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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天琪闻听大惊,此处竟有人识得《落魂坡》。
四女抬头见来人,忙起身见礼。
任天琪抬头望去,见门口立有一老一少两女。长者四十岁上下,一身黄衣,面容娇秀;少女一身绿裙,丰满庄重,不满二十。
任天琪知晓眼前这位夫人定是任家堡的一位故人,亦忙起身见礼,道:“见过夫人,在下献丑了。”
来人步入房间,自有丫头搬过椅子,倒上茶。
那夫人坐定,仔仔细细打量任天琪,问道:“何人教得公子此曲《落魂坡》?”
任天琪道:“在下大伯。”
“公子府上哪里?今年贵庚?”
“广陵任家堡,在下今年一十九岁。”任天琪道。
老夫人朝一丫头摆手道:“去通告胖嫂一声,准备些上等的酒菜,让这几位大爷用了饭再回去。”
那丫头飞跑出去。
任天琪四人本就拘谨,现下事情有变就更为迥迫,不知如何是好。
红秀拿起任天琪所写诗词,上前递给那后来的少女,笑道:“敏姐姐,请看任爷草写的一稿,还望姐姐斧正。”红秀自抬头深情瞧了一眼任天琪。
那女子接过一览,鼻中一哼,轻蔑道:“这是人家写给你的,关吾何事!”低头看完,又瞟了任天琪一眼,冷笑道:“任公子倒亦心直口快,家有美眷在陪,来此只求一睹几位妹妹芳容,倒亦是难得的正人君子了。哼,将我依红轩当啥地方了,不免想入非非,过于多情自以为是了吧!”
任天琪无地自容。
红绣拿眼一瞟任天琪,回座上坐定。
敏姑娘朝红绣道:“这任公子文采出众,与汝这诗仙相比又如何,可曾分出了上下?”
红绣笑道:“小女子岂敢与任爷相比,今敏姐姐又在座,又哪有得小妹的出头之理?”
敏姑娘一哼。
任天琪起身施礼,道:“在下不过胡乱鸦涂一下,全当充数而已,岂能与二位小姐相比。”
敏姑娘冷笑道:“吆,看不出任公子还挺张狂的,随便写得一二笔,便打动了四位妹妹的心了,尤其是我们这诗仙妹妹;那要是用心一写,岂非天上文曲星再世了!”
那夫人摆手打断道:“敏儿不得任xìng。任公子那是客气,不与你一般见识罢了,别不知天高地厚的。任公子可莫要见怪。”
任天琪笑笑。
敏姑娘一旁赌气不语。
那夫人护短亦疼爱女儿,见此笑道:“任公子,看在老身份上,要不就屈驾与小女比试比试?”
任天琪起身笑道:“老夫人客气了,晚辈恭敬莫如从命。只怕是会令众位姑娘见笑了。”
敏姑娘甚是不以为然,对红绣道:“如何比法,请妹妹拿主见好了,省得rì后有人背后说三道四的,令人不得清静!”
红绣娇靥飞晕,偷瞧了任天琪一眼,转身与身边的风灵低语几声,抬首笑道:“小女子不晓公子平素所诵,对子与古诗作起来方便,不需太多劳神。要不,比试作诗与对对联,各比两回合,不作高低之分,权当消遣?”
中年夫人笑道:“如此甚好,绣儿说得是,点到为止,以诗会友吗。”
敏姑娘笑道:“某些人看来是否口是心非了?”
红绣红着脸道:“作诗以冬天,白玉为题,对联以敏姐姐老夫人与我等四人六人为参考,以一柱香时间为限。如何?”
敏姑娘看了眼任天琪,笑道:“就这般办。”
任天琪亦挠挠头,点点头。
自有丫头点上香,任敏二人于一旁构思。
众女与老夫人又和温庭玉等谈些世间传闻琐事,一点红与棋仙风灵自到一边摆下棋来捉对对挛。
一柱香燃毕,任敏二人诗词作毕,双双交于红绣。
红绣身起先读得敏姑娘的两首七言诗:
雪
落花扬州楼依红,
凭栏远晀山河旧。
行人重衣步匆匆,
岂知来年是丰收?
玉佩
石尽亮颜凤成绣,
悬柳动荡扯罗带。
新风催罢定螓首,
未敢碎淑无人来。
又读了任天琪的两首诗:
雪
朔风起北国,
白雪自关外。
车马千里遥,
寒随扬州来。
白龙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