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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温翠好像还攒了些贴己,在那边置了个体面的小院子,早前金家就三个人,女儿还不到五岁,她翁爹又是个老实巴交的农夫。金主簿是个书生,什么也不懂,便是做饭的婆子也是临时请来的,每日只做一日三餐,一个月得给六百文钱。
温翠一过门,他们的日子倒好过了许多,先翻修了院子,又添了几个下人服侍,那金老头怪有意思,直说就爱种地,现在又有地种了,闹着非得去乡下种地不可。年节时,温翠把她翁爹接到县城过节,年节没过完,就有个乡下寡妇寻过来,声称有了金老头的骨血,温翠气急了,提了把扫帚把那寡妇给赶了出来。
后来才听说,那寡妇一个人带了两个儿子过得艰难,以前也赖过旁人,若是遇到软弱的,便许她些银钱打发,若遇强势的,她也不敢招惹。
温翠怕闹出事来,索性给他翁爹买了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作妾,那女人带了个十一二岁的姑娘,也一并改了金家的名字,母女俩一共花了十三两银子买下。”
温彩脑海里掠过早前温翠爬慕容恒床的事,这种丢脸面的事温翠都能干,拿着扫帚打寡妇,也的确是温翠能干出来的事。
温彤不甘做顺王的侍妾,最后却做了安王的侍妾,不过是从一个牢笼换到了另一个牢笼。
温彩又问:“那二房的温紫呢?”
徐氏道:“二婶急得不成,让我帮忙给她寻门好亲,这官职低的,又不肯委屈,这官职高的人家又瞧不上她。虽说与冷昭订亲,这提出退亲的是温紫,外头的名声到底不大好听。”
汪婶子听徐氏说旁人家的事,心里暗自嘀咕:自个都是个刁钻失贤的人,还说别人家的长短。要是让候爷知道徐氏今儿那样与徐宜人说话,她还奇怪怎的这徐兰芝几次三番就敢算计温彩,敢情闹了半天,这后头都是徐氏纵容和挑唆的。
徐兰芝便在人前人后地嫌弃温彩是“和离妇”,说温彩名声不好。
时间一长,徐氏也有了这种看法。
一面嫌弃温彩不好,一面又想把温彩手头的店铺、田庄、银钱全都给掌管了,巴不得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是她徐氏的好。
汪婶子琢磨着今儿的事得告诉汪管家一声,总不能这样由着徐氏姐妹欺负温彩。
这厢,姑嫂俩叙家常、说闲话。那厢,徐宜人拾掇好了包袱要出门,却久久不见徐兰芝的身
影。
着了徐婆子去问,却发现又有一位朋友来寻徐兰芝玩耍,两个人跑到后花园里荡秋千玩儿。
徐宜人一时气恼,急匆匆令春草赶紧拾掇,她来到后花园里。
那如花小姐微微欠身,“李五见过徐伯母。”
徐宜人笑着应了声“好,有几日没见,李五小姐又长水灵了。”末了,扭头对坐在秋千上的徐兰芝道:“赶紧给我下来,都捎话给你二姐了,说我们要过去住些日子,说不准都备好晚饭等上了,快快收拾东西出门。”
徐兰香夫妇开了卫家镖行后,徐兰芝随徐宜人去瞧过两回,每次都是吃一顿饭就回来,那地方在外人眼里看着大,可哪能和体面的镇远候府比。
徐兰芝荡悠悠地晃在空中,摇摆着双腿,“娘,我不想去二姐家,要不明儿去?我们吃顿午饭就回来。”
徐宜人见有外人在,不好说教,对李五小姐道:“李五小姐,我们今儿要出门,不好留你了。”
李五出来时,就想在镇远候府住几日,眼神切切的似要哭一般,就等到徐兰芝留她,那座阁楼安静,里面的摆设也好,全是照着大户人家千金小姐的阁楼布设。
徐兰芝厉声道:“娘,你怎么能这样?这是我朋友,人家刚来,你就赶人家走,这是什么待客之道。”
传来一阵女子的笑声,母女俩寻声望去却是温绿、温紫带着丫头从三门处过来。身后的服侍的丫头背着包袱,瞧这样子是要长住。
温绿笑了两声,“紫堂姐,太可笑了,那萧家还真是有趣因府里来了客人,便将两位庶出小姐排挤到别人家作客去。”
温紫轻斥道:“真真是喧宾夺主呢!我们姐妹是来作客的,客从主便,我们一切都听大堂嫂和六妹妹的安排,他们才是这镇远候府的主子,虽说我们俩都是姓温的,到底大堂哥有皇上御赐的府邸是单独出来的。我们这次来呀,就陪六妹妹解闷,再听六妹妹讲讲外头的趣事。”
冬葵与汪三毛去送花,温家二房的董氏便嘘寒问暖一番,又见冬葵脸上有些红肿就多问了几句,冬葵原是个不多话的,不肯多说,偏温紫又哄着汪三毛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