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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真是自己打扰他了。叶薰有点心虚地想着,嘴上却不服输,干脆地笑道:“不就是一幅菊花图,我来赔你一幅可好?”
“哦,日常倒真没见过你作画,难不成叶大才女还有这样一手绝活儿?”沈归暮挑了挑眉头,似笑非笑地调侃道:“可千万不要像你写的字那样。”
被人戳到痛处了,叶薰愤愤然地瞪了他一眼。来到这个时代,万恶的毛笔字已经取代了上辈子的英语单词,成为她今生永远的痛。使用惯了现代硬性笔尖的她怎么也掌握不住毛笔软绵绵的力道,写出的东西歪歪扭扭像一团蚯蚓,着实被沈归暮嘲笑了很久。
“要不要我画?哪来这么多废话?”叶薰愤愤地白了他一眼,果断地问道。
沈归暮笑着将手中的笔交给叶薰。
“替本小姐研墨。”呀薰豪气地一挥手,吩咐道。
沈归暮无奈地摇了摇头,依言低头磨墨调色。
本来就是两人胡闹的玩耍,几笔挥毫下来,叶薰就完工了。将大作拿了起来,叶薰捧在手里吹了吹,然后递给沈归暮,扬声笑问道:“怎么样?如此神作,可堪比你那欲不堪言的秋霜傲菊图?”
沈归暮对着画端详了数遍,脸上隐约有几条黑线垂下来。
抬头看了看一脸“你不夸奖我别想有安稳日子过”的叶薰,他明智地区一体化没有把真实想法说出来,而是满脸严肃地点头道:“果然是神作,只是……”说着他话锋一转,唇边扬起一抹笑意,“只是有画而无诗岂不寂寥,在下不才,就勉为其难,以一首诗相应和吧。”说着不等叶薰阻拦,提起笑来,刷刷几下就写完了。
“纸上浅描本无名,无经无纬任君行。八面威风横无忌,铁甲黄花两相映。一朝脱尽铁甲去,秋醉珍馐伴酒行……”
叶薰没有看完就明白过来,这小子是在嘲笑自己画的菊花像螃蟹。
仔细看看自己的画,实际……那朵又大又扁的菊花,还有张牙舞爪的花瓣,确实是有点像一只螃蟹……
但也是就算像螃蟹,也不能说出来。
叶薰干脆恼羞成怒,把笔一扔,不满地抗议道:“好啊,竟然敢这样讥笑我。”
“我哪里敢讥笑叶大小姐,明明是你最近脾气越来越大了。”沈归暮好脾气地摇头叹道,说罢,复又看着她正色问道:“叶薰,你最近心情不好是吧?”
“我有什么心情不好的?”叶薰愣了愣,随即心虚地掩饰着说道。
是自己表现得太明显了,还是他太敏锐呢?其实这些天她心情确实很忐忑。
冬去春来,转眼之间又是开春了。她与萧若宸离别已经一年多了,去年的冬天,本来预定返回的行程国为边关战事突起而耽搁了下去。如此,又要等待整整一年了,不知道他在那里是胖了还是瘦了,而且最近边关战事又吃紧……
在这个没有电话,没有网络的年代,就算凉种是距离北方边关最近的城市,其间的通信讯息也要延后十几天。
叶薰总算明白古诗里常说的那种,亲人征战沙场,却只能够无力地等候在家的心情。
“你是在想你弟弟吧。”沈归暮温声问道。
叶薰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其实不用担心,近期战事都是我们大周捷报。”沈归暮安慰道。
老兄,就算是打了胜仗也是要死人的啊。叶薰暗暗想着,只是这句话太不祥了,也没有说出口,转而感叹道,“这几年边关的战事越来越多了。”
“突劂那边敦略可汗统一了东西突劂,最近又大败驽扬族。声威正盛,自然想要开疆扩土了。”沈归暮颔首说道。
“听说那位敦略可汗是个野心勃勃的人物,”叶薰有些担忧地说道。
“中原向来富庶,突劂人哪一代可汗不觊觎这块肥肉。再说他们在中原失利,被太祖和威帝驱除出去也不过几十年的时间,尚未忘记征战中原的威风,自然更不死心,时时刻刻想着挥兵南下。”提起边关的局势,沈归暮亦有一些忧愁,“其实当年若不是突劂自己闹内乱,大周也无法那么顺利地将突劂人赶出中原腹地……”
说着说着,发现叶薰脸上忧愁之色更甚,沈归暮连忙收住话语,转而安慰道:“不过边关和凉川城都是重兵把守,而且听说朝廷最近也在商议向边关增兵,最迟今年冬天小宸他们就能够撤回来了。你也不必太担忧。”
叶薰心绪稍安,点了点头。此时别无他法,只能够等待着了。
视线转向窗外,桃花开得正好,深深浅浅的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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