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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了解内脏的情况,战场上死亡的士兵那么多,观察观察慢慢就会了解。”
“观察、、观察?”衡江公主发蒙,虽然周朝与蒙丹每年都有些小摩擦,但死战的情况并不多,她更是未曾见过战场的情形,这个观察观察让她莫名的背脊发寒。
余敬惜手指一疼,回头发现仓吉儿脸色更加惨白,唇瓣浅浅的粉色都消失了。顺着他的目光发现,原本闭目养神的高圣后陛下不知何时睁开眼睛,漆黑深幽莫测的目光冷冷的注视着自己。
帝王心思难测,余敬惜心里微叹,但目光并未躲闪的移开,片刻对面的九五之尊慢慢磕上眼目,恢复了先前似睡非睡的样子。
时间一分一秒的向前飞奔,屋里寂静下来,衡江公主神情恍惚的想着什么,余敬惜则专心的盯着火炉上即将沸腾的水壶,只有仓吉儿频频看向内室的门帘。
“让人准备新的被褥。”蔡皖晴探头丢了句话又缩了回去。
衡江公主回神过来赶紧出门吩咐,立刻有两三个小公公抱进新的褥垫锦被,连熏香的架子都被搬进来架在火盆上开始给被褥升温。
余敬惜也趁机问小公公要了床薄的锦被,将仓吉儿整个裹起来像个蚕宝宝一般塞进椅子里,仓吉儿没有推辞,他冷,身上心上都冷。
又过了片刻姚太院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挥手让小公公们进去更换被褥,原来那些都被消毒汤混合血水全部润湿。
“如何?”衡江公主着急的问。
“血止住了。”姚太院躬身向高圣后陛下回道:“如果明天没有发热便无大碍,失血有些多须得调养些日子。”
“能否用些独参汤?”这句话是询问余敬惜的。
“可以,但两三日内不宜进食,水也少些。”
“能否移动?这里不是养病的地方,能送进内宫才好。”陛下缓缓开口问的也是余敬惜。
“今日先这样吧,明日看看再说。”
“那、、他什么时候能醒?”斜倚在内室门口的蔡皖晴嘶哑的开口。
余敬惜将目光还到姚太院身上,她想了想:“如果没有发热今日上午便会转醒。”
这时屋外传来五更的报时声,只是冬日的凌晨显得格外漆黑罢了。
“回宫。”起身的高圣后晃了晃,衡江忙忙抢前几步伸手搀扶,屋里的人都躬身送行,余敬惜也低着头没瞧见陛下临出门时回头的一瞥。
“我们也先回去?”余敬惜理一理男子散落出的发丝。
“别,你这几日就先留在公主府吧。”衡江公主正好回来听到:“万一有点事,仓府到底远了些。”
余敬惜点头:“那我先送他回去。”
也不让仓吉儿取下身上披着的锦被,就这么半裹着阻挡冬日的寒风,出了门才发现不远处大宁宫的火还没有扑灭,只是印红天空的橘色变成昏暗的暖黄。
出了兴庆宫的大门,仓府的马车停在一旁,菊儿的小脸被冻的红彤彤,见两人出来便跑过来接了余敬惜手中的披风,那白色披风上褐色的血渍看得他直哆嗦。
余敬惜扶着仓吉儿让他上车,却被他往怀里挤了挤小声说:“你看那边,是不是严家的人?”
余敬惜侧头借着昏暗的火光,看到宫门另一边跪坐在地上的两个女人,年纪大的那个可不是嚣张不可一世的严家家主么,旁边搀扶她的那个女子正是清贵气质的严袖水。
两人也看到了仓家的马车,严袖水微微点头示意,而严弈云面容扭曲显得狰狞不堪。
作者有话要说:
☆、昔年笺
“烧掉的四个院子里有一个是仪制清吏司。”衡江公主将手中茶盏摩擦出刺耳的响动:“严家这次是自己找死。”
礼部下设四司,仪制清吏司,掌嘉礼、军礼及管理学务、科举考试事;祠祭清吏司,掌吉礼、凶礼事务;主客清吏司,掌宾礼及接待外宾事务;精膳清吏司,掌筵飨廪饩牲牢事务。
严袖水的未来三弟妹,年前考评后被升职为仪制清吏司郎中,京华印书局今年春学书籍的单子,到底落在了严家手里。
除了原定的《诗》、《书》、《礼记》、《易》、《论语》、《大学》,连《春秋左传》都加印了出来,右相上折子让推行的纸药会如何大家没有见到。但当足足三百八十车新印书籍,被大摇大摆运进礼部大门,严家竹纸的惊人产量又一次赢得众人赞叹,这些书籍被锁在仪制清吏司的库房里,二月里将陆续运到各个州县的官学,三月春季入学时分发到学子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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