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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得未曾回头,就似再不想与她有任何纠结一般。
他不会讲这样的话,是要她嫁旁人么?居然只给她侍妾。
他怎能说这样的话?妾是什么,就是个玩意儿,她在刘府做嫡妻时,不也将好几个不安分的侍妾给贱卖了,有的卖给了歪瓜裂枣,还有的卖到了勾/栏之地,更有的卖至远方。
被贱卖的妾,会有怎样的下场,这日子只会越过越差。
不,她绝不为妾。
就算最差,她也得做冷昭的平妻。
她是个不能生养的女人,他日可以抢其他女人生的孩子过来,若是她养大的,那就是她的儿女,老了也算是个依傍。
冷昭,我曾是那样喜欢你,就算后来有过放下,可现在你是我唯一的依靠。
你怎么可以说这样无情的话,再一次破灭我的希望。
萧彩云一急,想着一年多前自己被刘家休弃,一骑轿子抬回嘉勇伯府,可家里人却不接手,继母不许她进门,父亲又是个不管事的,她站在大门外,只觉得天都塌了。最后,父亲着人递来一句话“我萧家没有你这等失德不贞的女儿,去庵堂吧。”便让大管家送她去明月庵静修。
她含着泪,给刘伯彦写了此生的第一封信,也是今生唯一一封给刘伯彦的信,希望他能念及几年夫妻情分,给她一条活路,哪怕降她为平妻也行。
她让巧针设法把信送出去,巧针信誓旦旦地说是亲自交到刘伯彦手里的。没几日,她就听说刘伯彦要娶她继母所生的三妹为继室。
就在刘伯彦娶新人的那天,她又写了另一封信,便是给冷昭的。那是他们分别以来写的第一封,她写信时含着泪,任泪滴一次次氤氲着信笺,模糊了笔下的文字,只盼望那是一封血泪纵横的信。
她期盼冷昭还能念旧情,给她一线曙光。
信寄出后,她天天等候着回音。
直至三个月后,她方收到了冷昭的信。
看罢了信的内容,逐字逐句地连看了数篇,知冷昭对她还有一份情,她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可现下就是最后的救命稻草都说要她为侍妾,那她往后还有甚好日子。
她的命为甚这般苦,打小没了亲娘,又因生于二月被送往乡下庄子养着。姐姐夭亡,她代姐姐延续与刘家的亲事,未曾想,在后宅斗宠妾、压妯娌,最后依旧落了个被刘家休弃的下场,而她的继妹,却再入刘府,嫁给了刘伯彦,做了风光无限的宗妇,还生了嫡长子。
巧针急道:“光哭有什么用?你得用心,早前被人算计那么多,还一味的柔软、良善呢,你和冷候爷闹有什么用?他上头还有老夫人、大太太呢,温氏是他的结发妻,哪有结发妻做平妻的,我早就说过,你想压她一头这是不能的。
你再这样和冷候爷闹下去,怕是连他也寒心了。你没听我们使去冷府打听消息的人说么,温氏服侍老夫人沐浴,下厨做给老夫人爱吃的菜式,瞧瞧人家这用心,换作哪家的长辈不喜欢。
你却要在这个时候和人家争嫡妻位,你争得过么?就像冷候爷说的,冷家不比以往了,一门两候爷,这样的风光,连刘家都比不过的。二小姐,你得学会退让。
你逼了冷候爷,嫡妻位没有了。我便劝你别逼他太紧,你便不听,又说要平妻位,可现下好了,冷候爷只同意给你贵妾名份。便是这侍妾位,这满京城的年轻姑娘、美貌女子有多少,指不定有多少人想跟他呢。我的二小姐,你见好就收吧,别最后什么也落不到。”
巧针喋喋不休地劝起萧彩云来。
萧彩云坐在一侧,垂首不语。
巧针道:“他说……给你二千两银子……我瞧着,不如你就放弃吧,寻个山野村夫安安分分的度日,就像我们早前说好的,你生不出孩子,我给你生。你为妻,我为妾……”
萧彩云咬了咬唇,她自小就在乡下庄子里长大,就连服侍婆子的脸色都要看,果决地道:“不,我绝不过那食不裹腹,靠天吃饭的日子。”风调雨顺收成便好,要是上天不帮忙,来过旱灾、水患的,田地就有
可能颗粒无收,但若身在富贵家,哪里需要吃这等苦楚。
巧针道:“你若想还跟冷候爷,就别再争什么妻位了。这自古以来,从妾位变妻的可不在少数,先服个软,称了他的心。”
主仆二人又说了一阵话,萧彩云理清思绪,心头方才好受了些。
她若再世为人,她若凤凰涅磐,难道还比刘伯彦身边的柳姨娘差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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