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筷给父亲倒茶,说:“即使进去了,我也要给你老人家打个招呼呀。怎么会不打招呼走进去了呢?”父亲说:“下午才听说这事,把我急死了。我也没打电话,抓了车就走。就想看个究竟。”“这下放心了吧。”古长书说:“告诉你,爸爸,做儿子的不会那么糊涂的。不会轻易就进去了。”“没事就好。我们穷惯了的,我想你也不是个贪财的人。把你养大真不容易,要是喂个贪官出来,让老子怎么想啊!”父亲盯着桌子上的饭菜,喉咙滑动了一下,说:“给我也来一碗饭,好象突然有味口了。”左小莉看着老人刚刚平静下来的样子,挺可怜的。说:“长书,你看你看,就你那烂事儿,牵动了多少人!”古长书嘻嘻哈哈地说:“没办法,都怪你儿子太好了,总有人关心着。我不要他们关心都不行。”左小莉说:“呸!”
20。局长的权威
在古长书最失意的日子里,贺建军在电话中给他进行了两个小时的长谈。只有在失意时走近你的人,才是真正关心你的人。作为一个县委书记,古长书过去的领导,贺建军一直对他是信任的,鼓励他不要因为这事背包袱,也不要看得太重。其实误解也没有什么,有些时候,误解反而能看到一个人的本质。你是哪样的人,最终人们会了解的。再说,自己也是领导,别人误会了你,也许你也误会过别人呢。生活中的误会总是难免的。电话中,贺建军说得语重心长,言辞恳切。既象一个大哥,又象一个领导,更象一个肝胆相照的诤友。贺建军不只是说在口头上,他对古长书的关爱的确是发自肺腑。过了几天,市委通知开会,贺建军抽出空闲,专门为古长书的事找到了省纪委专案组,请求汇报古长书的问题。贺建军找到负责人,打开自己记录着机密的笔记本,说:“要知道古长书是个什么样的人,请你们看看这个就行了。这是他从大明县调走时退回的现金名单,他在退回这些钱款时告诉了我,是我记录下来的。如果他真是一个贪财的人,这些钱他就收下了,因为他马上要调走了,收了也就收了。但他没收。我现在提供给你们,你们可以去一一核实。”专案组的负责人看着这份长长的名单后,很感动。他们相信贺建军说的话是真的,相信这个名单是真的。贺建军无非是要用这份名单来证明古长书的清白。贺建军离开后,古长书就接到专案组的电话,说:“大明县委书记贺建军刚才来过了,拿来了你拒贿的名单。我们会向市委汇报你的情况的。也请你理解,我们并没有误会你,我们也只是为了把问题搞清楚,对党和人民有个交待。”古长书接到电话不知说什么好,只是噢噢地应了两声。他觉得此时他说什么都没有必要了。该说的想说,贺建军都替他说了。陈局长退居二线的日子一天天临近。为古长书的事,他时常到市委领导那里跑一跑,找着机会各方游说,希望能把局长的担子压在古长书身上。人要退了,向领导建言也没什么力度了,所以没什么效果。古长书还是象以前那样,该做什么做什么,不大关心局长人选的事。说是不关心,但他还是留意他的对手何无疾的。何无疾自从民意测验之后,每天一副稳操胜券的样子。他表面上对古长书倒是客气,古长书也还是那副老样子对待他,见面一笑,既平和又亲切,看不出什么距离。可古长书心里清楚,他永远看不起何无疾,这太要命了,你就是当了省长,我还是照样看不起你。你就那个本事,哄别人行,哄我不行。能干也好,无能也好,可何无疾最终当上了工业局局长。这是无可奈何的事。他们把新老交替的时间衔接得很好,差不多是与陈局长退居二线的消息同时宣布的。陈局长一夜之间成了工业局处级调研员,何无疾也在一夜之间成了工业局局长。在何无疾就职的全体职工大会上,主管工业的刘副市长专门来到这里坐镇,有点对何无疾“扶上马,送一程”的意思。于是大家就说话。陈局长对新班子提出了一些希望。古长书看出来,陈局长心情并不好,讲话也别扭,肉皮在笑,里面的肌肉却是僵硬的,掩饰不住一脸的沉重。
虽说退了,事不关己了,毕竟留恋单位,总希望自己工作过的单位越搞越好,这是真心的。所以陈局长的话语沉重,意犹未尽。之后,何无疾发表了一通语句不通的就职演说,尽管语句不通,但意思是讲明白了。古长书觉得,何无疾能把意思表达明白也不容易,就使劲鼓掌,一脸公而忘私的笑容。该讲的都讲了,刘副市长要让古长书也说几句,古长书本来不想说什么的,他觉得轮不到自己说话,可他又不能让何无疾多心,也不能让同志们说他心里憋着气,就说了。古长书说得简单而扎实,他说:“从现在起,我们全局上下都要在何无疾局长的领导下开展工作,希望大家服从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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