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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氏连声道:“快止住温候爷,快止住他!”
温青常与人打架,看是鲁莽可手上也有轻重,一拳再打一拳,冷昭张臂回击,不想温青却抬腿一踹,正中冷昭大腿。
徐兰香走近徐兰芝,低声道:“三妹骑马跑得快,你去把温家伯父、二叔都唤来,温家的姑娘都被欺负到头上了,还缩在家里作甚?”
徐兰芝虽不喜温彩,可她更厌恨冷昭,两相比对,她倒乐意帮着温彩。
冷旷见温青这般打下去,就算冷昭不死也去了半条命,壮着胆儿道:“温候爷息怒,我大哥已经知错了,有话好好说,这坐下来好好儿的商议,你把人打坏了也不是个法子,要是有好歹来,你妹妹还得替他守节。”
温青紧握的拳头没再落下,不满地道:“今天且给你五拳,其他的先记着。既然今儿来了,我们就坐下说说这法子。要是解决不好,冷昭,老子明儿早朝就弹劾你一个‘宠外室灭妻’,再有一条‘让皇子替你养外室’……”
前一条好说,可是后一条竟是生生把安王殿下也给扯进去。皇子明知不可为,还助长了冷昭,那这样一来,朝臣们还不得炸开锅,尤其是都察院那些御史素日都盯着呢。怕是五皇子慕容悰的名声都要被冷昭给连累了,帮人养外室,就好比拉皮条一样,岂不成了京城的笑话。
冷敦心头着急,忙抱拳道:“温候爷好好说话,先坐下。”
麻嬷嬷轻声道:“大奶奶,回内室洗把脸。”
追云轩的花厅上,温青落了座儿。
冷昭恶狠狠地盯着温彩。
她面露惧色地往徐太太怀里扎
tang。
落在温青眼里,只觉他妹妹太可怜了,竟被人欺负成了这般模样,拳头又握紧了,“冷昭,你还真能耐,我总算明白,当年你是如何把刘家逼得自尽了,当着我的面儿,你就狠不得杀了我妹妹,要是我不在,指不定你如何待她呢。”
他可是没动过温彩一个指头。
徐兰香道:“温妹妹,我扶你回内室歇会儿。”
徐氏愤愤地瞪了眼冷昭,冷家人还真能耐,这么多人就欺负一个还没及笄的小姑娘,虽说是冷家妇,可也不带这样的。
徐太太轻声叮嘱道:“玉堂,有话好好话,我去瞧瞧彩儿。”
忍冬与茉莉留下侍奉茶水,麻嬷嬷则去了内室。
温彩愣愣地坐在床沿上,徐太太捏了帕子给她擦脸,“我娘家哥哥嫂嫂砸锅卖铁样给我备的嫁妆,我凭甚要便宜了不相干的人,我就是败光了也不让她得到。
我就买了两套首饰又两身漂亮衣服,老夫人说我,府里人都说过。
可他们却不管冷候爷和萧彩云如何对我的。
我早些日子还能忍着,可是今儿二太太又说我,我实在忍不住了,想到自己年幼失母,好在还有哥哥、祖母疼着,出了阁,怎是这般,就忍不住哭了起来……”
杜鹃垂着头,心里暗道:不晓得她又打了什么主意?还有四年前她寻着机会闹过这么一糟,老夫人怕了,竟拿了三万两银子给她,温彩便在京城置了那处六间房间的百货行,早前原是一层的,她花了一万二千两银子买下后,又花了五千两银子重新照着她设计的图纸建成了二层小楼,又硬是从旁处挤出了银子弄成百货行。
现在这百货行,就是那地段上的净铺面怕是五万两银子都不止。再加这生意,真真是日进斗金。
想到温彩这性子,杜鹃是不敢招惹的,她连劝都不敢,温彩从小到大,若在伤心时被人一劝只会哭闹得更厉害。在老家时,汪氏都怕温彩这哭闹撒泼的本事,汪氏直说温彩这一点像了老太爷,说是老太爷自幼无母,便是凭着这撒泼的工夫在温氏族里才没人敢欺负。
“今儿想着她说的话,她进门要得到我的田庄、铺子,那我为甚不能自己管,方才想明白,她这是想害我。就像萧彩云娘家继妹夺了她的嫁妆,害得她一无所有被婆家赶出来一样……我越想越怕,又伤心、又害怕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徐兰香道:“妹妹怎会与萧彩云一样,你可是有一个疼你的大哥。”
温彩点了点头,对杜鹃道:“把我装房契的盒子拿出来,嫂嫂把这些店铺都拿去,万一我被人害了性命,也不能让外人得了这东西。”
说到这儿,她又伤心起来。
徐太太替她拭了把泪,“快别哭了,今儿就让两家人坐下来好好说。”
温彩这会子安静下来,面露愧色地道:“是我不好,害得嫂嫂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