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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店临时在搜购酒菜忙得团团转,怎能再招待其他的旅客?
街南的一家小食店,却有两位半死不活的老人在把酒言欢。他们是狂剑和六合瘟神,当然他们的打扮与相貌天天不一样,决不至于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两人未带行囊,完全是本地的土老儿打扮,都带了枣木棍手杖,白胡子乱糟糟,穿得更土。
四角酒已喝掉两角,四味缺了牙也可下酒的小菜也吃掉一半了。狂剑喝了一口酒,盯着店外看守的两名骡夫,低声向六合瘟神说:“符老,就是有些什么不对,你看出端倪了吗?”
“如果看不出来,我这老江湖还敢倚老卖老?”六合瘟神说。
“他们派在外面警戒的人,减少了两倍以上。”
“最大的改变,是他们不再自己起伙准备食物。”六合瘟神指出心中的疑团:“以往,即使在有名的酒馆进食,他们也会由管骡车的几个人,另行准备食物供首要人物享用,而今天杜二东主竟然上了席,以往他从没有在店堂中公然据桌进食。
“驮夫中多了不少生面孔,少了好些熟面庞。那两个小厮,决不是原来的那个,这两个稚气未脱,眼神完全不同。”
“最大的不同,是气氛与往昔有了相反的剧变。”六合瘟神不安地说;“已往,这些人似乎都像哑巴,落店时很少说话,从来没有像今天这种喧闹的情形发生。还有,耿老狗好像平白失了踪。”
对街的酒食店人声喧哗,甚至传出清拳的声音。
“我不喜欢这种情势。”狂剑心事重重地说:“这样跟到开封,我相信绝对得不出结果来。符老,我们想想看,是否遗漏了些什么被忽略的征候?”
“弄两个人来问问。”六合瘟神断然地说。
“不可能的,接近不了。”
“我会设法的。”
“符老,你留意他们的人数吗?”狂剑另起话题。
“人数?这……这倒是没有数。”
“中州镖局的人,好像少了几个。从开封赶到郑州的人,共有三十二位大小镖师,加上三阴手的十二个,应该有四十四人。”
“嗜!少了五个。”
“徐东主带来的伙计,共是十八名。原有骡夫二十名,似乎今天骡夫仅多出四五名,却有一半是生面孔,人都到何处去了?”
“对呀!这……”
“哎呀!”狂剑脱口惊呼。
“你想起了什么?”
“毛病出在郑州?”
“郑州会出毛病?你没喝醉吧?”
“恐怕咱们在阴沟里翻了船,中了金蝉脱壳计。”狂剑一掌拍在桌上说,杯盘齐跳。
“可能吗?”
“可能。来,咱们试试看。”
“怎么试?”
“看见那停在街尾市集旁的骡车吗?机会来了。”
“看到了。”六合瘟神老眼不花,当然看得真切。
“那位车把式你不陌生吧?他正在树荫下喝酒,相当惬意。”狂剑推凳而起:“我要把他弄到手,那地方似乎很有利,那几个顽童正是好帮手。符老,你作出记号,招呼我们的人,准备撤。”
两辆骡车停在街尾,八匹健骡皆栓在树下吃草料,附近有两名骡夫负责照料车上的物品。驮骡则在百步外空荡荡的市集旁广场,货物已经卸下,几个伙计在给骡子饮水上料。以往骡车附近一定很忙碌,两个小厮和两名伙计,专门负责在近旁架灶煮食物,但今天连小厮也走了,随杜二东主到街上食店进食去啦!车把式今天是乐得清闲,一个人在树下进食,一葫芦酒,两色菜肴,加上两块烙饼,惬意得很。
街尾有两条小巷子,几个顽童在巷口捉迷藏,嘻嘻哈哈彼此追逐着,附近几株大槐树和屋角都可以藏身,所以玩得兴高采烈,未引起骡夫们的注意。
狂剑出现在一条小巷中,拦住一位八九岁、小牛犊似的孩童,取出一串钱在顽童面前晃了晃,眯着老眼笑嘻嘻地说:“娃娃,想要这一吊钱吗?”
“老爷子,你……你肯给我?”顽童意似不信地问。
“肯。”
“给我……”顽童伸手便抓。
“慢着!”狂剑将钱收至身后:“钱不能白给,你得替我办件事。”
“老爷子,什么事?”顽童的小眼珠骨碌碌乱转。
“看到骡车旁大树下的八匹骡吗?”
“看到了。”顽童点头说。
“在另一株树下进食的人是赶车的,也负责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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