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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眼前一场不甘而去断送接下来的所有,我绝不会同意。”
黄楠依旧理智,冷冷撇开视线低头看着地面,声音如同冰冷的地砖毫无感情可言。
林望惊被他强硬地口吻微微愣住,神情也慢慢僵硬,带着没什么情绪的口吻道:“眼前的每一场比赛我对待他们都以最后一场而努力滑行。”
她的声音低低,却异常坚定,不容他人反驳:“所以,我会在最后几天好好养伤,无论成功与否也希望教练可以给我一次机会。”
她不希望连一次尝试的机会都没有。
“爸妈那里也希望教练可以帮我隐瞒。”林望惊带着她的骄傲一路向前,如今骄傲跌落在地,她仍然不想低下头与命运屈服。
命运是属于她的,只能她自己掌握。
黄楠看向她,深深地目光融入那张满是笑容的脸颊竟也有了一丝松懈和不忍。
最终,他还是败给了她。
“只许一次,但前提是你的脚可以上场。”
说罢,黄楠别开脸,生硬的眉眼像是久经风霜的寒冰却也经不住暖阳的照拂有了一丝裂缝。
林望惊看向窗外新生抽条的新芽,散发着嫩绿的颜色,在米色的阳光下呈着一种生机勃勃向上的姿态。
受伤一事,林望惊不想因为这事而去打扰到远在多伦多训练的阿弦。
便也照常每日问候早安晚安。
林望惊每日遵医嘱,打吊瓶吃药,也会趁着无人时偷偷下床做一些复健。
日复一日,临近出院那天,陈杨终于出现。
她远远站在角落里偷偷观望着林望惊,想要看看她今天是否也好了点。
林望惊察觉到她的那些小心思,透过人群朝她招了招手,见她很快避开自己便大声喊了声:“陈杨!”
被发现的陈杨只能战战兢兢从角落里走出来,低着头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般不敢上前。
林望惊想起那夜看到的淤青不由得皱起眉,冷冷道:“害我受伤就那么一直躲着吗?”
陈杨闻言缓缓走上前,眉眼早已蜷缩成无法松开的程度,猩红的眼睑更是在抬头间骤然落入她的眼。
林望惊哑言,眉眼低低。
“脸上的伤是她们弄的?”
林望惊深吸了口气,除此以外,她再想不到还有其他的人。
而那两个混混联想前后也不难猜。
“过来。”
林望惊瞧着听话无比的陈杨恨不打一处来,当她靠近一定距离时直接揭过她的口罩。
那些残留的淤青和结痂口只剩下微淡的痕迹。
心还是忍不住皱缩了一下。
“陈杨你是笨蛋吗?为什么一直要这么唯唯诺诺?你是做错了事情,但错了就改而不是像这样一直被人拿捏懂吗?”
“施暴者永远不会得到原谅,但被施暴的人不发声相当于默认她们的行径。”
林望惊一字一句落在她那张窘迫而无处安放的脸颊上,说完压抑在心底许久的话终于满身轻松。
然而,被说的陈杨眼眶内积蓄的眼泪顷刻间像是止不住的洪水哗哗掉下来,砸在白色的床单、落在林望惊伸去替她拂掉眼泪的手背上。
微微烫人的温度。
林望惊瞳孔震了震,努了努嘴有些无措的想要去说些什么安慰她。
然而话到嘴边又生生止住,她就像是一个矛盾体前后无法自圆其说。
可那眼泪真是令人心烦...
林望惊还不忘多想阿弦面对自己哭是不是也和她一样的想法呢?
抽抽噎噎的缀泣没等来停歇,反而等来一个紧紧的拥抱。
陈杨哭得稀里糊涂,还引来了路过护士的注目。
林望惊整个人遍布尴尬,亮亮的杏眼含着无奈,上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望惊,你还会原谅我吗?我真的是世界上最蠢最笨最无可救药的人了对吧...”
陈杨又是哭又是边抹眼泪,唧唧歪歪的声音也染上很重的哭腔,还带着闷闷沉沉的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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