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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足无措半天,合着根本不关他什么事!谢景臣气得胸中胀痛,目光忽然就落在了她的脖颈处。
这个女人把自己的命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为了活下去什么都能不管不顾。他气昏头了,所有将手掌游移过去,感受到脆弱的脉搏就在指尖跳动,逼近她的脸,狠声道:“花灯节那一日,还有昨夜,你的种种情态怎么解释?”
听见她说一切都是他一厢情愿,再没有比这更伤人的了。他问这话的口吻听上去万分滑稽,四处搜罗她对他也有情意的证明,像在祈求怜悯。
然而女人狠下心来比男人更铁石心肠。她被扼住喉咙,被迫将头仰得高高的。这样的角度,目光将好落在他的脸上。佛堂中的光火不知何时熄灭了,他的面容显得阴冷异,她用红肿的双目望着他,沉声道:“大人阅人无数,连是真情还是假意都分不清么?装的,全是装的,是为了让你对我情根深种,舍不得我死,替我取出金蝎蛊!”
果然一字一句都在往心窝上插刀子,教人痛不欲生。装的?好得很,全是装的,看来过去都是他小看了她,她人前做戏的功夫何止了得,简直是出神入化!在他面前装模作样,原来都是为了让他替她取出蛊虫。
谢景臣唇边勾起个冷笑,双目骤然赤红一片。他觉得自己像个傻子,早早对她表露心迹,没想到却换来她的另有所图,真是个可恶的女人!怒火翻涌,他收拢了捂住紧紧掐住她纤细的脖子,寒声道:“我再问你一次,你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
“……”呼吸变得有些困难,她一张小脸渐渐涨红,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来:“是、全是真的,我从头到尾都没有爱过你……”
心头这滋味,痛得像刀搅,一刀刀将血肉都捣碎成沫,沉入冰冷的湖底。他恨透了,恨不得一把捏死她,“你的这条命是谁给的?五年前若不是我,你早被一帮子乞丐凌辱至死!是我将你养大,给了你如今的一切!”
“所以呢?”她居然疑惑地问他,“我就必须爱你么?你救了我,我自然此生都不会忘记大人的恩德,我也报答你了,入宫,养蛊,甚至连性命都要赔进去了,还不足以报恩么!”
她这么问,竟然令他无话可说。他堂堂一朝丞相,这辈子能可笑到什么地步,恐怕都在今晚了。他像疯了,扼紧了她的脖子,牙齿缝里挤出几个字来:“你的命是我给的,我随时都能收回去,说你爱我,否则我立刻杀了你!”
这副癫狂的模样教她心都揪起来,她痛苦地合上眼,眼泪往下流,落在他手背上,从温热到冰凉。为什么要这样呢,命盘是早写好的,注定了结局,她们不会有好结果。燕子矶分析得一点错都没有,只要他还图谋皇位,她就必死无疑,他会为了她放弃江山么?
不会,其实不会,他的前半辈子都在为这桩事拼命,临到头了,只差最后一步,怎么可能轻易放手呢!
阿九哭得可怜,双眼肿得像两颗核桃,似乎要一气儿将以前的泪水都给补起来。睁开眼看他,颤声道:“大人这是何苦呢?你我牵扯越多,将来作抉择时就越难,你何苦让自己为难呢?不值当。”
她哭起来很丑,平日里的妖娆美态全没有了,由于被扼住喉咙,她苍白的双颊上泛着病态的红晕,脆弱得不成话。他抿唇端详她的脸,好半晌终于松开了右手,将她小心翼翼搂进怀里来。
“不说就不说吧。”他的声音沙哑得有些难听,说话的时候像在苦笑,道:“不可否认,阿九,你做到了。我舍不得杀你,也舍不得你死,不管你爱我与否。”
她的高度像与生俱来就是为了和他拥抱,抱进怀里,下巴将好能放在她的头顶。娇娇软软的身躯,清香的,温暖的,仿佛带着无穷尽的魔力,能在他身上点燃熊熊烈火。
他俯身稳住她的唇,极端而热烈,排浪似的席卷她。
被禁锢了双手,阿九无法反抗,只能无助地承受。唇舌间是他的气息,还有淡淡的苦涩,泪水混合一种近乎疯狂的爱恋,这滋味无以言表。她起先还专注哭泣,后来渐渐从他的亲吻中嗅出了情|欲的气味,这才意识到了不对劲。
他的手从襟口探进去,肆无忌惮地覆上她的丰盈,吓得她一声尖叫,躲避着他的唇慌道:“大人疯了么!这里是英华殿!佛祖面前怎么能做这样的事!亵渎神明会下地狱的!”
他唇畔的笑容有种嗜血的残忍,冷声道:“我这辈子罪孽滔天,早该堕入地狱受尽极刑,只是我要你知道,”他一把拽住她的手臂往后堂拖扯,含笑道:“即使是地狱,你也要陪我一起去。”
猜到了他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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