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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依依惜别,小道士张三枫霍然跪地一拜,肃容大声道:“萧大哥,倘若不是你传我‘太极拳’或许我早就做了异乡之鬼,你的大恩,我张三枫永世铭记。”
萧枫见他如此,不由微惊,即忙搀扶起他,挥手笑道:“三枫,你我二人命运相同,都是孤苦无依之人,我早已视你为弟,教你‘太极拳’那是不希望我的兄弟惨遭妄死而已,只要有空记得来望望我这大哥就好了,甚么永世铭记那就不须了。”
这时小道士张三枫听他这番肺腑,不由说道:“既是萧大哥你认我这兄弟,我瞧我们二人不如结拜怎样?”
萧枫高兴无比,急忙道:“好,好啊,我怎么没想到呢,来,来来,今日就在此以天地为证,你我二人结为异姓兄弟,生生世世,永为伯仲。”
二人伏身跪地,仰天祷告。礼毕,小道士张三枫热泪盈眶的对着萧枫一拱,随即飘然而去,自有一股挥洒随意的未来宗师之风。
萧枫望着他的背影,心怀感触,郁郁不乐,想到和他的不解之缘,不由嗟叹;月有阴晴,人有祸福,古人诚不欺我。
此时一个爽朗的声音传来,“怎么,萧施主又有甚么领悟?”咯巴大师缓缓走来。
萧枫飒然一笑,说道:“小子愚顽,尚望大师不吝指点。”
咯巴叹道:“老衲实不及你,有何指点啊,这些时日,汗国诸族叛乱,老衲不日就要回去,萧施主,你我二人盘恒不了多久了。”
萧枫急道:“怎么大师亦要走么?那……”
咯巴笑笑道:“这般烦事,我们不去谈它,走,继续昨日的探讨去。”
萧枫由于自身的异状,再加道术修炼实是需要一个经验老到者在旁提点,是以几日来时常与咯巴大师一起。而咯巴亦非常愿意授他诀要,故而二人可以说除了夜晚,其余时辰那就形影不离了。
二人如何探讨,暂且不提。
这一日萧枫正与雪儿在大营附近的一条小河边散步,他们二人经这十数日的相处,实是情意绵绵,爱恋大增;一个是曲意逢迎,柔媚温心,一个是爱人刚丧,形影只单,何况二人又是本有爱意。这一切瞧在关心萧枫的人的眼里,也俱感欣慰。
萧枫望着那滩跃晶鳞,风高云淡,直觉美不胜收,心怀舒畅。可是任那河风吹来,拂起衣襟,却是带不走他对战争的惨烈回忆!寻思着不知何时,方能离开这蒙古大军,从此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自在逍遥,游然无碍。
正当二人相偎相依,情浓意深时,忽然有一小校来报,大汗窝阔台宣召。
萧枫闻之,颇觉惊疑,于是便问雪儿道:“眼下金国已灭,百事皆无,这窝阔台现在寻我会有何事?”
雪儿嫣然一笑道:“管他何事,去了便是,能办则办,不能办难道我们不会推了么?”
萧枫亦笑道:“还是我雪儿聪明伶俐,你瞧,我就想不起这挡子事来。”
雪儿知他笑侃,不过也难得见他笑脸,是以凑上去道:“你笑我,看你还敢笑我。”说完素手直往萧枫腋下伸去,呵他痒痒。
萧枫与她耍了一会,随即双手紧紧的搂住她,肃容道:“我虽说永远的失去了真儿,可上苍有眼,又为我送来了雪儿,这上苍实是待我不薄啊……”
说罢附下头,亲了一下雪儿那光洁的额头,望着她顿时变红的玉容,深情的道:“雪儿,我发誓,今生今世我都不会放弃你,我会象爱惜自己的生命一般来爱惜你。”要知道杨妙真在他眼前猝然而死,实是他心中永远的痛,故而才说出这番话来,就算丢了性命,亦不想在尝到那日的苦涩滋味了。
雪儿听了,芳容欲泣,激情的道:“萧大哥,谢谢你,谢谢你这么的爱护我,我…我…我真的好感动。”
说完当真嚎啕大哭了起来,这几日也实在是难为了她,作为一个与萧枫毫无正当名份的女孩,从家中偷跑出来瞧他;这几日又是衣不宽带的照料他,日夜相随;何况又是在儒教最倡的朝代,萧枫又从未对她有过甚么表示,她的压力那就可想而之。
不过幸好是在蒙古军中,蒙古人于甚麽尊师重道、男女大防等礼法本来就远不如宋人讲究,那些蒙古人瞧见他们那般情意绵绵也不以为异,反而都觉二人实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就应如此。
现在萧枫对她的这一番话,实是让她有一种云开雾散,日月俱明的感觉,是以雪儿放下了多日的忧虑,喜极而泣。
萧枫见她如此,也有些明白,只是把她搂得更紧,以默默的抚慰来安慰她。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