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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月知道他很少这个样子，看来真动气了，“对不起，我错了。”丫头放下盘着的腿坐在塌边小声说。

“不接受！”昊宇怒喝，大眼中爆出的怒火让丫头有些手足无措。谁会想到那弱势的小鬼会有这么不凡的气势。

昊宇跃下椅子，一步步的靠近凌月，丫头看着那盛怒的眼，随着他步近的距离一阵寒意涌出心头。自己仿佛又跌回了那个黑暗的漩涡里。

昊宇较小的身影与杀头头目重叠，脑海里闪现的只有呼啸着、带着血珠的皮鞭，“啊……不要过来！不要……不要过来，求求你了……”凌月抱着头，眼神涣散，脸部肌肉因恐惧而微微抽搐。

“月！月，你怎么了？”昊宇见情况不对，立刻爬上竹塌，扶起丫头的脸。这一瞧昊宇震惊了，一向自信、天不怕地不怕的她眼中盛满了惧意。

“不要……你放开我！……放开……不要打了……”凌月完全沉浸在残忍的记忆里，她蜷缩着，躲避着一切。

“月，你冷静点！你看清楚，我是昊宇啊！”昊宇摇晃着月，希望她能清醒点，“对不起，是我吓着你了。求你看看我啊，我是昊宇，别怕……”小鬼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的怒意可能刺激到了月，令她跌入了不堪的回忆里。

“昊宇……救我，救我！”月似乎有那么点意识，攀上昊宇的脖子紧紧不愿松开，似在大海里找到了浮木。

昊宇任由她抱着，小手抚着那因恐惧而颤抖不已的身子哽咽道：“对不起……以后我不会再……这样了。我一定回好好保护你，不再让伤害接近你半步！”

凌月紧闭着眼，在昊宇柔声安抚吓缓缓安静下来。此时门外有宫女道：“小王爷，玉帝喧你们上殿，武试者都回来了。”

“好，这就去。”昊宇应声，回头拍了拍伏在自己肩头的凌月说，“你还能坚持吗？”

凌月缓缓起身，一双大眼空洞无神，她轻声道：“能。”

丫头再次上殿，她的神色让在场仙友大为震惊。在他们眼中她该是活泼、好动、野蛮的能克制住一代小阎王的超级人物。可现在她却面如死灰，那双眼冷的人心寒。

左渊、李峰奇怪的看着她在自己身边行礼，心想怎么才一会不见人就成这样了。

玉帝虽然惊讶但也不好当朝就问，于是直入主题，“此届武试上位者左凌月，赐通天令。”

“谢玉帝。”凌月跪接，声音冷然。

“凌月，在你上任之前朕必须跟你说清楚一件事。”玉帝看着有些不太对劲的丫头说，“接位阎府统领必须是魂魄，而你现在只有魂而已。朕给你两条路：一，你现在就返回阳界，追回自己的魄。第二，朕给你仙丹，助你返阳为人。三年后，当你真正寿终时再走马上任。”

闻言第一个有反应的就是昊宇了，他内心极度的害怕丫头走第二条路。必尽刚才他无意间触动了她的痛处，‘月，你不要拿……’

小鬼的心声没有人知道，凌月看着宫女手里的红色药丸久久没有动静。

“月……”昊宇薄唇轻颤，眼中闪动着泪光。

丫头望向昊宇，看着他对自己摇头，示意不要拿。可是……月很镇定、很安然的接下了药丸。

“为什么……”昊宇一脸的受伤，泪不争气的滑落。

凌月静静的看了他一眼，站起身，人消失在一抹光华之中。

阳界，左宅

凌月房间里有些淡淡的消毒水味，床头摆放着的都是医疗仪器。床上躺着的是一面色苍白的女孩，她带着氧气罩虚弱的呼吸着。

房中闪了过一道光，凌月成半透明状出现在女孩床前。她伸手翻看了女孩的眼睑，“中毒？”说话间，凌月眼中闪过一丝残忍。

“咔”房门开了有关，一妇人走近床边，不想却开口就骂：“贱货！”

凌月见人是她，浑身爆出强烈的杀气，身侧的小手探向腰间飞刀。

妇人全然不知这屋里除了她和床上的女孩外，还有一个魂在。她轻蔑的看着昏睡的女孩说：“你都服了快三个月的量了，怎么还不死？你还真象你妈，只会勾引男人，贱的够可以啊！”

闻言凌月脸色狰狞，身影暴闪，颀长的手指眼看就要掐住妇人脖子，突然她停手了。因为那妇人从裤兜里掏出了一包蓝色药粉，“小贱人，今天就给你下足分量送你走！”妇人倒完水开始拆封药粉。

“啪！”凌月打了个响指，把妇人定格了。凌月走到她身旁冷酷一笑，拎起一玻璃杯扔向床角。“哐！”玻璃被砸的四处乱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