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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开口道:“此事本宫早已同德妃商量过了,不宜外传,陛下尚未发话,也是忌讳着远在北漠征敌的唐继宗。后方稳定,前方才能安心。这打仗的事从来不是一时片刻能出分晓的,瑞王妃既然没死也算她命大,侥幸能多活一阵子。德妃已经遣人去接了,不日将她安顿在宫中住下也就断了旁人的口舌了。”
沈牡丹心下一揪,忙问:“瑞王不打算接回瑞王妃吗?”
“哼,瑞王卧薪尝胆许多年,除了帝位,有什么是舍不下的,怎肯为区区一女子前功尽弃?”瑞王这阵子的行径让她彻底明白了,原来自己根本就是看走了眼。
“想那西施何等倾国之色,还不是被勾践送去做了美人计?”沈贵妃轻嗤,“男人呀,年轻时我们总以为自己可以凭借美貌才情占据他们几分心思,等年纪大了方才醒悟,什么也比不过权位在他们心中的地位。柔情似水,花容月貌,只不过是他们金冠上簪的鲜花,剑炳下镶的玉穗——枯了,旧了,从来不用愁,有得是新的可换。”
沈牡丹刚嫁人不久,虽夫妻不睦,到底意气未平,那高傲心气尚未磨平,哪里听得进去这些话。况且她巴巴的进宫装可怜自然有些目的,今日若不达成,将来必成祸患!
“姑母教训得是,侄女受教了。”沈牡丹低头揉着帕子,心念电转,早又想出一篇话来,“只是姑母有一事不知,侄女也不知该不该说。”
沈贵妃见她说话吞吞吐吐,且眼神闪烁不定,遂挥退左右,微微蹙眉道:“说吧。”
沈牡丹道:“姑母应该早看出侄女不喜瑞王妃,可姑母知道侄女因何厌恶她吗?侄女也并非全无私心,表哥至今待我不过是兄妹之情,青梅竹马也并未有许多深情,但侄女自小听从姑母教导,知道夫君的尊重敬爱才是立足之本,那些小情小怨都是不入流的东西,不该放在心上,失了大体。”
沈贵妃轻轻颔首,只是眉宇间的纠结仍未舒展开来。沈牡丹不敢怠慢,继续说道:“侄女与姑母一样,同出沈氏,今虽已嫁入皇室,成为皇族儿媳,却片刻不敢忘记族中老幼,连在梦中也是如此。”
说到此处,她绞紧了手中精致的鲛绡丝帕,上面绣的大朵朱红色牡丹被拉拽得有一丝扭曲。“——正因为如此,侄女不得不想得多些,也更加谨小慎微,恐怕哪一处没留意到就会生出祸端。有些事,侄女想说却又怕姑母以为侄女是私心,因此也不敢说。但要是不说,侄女却又担心将来真的会出事……”
“你不必顾虑,这里只有你我二人,再不会有第三人知道。”
虽说是姑侄,但到底不是母女,现在又成了婆媳,亲切中难免夹杂了些小猜疑,沈牡丹对这一点心知肚明——她自然是不敢同表哥比在姑母心中的地位,但是只要抓住沈氏一族来说事,姑母就一定会留心。
“当日侄女得到过一些消息,安王殿下曾经在私下同一人许诺过,若将来有幸可承袭大统,就封那人为后。”
听到此处,沈贵妃忽然露出了一个微笑,用帕子沾了沾殷红的唇角,道:“本宫还当是什么事,恐不过是玦儿一时戏言罢了,如何当得了真呢?况且以现今的形势,现在还是要多多安抚为上,玦儿心中有数,你又何必认真了呢?”
沈牡丹知道姑母仍旧怀疑她心存争风吃醋的心,于是面露难色的道:“表哥的承诺并非是说给沙罗人听的,这才是侄女担心的事。”
“哦?那是说给谁的?”
“瑞王妃。”
“瑞王妃?”
沈贵妃又确认了一遍:“你是说瑞王妃?”
沈牡丹轻轻点头,忧心忡忡的道:“就是二皇嫂。”
沈贵妃渐渐止住了笑容,沉默片刻,微微一笑,道:“牡丹,你这孩子从来都是个细心大方的,将玦儿交给你照顾,姑母最是放心不过了。”
“这是侄女应该做的。”沈牡丹提着一颗心,心里虽急,面上却不动声色。
“你能将这件事告知于我,很好,此后便交与本宫处理便是了。”
意料之中的回应,只是姑母的反应未免太过冷静了些,恐怕仍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牡丹待要再加一把火,抬眼瞥见姑母面现倦色,便将已到了口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沈牡丹又说了两句闲话就告辞了,在离开皇宫的马车上,她紧锁眉头,神情凝重,若有所思。宝瓶知道主子在贵妃娘娘面前吃了个软钉子,心情不好,于是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缩在角落里一动不动。
“宝瓶。”
宝瓶听见沈牡丹叫她,身子不由得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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