差。如今他一说这个话,倒是把围观的众人的怒火给挑起来了。
“打死这下作的一家!”
“送去衙门!我们给姜姑娘你作证,这事情我们听得明白,看得清楚,一定要把这老小混账东西都送去挨板子!”
“对!见官去!谋了人家的钱财还要污了人家的青白,畜生不如……”
大家的话姜暖听得真切,此时她心里也在盘算着这件事到底要如何处理才算是最妥帖的。所以在没有拿出稳妥的主意之前,她都是垂着头,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