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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就手气极好,连续自摸,把古长书父亲输出去的全打了回来。其他几个老头见左小莉手气太旺,不打了,借口说古县长要回来了,让他看见不好。左小莉也不挽留,收拾好桌椅,老头们各自归家了。打麻将的走了,左小莉才来到她最熟悉的卧室。里面凌乱不堪,平时她睡觉的那半边,全都堆上了书。古长书有在床上看书的习惯,有时抱许多书放在里面,这本翻翻那本翻翻。时间长了,床铺的半边都是书。左小莉得一一清理到书架上去。父亲走进去说:“我还给他收拾过呢。他还在床上吃饼干呢。看来家里还是少不得女人的,你一调走屋子就变了样。”左小莉说:“我在家里时,他也是到处乱扔东西的。从来放东西没个规矩。”古长书下班回来,一家人就团圆了。父亲在家里只顾打麻将去了,也没准备饭菜,就决定到外面餐馆吃饭。古长书抱着儿子刚刚出门,就接到贺建军的电话,说市委汪书记来了,让他到政府招待所吃饭。古长书说,左小莉回来了,今天就免了吧。明天我陪他。贺建军说,汪书记说了,你把他们都叫上。古长书说,家里还有父亲呢。贺建军说,把他们一同叫上呀。老人说我不喜欢跟当官的一起吃饭,别扭。古长书说,我大小也是当官的,我看你挺好的嘛,没觉得别扭呀。父亲笑笑,就跟他们一块到政府招待所了。
3。无愧于人
市委汪书记和贺建军他们已经在招待所的包房里就座了。他们是来检查春耕生产的。汪书记一见古长书就说:“我们是第二次见面吧。第一次你是风云人物,当了抗洪救灾的英雄,这回清理违章建筑,你又作了一次风云人物。大明县的人可能不知道我汪洋,但却都知道你古长书。”古长书说笑笑,说:“上次我是背着英名,这一次我是背着骂名。性质不一样啊!”汪书记说:“不挨骂的领导也未必就是好领导。”之后,汪书记握着古长书父亲的手说:“谢谢你养了这么好个儿子。听说你是用酒瓶子喂大的。”古长书父亲说:“我没什么出息。穷得没路了,就想了一个招,心想喝酒的人大都是聪明人,所以就拾酒瓶子喂他,让他从中吸取一些营养。”汪书记说:“那你们酒量肯定不错。”古长书父亲说:“都一般。但是,今天这杯酒一定是要敬你的。”古长书发现,父亲在当官的面前神情自若,对答如流,并没有什么不自然的表现。而且父亲很知道规矩,别人不问他,他就不乱说话,但却有问必答。喝酒的中途,贺建军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递给汪书记说:“这就是骂古县长的。请书记过目。”汪书记仔细看看纸条,眉头都皱到一起了。审视良久,然后说:“我倒不把它看成骂语,而是一首颂歌。历届政府领导都没有资格挨这种骂,让你挨了,这是你的荣耀,是一个共产党人的荣耀。如果大家都怕挨这种骂,我们的工作质量就值得怀疑了。”左小莉说:“汪书记可别这样讲,古长书这人是经不住夸奖的。一夸他就骄傲。”汪书记说:“那是因为值得骄傲嘛!骄傲没什么不好的,就是不要自满,有人一辈子都骄傲不起来呢。”左小莉看出汪书记是个比较随和的人,趁机把话题展开了,说:“汪书记,古长书可是成众矢之的了。如果他在大明县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是要找组织的。”左小莉是说者有意,汪书记是听者有心。汪书记冲左小莉一笑:“你是什么意思?想让他调动就直说嘛,不就是想解决两地分居嘛!这个组织上要考虑的,你别急。”左小莉突然说出这样的话,古长书也不好阻止。不过,她也是半开玩笑说的,女人家说的话,对了错了汪书记都不会特别在意的。平时根本就没机会提出这样的要求,说了也就说了。作为古长书本人来讲,他确实还没考虑到调动的问题。但左小莉在这种特殊场合下提出来了,也是好事。古长书在大明县已经当了两年副县长了,在名声和事业都如日中天的时候转移战场,是最好的执政结果。从政这事儿,有时就象打麻将,真正赢钱的人,就是那些趁着手气好的时候捞几把就走的人,要是过分恋战,十有八九是要输掉的。赌场上没有常胜将军,政坛上也没有常胜将军。在一路顺风的时候离开,人们会留恋你,念叨你,记住你的恩德,这才是走得恰到好处的。
如果搞得被动了才想到调走,就不那么光彩了。不知是左小莉的话起了作用,还是组织上确实考虑到古长书应当换一下地方了,半年后,市委组织部给贺建军通了个气,说要给古长书另行安排工作。贺建军一听说古长书要调走,真是舍不得他,贺建军提议让古长书当县长,但组织部没有同意。说这是市委常委会基本上定下来的事,不好改动了。贺建军问调到哪个部门?组织部长说大约是市工业局,再过两年陈局长就要退下来了,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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