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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在边城若是丈夫死了,寡妇另嫁的比比皆是,也没人计较什么女子就必须从一而终,在边城那样的地方,女人就是奇缺宝贝。若是像温彩这样容貌不差,又能干贤惠的,就更好找夫婿了。
“候爷也是想过的,可冷昭非把妹妹带回去不可,想起这事我就心烦得紧呢,我们温家好好的小姐,总不能被那等人给误了。”
在温青眼里,温彩就是世间难得的宝贝,而冷昭就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怎么看,冷昭都配不上他妹妹。
久而久之,竟连徐氏也是这样看待的。
徐氏道:“回头,你与二管家说说,让他派人把冷候爷盯紧了,看看这些日子他在做什么?只要他冷昭有半点不是,我就让他与妹妹和离。”
若是温彩对冷昭有情当另作计较,可温彩的言辞之间分明没把冷家当回事,似乎也没有久留冷府的意思。
*
温彩乘着马车到了街上,这是京城最繁华的旺国街、兴国街,能在这两条街上做生意的,都是京城权贵家的夫人、太太。
“杜鹃,我们去瞧过候爷陪嫁的铺子地段,再看看各家生意。”
杜鹃与车夫说了,穿过旺国街就到了温青给的陪嫁店铺,这是一家杂货铺,只得一家铺面,铺子摆设陈旧,从文房四宝到油盐酱醋一应俱全。
杜鹃飞快地拿出一本簿子,道:“奴婢查了近半年的账目,半年统共赚了十二两又三百文一十七文钱,除去给铺子管事的月例,还有六两又一十七文钱。”
一个月就赚了一两银子,这样的铺子留着作甚?
温彩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杂货铺的管事瞧,是个年纪不大的男子,瞧上去约
tang莫有二十岁上下,对上门的顾客很是热情,人长得很憨厚可靠。
杜鹃又取了另一个簿子,继续道:“这处的管事唤作牛大郎,小姐十岁那年,西北黄河泛滥,他随着家人/流落到西山县,是小姐救了他身染重病的祖母,后来他便自卖进了汪家,他家是汪家田庄上的佃户,人倒还老实可靠,早前他不会识字,但会算账,后来免强学了些记账的本事。他记的账簿上,全是别字,要不是他解释,连奴婢都看不懂。”
“不会认字,为了记账硬是学会,此人勤奋恳学,确有可取之处。同样是杂货铺,许多人就愿意在他这里买东西,可见牛大郎是个信得过的。这处店子离兴国街毗邻,原可改作旁的生意,只得一间铺面,做什么生意都不方便,只能变卖。”
杜鹃道:“这个地段若将铺子赁出去,一个月也得有五两银子的收入。”
总的来说,这家杂货铺还是亏了,每月赚的银子还不如赁出去得的多。
温彩的眼睛眼观八方,正细细地留意周围的店铺,哪家生意如何都落在眼里。
杜鹃轻声道:“再拐一个弯,又有一家候爷陪嫁的铺子,是个粮油铺子。”
她们主仆行走在京城的街道上,而身后不远处,慕容恒亦坐在一辆寻常马车,正让二安子赶马,一路小心地跟随着温彩。
她每走一程就停下来,眼睛看着一家铺子,不需要问,那铺子定是她的,似在留意那里的生意。
直至近了晌午,温彩将温青陪嫁给她的九家铺子都瞧了一遍,还想继续走,只见一个小厮打扮的人近了跟前,抱拳道:“温小姐,我家主子有请!我家主子说,这是前儿与温小姐约好的。”
前儿……
温彩心下一凝,莫不是慕容恒。
“他人在哪儿?”
“六福酒楼雅间。”
温彩对杜鹃道:“去六福酒楼。”
九家铺子,有六家的生意都不好,除了三家因铺面小必须得转卖外,另外三家也是改做旁的生意才有出路。又有三家勉强能做得走,这个做得走不过每月的盈利能比房租高一倍,这对温彩来说也是需要改进的。
六福酒楼一雅间内,慕容恒双手负后,站在窗前看着街上的风景,远远就瞧见她的马车了,她并不是玩,而是在查看她手中店铺的生意,可那几处,都是寻常的店铺,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
二安子快走几步,“主子,人到了!”
她一袭素雅的衣裙,头上戴了一顶纱帷帽。
慕容恒指了一下绣杌。
温彩对杜鹃道:“你在外头候着。”
杜鹃应声“是”。
温彩揭起纱帷,给自己倒了一盏茶,道:“殿下想好了?”
“十万两银票我带来了,但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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