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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的梦想和憧憬。
一般直到出嫁前; 这件衣服举轻若重的嫁衣才能完成。
可武安伯府里的两个姑娘; 一个因自幼体弱; 保命还来不及,家人也不让她操劳,是以并没有自己亲自绣的嫁衣; 一个则是花了十数年的精细功夫,绣成那算是大梁国顶顶上乘的嫁衣,却永远没有穿出去的可能。
当真世事无常; 造化弄人。
幼旋的嫁衣是在赐婚旨意过后; 林氏在中州找了十几个顶级的绣娘,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赶工出来的。
华贵不输; 精美不输; 少的不过是几分心意。
幼旋平日很少着红; 因大红与她苍白的脸色太不相称; 这等活泼明艳的颜色还是安乐姐姐那样姝色丽人穿着最让人赏心悦目。
幼旋在成亲这一日的大早就被折腾起来; 身边其他人都退下; 只留全福夫人为她梳妆打扮。
幼旋头上的乌发披散下来,裹住她的上半身,全福夫人手指轻触幼旋的头发; “姑娘这头黑发梳发髻定是极好看的。”
是啊; 发髻,幼旋想到,从此以后,她再也不是留头的姑娘了。
全福夫人拿着陈骁当日送过来的黄桃木梳,轻轻通开幼旋的长发,在外面隐隐的打更声中缓缓唱,“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
“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
“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
幼旋不自觉与妇人一同轻声唱,“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
……
等到梳妆结束后,幼旋在夫人的注视下缓缓起身。
凤冠霞帔天关锁,绣花袍子红方巾,千娇百媚等君来。
“姑娘穿着红色真好看。”幼旋有些局促,红裙红裤红花鞋,连内衫都是红的,她从未如此喜气洋洋过。
全福夫人温和的看着幼旋羞赧样子,观她粉面桃花,慈爱之心涌起,伸出手掌道:“姑娘与我出去吧。”
幼旋将细嫩的手搭在那妇人手臂上,一同出了房门。
在大厅上,幼旋的父母家人早已等候,见幼旋出来,林氏踉跄起身,武安伯赶紧搀扶住她的身体,随着幼旋的走近,林氏的眼泪便流的越快。
武安伯本也伤感,可见夫人如同天塌下来的神情又觉怜惜好笑,“夫人切莫再哭,一会要是眼泪流干,如何哭花轿?”
林氏闻言狠狠瞪了武安伯一眼,而后‘扑哧’一下破涕为笑。
厅里自然也有幼旋的三位兄长。
萧家大哥身为武安伯府世子,近日来忙于俗物,与幼旋只见了匆匆数面,不想今日再见,却是将幼旋背上花轿。
萧大的桃花眼尾微微泛红,幼旋哂笑,大哥一向调笑不正经,这样肃穆的样子还未见过,一直以来,她与三哥都更怕二哥,惹了祸事都偷偷找大哥描补,不敢让父亲和二哥知道。
若是描补不过去,大哥便一股脑的都推到三哥的头上,为此三哥挨打罚跪,可他却甘之若饴,等到下一次,一切又周而复始。
幼旋吸吸鼻子,却发现触目所及是一片模糊的红色。
“伯爷夫人,外面姑爷到了。”
未等说上两句话,就有奴仆前来上报,花轿到了。
萧家的人们面面相觑,林氏好不容易收住的泪水又要汹涌而出,萧大走到幼旋的身前,俯下身子来,幼旋拿双手抵住萧大宽厚的脊背,轻轻一靠,萧大稍稍使力,便将幼旋背了起来。
在他走出几步想要出大门,林氏挣开武安伯,一把抓住萧大的手臂,哭着不让他背着幼旋出门。
萧三见不得家人这样,干脆出门为难陈骁去了。
不过了他这一关,他陈骁休想让幼旋上花轿。萧二略一沉吟,也随着萧三一同前去。
待林氏情绪稍稍稳定,萧大终是背着幼旋出了房门。
外面此时正人声鼎沸,阵阵叫好声不绝于耳,原来萧三用武安伯府以武起家的名头,硬是与陈骁‘切磋’了一场,两人打的不分胜负。
这迎亲门口上小舅子与新郎官‘切磋’怕还是开天辟地头一回,萧二就站在一旁,根本不加以阻止,反而火上加油,在萧三落下风时候出几个对子或是问题叫陈骁回答,引得陈骁分神。
武安伯一出门故作正经的呵斥了两人,陈骁毕竟为朝廷命官,在大庭广众之下,哪能如此过分?虽然自己心里也很爽就是了……
武安伯义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