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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才家的女儿,父亲早在三年前就一病死了,只余下娘亲带着四个孩子以浆洗织补衣服为生,日子贫苦不堪,只能够勉强度日,今年秋有人为她弟弟做媒,家里却拿不出几两银子的定亲聘礼来,一狠心干脆就把雁秋这个长女给卖了。
雁秋不仅模样生的好,性情也温顺和婉,也许是因为家境的原因,尤其习惯于照顾人,几天的相处下来,她与叶董相处最为融洽交好。
“没事,他只是累了而已。”迎上她关切的眼神,叶董笑道。此时的萧若宸正半依靠在她的腿上昏昏沉沉地睡着。
雁秋伸出手去想试一试萧若宸的额头,萧若宸却无意识的呻吟了一声,仿佛不舒服似地,微微晃动了一下。
生愉打扰到他,雁秋赶紧收回手来。“他病情好像一直没有起色啊,听说今晚就要抵达白汶城了。不如我们两个再去求求王大娘,请个大夫来吧。”也许是病中的萧若宸让雁秋想起了家中的弟弟,一路上对他特别照顾。
“不用了,”叶董连忙摆手道,“上回已经请大夫看了一趟,连带抓药统共花了五六钱银子,只怕王大娘不会再答应了,再说,开出的药还没有吃完,不必心急。”
“那句俗话怎么说的来着,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他病的这么重,肯定好的慢了。”旁边的陈卉儿笑道,她只有十三岁,生的甜美可人。
叶董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若真是病着就算了,这么久还不好,可千万不要是瘟疫啊!否则若是传染了我们怎么办?”坐在叶董对面的鑫菱嘴唇翘了翘,不耐烦地小声嘀咕一句,说完又扫了萧若宸一眼,神色之间闪过一丝鄙薄,“王大娘也真是的,怎么能够让病人躺在我们里头呢。万一过了病气……”
“大夫都说了只是劳累伤寒而已,怎么可能是瘟疫呢。”心真口快的陈卉儿反驳道。
“那种乡野大夫的诊断也能相信?哼!”鑫菱冷哼一声,语气越发鄙薄,“料想你们是没有见过真正的大夫的。这病情都拖延了十几天了,普通的风寒,早就痊愈了。”
……
“这一路上车马劳顿,平常人都有些吃不消,何况小宸身体这么弱,痊愈慢很平常。”雁秋温声解释道。
“车马劳顿,我们这些女孩子都没事,就他一个人吃不消。只怕……”后面的话语金菱没有说出口,只是冷笑一声,转过头去。不再理会几人,口里犹自嘟囔着。听声音隐约是,“杀人了……报应……梦魇……缠身……”之类的话语。
金菱对萧若宸被安排达辆车里很是不满,而且也从来没有掩饰过这种不满。尤其在听说两人地来历之后这种不满的表现更加明显了。凭空多出一个躺着的人让车子变得拥护不说,一个杀人凶手,而且牵扯到妓院这种不干净地地方,这种杀人谋财的姐弟,竟然会同她这样一位出身清白世家地大小姐安排在同一辆车子里,实在是让她能以接受。
如果真的追究起原本的身份来,金菱确实是出身高门地世家小姐,甚至与叶董姐弟两人凑巧还能扯上点联系。金家当家的人,金菱地哥哥,正是叶董他们曾经相要投靠地太医院首卒杜献唯的妹夫,所以算起来,三个人算是远方表亲,当然这点七拐八弯的关系金菱是不可能知道,而叶董也是在王大娘向前来买人看货地顾客推销介绍"货物"时候凑巧听到的。
也正是这点毫不起眼地偏远关系,让金家受到连累。在这一次的朝政大清洗里面,无数的毫门贵阀受到牵连,金家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个,所幸因为牵连地较远,所以避免了砍头的命运,被全家发卖为奴。
从高高在上的贵族小姐沦到如今的地步,金菱意难免消沉失落,但日常言谈之中似乎依然认为自己高人一等,连待人温和的雁秋都因为她贫寒的出身而颇为看不入眼,对于流落异乡又是杀人犯的叶董姐弟自然只有更加鄙薄。
对这种心态,叶董只觉得好笑,人真是阶级动物,连同一辆马车上等待销售的商口也会分出个三六九等来。
从本质上不说,如今她们都是同样的待卖货物,如果真的要分个高低贵贱,也只是王大娘在购买她时花费的银子比自己多上那么二两,至于她那种引以为傲的世家出身,如今也只不过是让她能够为王大娘多赚回几两银子的华美包装纸而已。
“今天晚上就要抵达县城了,不知会不会有人在这里被卖出去。”雁秋见车内气氛有些发冷,连忙打圆场说道。
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出口,车里的气氛又冷了几分。
一路向北已经走了十几天了,单单这辆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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