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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日子仔细留意院里服侍的正值,若有不可靠的就撵出去,我身边,容不得那种吃里爬外、挑驳是非又爱咬舌的人。”
她就是随口一说。
麻嬷嬷与忍冬几个却以为是这追云轩的人往外头传了什么闲话出去。真是奇怪,萧彩云竟敢开口跟温彩要店铺、田庄,这是温彩的嫁妆,凭甚要便宜外人。
茉莉捧着盒子,“麻嬷嬷也挑一对花儿戴。”
麻嬷嬷看了眼盒子,里头有满满一盒子,各色的都有,选了对蓝色的绒花。
之后,茉莉拿到外头,又让院里的丫头各选了一对。
温彩歇下了。
可麻嬷嬷还在想自己的事,想温彩说要给她养老的话,是随口说的,还是真心说的呢?她年纪大了,五十有六了才从宫里放出来,原是无亲人、子女的孤老婆子,十五岁就入了宫,也算是个沉稳、圆滑的,可要说往后的日子还真没个着落。
但瞧着这大奶奶温彩是个大方的,待人也好,且好好干吧,做好了,大记在心里自会待她好的。
杜鹃则在想她的娘,然后又想今儿温彩大赏上下的事。
*
次晨,众人还在睡梦中,就听到一阵如雷的敲门声,原是知贤堂的婆子生怕追云轩上下睡过了头,误了祭祖的时辰。
冷氏一族人与其他世族祭族不同,其他族人是在清明和年节,而唯有冷氏一族是在清明与重阳。
守门的粗使丫头揉着眼,披着衣就去开门。
婆子道:“大太太就怕你们睡过头了,今儿可是大日子,大奶奶得入族谱,拜祠堂,你们赶紧把大奶奶唤起来。”
粗使丫头应了。
忍冬与杜鹃也得陆续起来,上下开始忙碌起来。
麻嬷嬷进了内室,帮温彩梳了个好看的发式。
温彩道:“麻嬷嬷还有亲人么?”
“没了。在宫里时,倒是认了一个小太监和一个小宫女做干子女,我这一出来,就断了音讯。”
温彩轻声道:“待过些日子,你再认上个干儿子、干闺女,彼此也好有个依靠。”
“老奴听大奶奶的。”
有了这话,她以后要认干子女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温彩对杜鹃打了个手式,杜鹃领会,站在珠帘门口。
温彩继续道:“我也与麻嬷嬷交个底儿,我手头是有不少店铺、田庄,但这些是嫁妆簿子里写着的。还有没摆在明面上的生意,这些生意不是见不得人,而是不能让人知道的,麻嬷嬷当知道树大招风的道理。除了嫁妆簿子上的生意我愿意让人知晓,旁的便是我哥哥、冷候爷等人也不能知道。
麻嬷嬷在镇远候府许就听人说过了,冷候爷不是真心与我过日子的,他心心念着的是萧彩云。
我也不想与冷候爷认真过日子,只想着有朝一日离开冷府,带着你们风风光光的过日子。
时日长了,你便知道,我是一个待身边人如亲人一样的人。
但凡有我的好日子,你们的日子也会比旁人家的下人过得更风光。”
麻嬷嬷来的时候,只听镇远候府的人议
tang论,说温彩帮徐氏打理铺子生意的事,说是三个月就赚了不少银子。
她为了在候府立稳脚跟,曾巴结讨好过大管家、二管家,听说徐氏早前手头并没有什么赚钱店铺。
现在想来,那些铺子定是温彩给徐氏的。
温彩虽大方,不可能把自己的家底全给娘家兄嫂,只能说她手里还有其他赚钱铺子。
麻嬷嬷现下摸不到温彩的底,但知道她一定是有钱的女子,跟着她就对了。
轻声道:“大奶奶宽心,老奴定会替你守好钱财等物。”
“你是个聪明人,那口大箱子里装的都是我的东西,房契、地契、银票等贵重的东西都在里头那只雕着并蒂莲的红锦盒里头,还有几盒子头面首饰。”温彩指了指妆台旁的牡丹纹锦盒,“这里头装的是寻常使用的银票和零碎银子,还有一些送人、打赏人的首饰,你平日需要打点人就从这盒子里取,取罢之后,或是自己记上,或是告诉杜鹃记上,也好让我心里有个数。”
那箱子搁在衣橱上头,得搭了凳子才能取。
温彩又道:“奶娘在我身边时,每月便有额外的三两银子应酬钱,杜鹃原是二两,现下因杜鹃要管店铺生意,便将她调到了五两银子应酬钱,麻嬷嬷这三两银子应酬钱,我还照给你。这钱是给你打点上下交往人情,比如说,我要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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