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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的冷屁股,就算如此,也要看那人值不值当,而徐兰芝是绝对不值当的人。
她初来京城,温彩还瞧她活泼可爱,时日一长,才发现徐兰芝骨子里就爱慕虚荣,喜欢被人捧着,而她是从来不愿低头捧着徐兰芝,更因为她,徐兰芝早前没少被徐氏和徐宜人训斥,一有了机会,曾经的一切都成了她心头的刺。
徐兰芝挨了两巴掌,愤愤地盯着温彩,想打回来,可她又打不过青莺。一边立着的红衣少女目光犀厉、冷漠,更在警惕地观察着四下。
温彩扫了眼花儿,冷着声道:“这两盆双喜临门是我从畅园买来的,你们是准备把这两盆花买去,还是准备向冬葵赔礼道歉?我给你两种法子,你挑一个。”
萧八小姐、萧九小姐都是庶女,一个是嘉勇伯府大房的庶女,一个是二房的庶女。大房袭爵,二房原是庶子,因是庶出,在家里也不得宠。萧家子女众多,家里过得并不宽裕,否则萧大太太也不会算计了原配大太太的嫁妆给自己的亲生女儿。现下这些嫁妆都被萧彩云给拿走了,萧三小姐没了这些东西,在刘府的日子也过得大不如前。萧大太太想给女儿添妆,可他又有儿子,还有一个女儿,添妆的事也不现实,只好给搁下了。
两位萧小姐根本买不起这花,只巴巴儿地看着徐兰芝,没想今儿不过是两人簪了朵花戴,就惹来这等麻烦。
徐兰芝气恼,厉声道:“有钱就了不起,我买行不行?我买。”
“好!你买,另外再多付二两银子,这花是特意从柳树镇送来的,因花金贵,路上得小心谨慎,路资运费又贵了些。”
徐兰芝一转身,就看到外头进来的徐宜人,奔过去道:“娘,你给我二千又二两银子,娘。”
徐宜人盯着徐兰芝的脸,不等问出来,春草就低声把温彩打徐兰芝的事说了。她一听,立马就有些不乐意了,到底是自己的女儿,她可以打骂,徐氏也能打骂,怎能让温彩一个外人来打骂。
早前原对温彩还有几分愧疚,可温彩不在,她们徐氏母女就是这府里的女主人,可谓过得极是光鲜,那分愧疚早就被现实的荣光给冲淡了。
徐兰芝又重复了一遍要银子的事。
徐宜人轻斥道:“不过是两盆破花,哪就值二千两银子,又不是全摘了,上头不是还有好些么,只摘了两朵,也瞧不出来。”
几个月不见,徐家人说话硬气了啊。
温彩扬头,在梦里,徐兰芝嫁人后,徐宜人又跟徐兰芝住了一年半,早前半年过得很不错,可徐兰芝有正经的婆婆、姑子,家里便有了闲言碎语,在背里说三道四。且徐兰芝从小任性、骄纵惯了,哪里会打理内宅。她就喜欢玩,喜欢在外头受人追捧,又不似徐氏,虽不会内宅事务,却肯为了温青学习。
徐兰芝在她第一胎生下女儿后不久,她丈夫就娶了位平妻,准确的说,是她婆母要娶的,嫌徐兰芝不贤惠,要另娶个贤惠女子进门。这女子进门后不久,便与徐兰芝平起平坐,一年后产下了嫡长子,竟压了徐兰芝一头。
家里有两个奶奶,一个能干,一个就会在外头耍威风,虽会些马术、箭术,可这些又当不了饭吃,尤其是成亲后,就越发不能适应婚前婚失的天然之别。
徐兰芝在婆家日子不好过,徐宜人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只得又回了徐氏身边。回来后,徐宜人才恍然大悟,真正待她好的还是大女儿、大女婿,直至后来温青被贬官职,流放西北镇守边关,徐宜人也是随温青夫妇一道去的西北。
知晓了这一切,温彩很难对徐兰芝也
好感。是徐兰芝与冷晓联手害她,也害温青,甚至最后徐兰芝还谋夺她的百货行……新仇旧恨,齐齐涌上心头,她怎能再如从前那般视徐兰芝为朋友。
便是对徐宜人、徐氏都莫名地多了一股轻视与怨恨。
前些日子,徐宜人觉得徐兰芝不该有那么多的朋友,可后来一想,都是些闺中小姐,温彩又走了,总得有个人陪着徐兰芝。时间一长,倒觉得徐兰芝受欢迎、人缘好,再说她这个宜人的诰命也是徐兰芝给她讨来的,自是把徐兰芝捧在心坎上疼,还一心想着要给徐兰芝寻门比温青身份更高贵的男子。
温彩一走,没了比对,她和徐氏也很少训斥了。
唯一训斥的,就是徐兰芝每个月五两银子的月例不够花,徐宜人又将自己的那份贴补了进去,可就算是这样,还是不够花使。徐氏手头还算阔绰,少不得私下偷偷塞给她三五十两银子。徐宜人左手得了大女儿的钱,右手就心疼了小女儿。
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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