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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进通道里跳下去,里面的污水顷刻间就没上了大腿的位置,楼忆的脸在火把下照耀扭曲的皱在了一起,他宁愿去直面迎头而来的刀子,也不愿意在这恶心的下水道里和污水打交道,每次在污水里泡过一次,他都恨不得回去狠狠的将自己洗刷三天三夜。
淌着水,感觉脚踝以下陷在淤积在底部的泥浆里,一步一滑的像前走,走了大约五十米的时候,楼忆看到了一个连接到上面的楼梯,他把火把咬在嘴里爬了上去,钻进了一个更逼仄的圆形通道里。
通道墙壁上湿漉漉的黏液让楼忆太阳穴突突的跳着,咬紧了嘴里的火把加快速度往前爬,终于在看到一丝光亮的出口处停了下来。
透过出口处盖子上横条的间歇看出去,外面好像没有人守卫,楼忆从腰间摸出一个小石头,从缝隙处丢了出去,石头落在地上弹跳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响声。
等了半响没有动静,楼忆从大腿外侧抽出一把小匕首,沿着下水道盖子的边缘撬了一圈,取下盖子钻了出去,又将盖子放回原处。
下水道的出口处位于教堂靠近杂物间的一个偏僻的走廊上,走不了几步就是一个呈直角的转角延伸着向下的楼梯,楼忆刚走了两步,就听到下面传来上楼的声音,间歇夹杂着两个士兵的对话,一个在向另一个说今天收到了家乡妻子的来信,问他是否一切安好,战争何时能够结束归家。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楼忆借助楼道狭窄的间距攀上墙顶,整个人像只大蝙蝠一样贴在那里,待两个士兵走过他下方之后,轻巧的落了下来,落地的声音还是惊动了近在咫尺的士兵,但是楼忆没有给他们开口的机会……他将两个倒地的士兵拖到墙角斜靠着坐好,这才转身走了下去。
楼下的走道里静悄悄的,只有几盏煤油灯挂在走廊墙壁上照明,小教堂的内部结构并不复杂,很容易的就看到了内探给的消息中蒙特?费罗特的休息室。
可是过于顺利的风平浪静,让楼忆心底产生了一丝不安,他放慢脚步走到休息室门前,门缝中隐约透漏出几丝光线,楼忆俯□顺着锁眼看进去,只能模糊的看到一小块桌椅的摆设,他试着轻轻转动了下门把手,门是锁着的,掏出开锁的工具在锁眼里慢慢的旋转了几下,只听“吧嗒”一声,细小的开锁声在这安静的走廊里带出几分刺耳。
楼忆保持着开锁的姿势等待了一小会,在确认没有惊醒里面的人之后,才拧开门闪了进去。
屋子里很简单,只有一张宽大的木质办公桌和几把椅子,一盏油灯立在桌子上散发着柔和的光线,光线距离抵达不到的另一侧,靠着墙摆了张床,床上隆起的曲线看来,是睡了一个人,床边的椅子上零散的搭着拖下来的外衣外裤。
贴在小臂内侧的薄刃滑落至手心,楼忆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在指尖触摸到椅子上衣服的那一刻,不出他所料的,床上的人猛的坐了起来,一把火枪精确的对准了楼忆的脑袋。
楼忆静静的站在那里并没有让人意象中的惊慌失措,背对着光源,整个人在夜行衣的包裹下好像即将要和黑暗融为一体。
蒙特?费罗特(以下简称费罗特)觉得眼前的这人好像从地低下爬上来索魂的恶魔,被黑暗缠绕着看不清他的真面目,却又让人不敢伸手揭开那遮挡视线的暗影。
费罗特甚至觉得,自己在看到这个人脸的那一刻,就是他毙命的时刻,他的喉结因为紧张而上下缩动了一下,而在听到外面传来的士兵的脚步声的时候,他又突然觉得自己刚才的感觉只是做了一场随时可以醒来的噩梦,在这个屋子里,一切的掌控权还是在他的手里。
楼忆听到身后穿来的动静时并没有转身,他能感觉到有个人被士兵们推搡着进来,然后摁倒了在了地板上。
“如果不是我的允许,你以为你能突破我严密的部营轻易的闯进来吗?你们这些愚蠢的反叛者。”费罗特维持着举枪的动作朝楼忆得意而轻蔑的笑了笑。
“抵抗侵略?哈哈!我还以为你们的意识是多么的高尚坚定,几顿皮鞭,再送上美女好酒,你们的内探就倒戈了。这就是你们可笑的信仰和坚持吗?”费罗特大笑着发表他嘲讽的演说,举着枪的手也跟着一起上下摇摆晃动。
就趁着这个他得意忘形的时刻,楼忆的身体向左侧微倾,以一个巧妙的侧身移开了自己暴露在枪口下的身体,一步跨到床前,右脚踩上床沿的同时,出右手捏住了对方持枪的手腕,然后借着拉力一个转身来到对方背后的位置,左手扣上咽喉的同时,捏着腕关节的手斜斜向内一抖,只听那位高傲的将领“嗷”的惨叫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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