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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那颗尘封了所有情感的心曾被什么感动过,所以她虔诚的向神明许了愿望。人是否会有下一世会吗?楚仪不知道。不过若真的有来生,那她一定不会去喝那口忘川之水,因为她要在新的生命轮回中实现曾经许下的愿望。
“主子,主子……”
一个声音由远及近,我恍然间惊醒了。梦里面的一切都模糊不清了,但真实得就像曾经发生过一般,徒然间我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主子,您怎么了?”手执烛火的抱琴担心的问道。
我稳了稳心神,对抱琴摆了摆手。“没事,就是做了一个梦。现在什么时候了?”
“已经过了四更。”
才四更?我拿过外裳披在身上,“有什么事吗?”
“张诚来传话说他的主子到了。”
“文太子?”我的思绪一下子清明起来,无暇去想那些似是而非的飘渺之事。
“他现在人在何处?”
“在营地前方的那片树林之中。文太子来时遇袭了,为了掩人耳目以防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明日会来与我们汇合。只是抱琴觉得这其中有些蹊跷,所以不敢耽搁,立刻来向主子禀报。”
因为这次联姻之事,炎、文两国本就微妙的关系变得更加敏感。在炎国境内偷袭文国太子,摆明了是想借机生事,挑拨离间。只是,事情真的会如此简单吗?这样的意图之后隐藏这什么呢?
“不要惊动任何人,你在这里守着,我去见他一面。”
“玉公子那里……”抱琴大概想起了在月见的事,对于我一个人去见文誉有些顾虑。
“他若是问,你就如实相告,否则不必告之。”不过依玉蝶的性子,我想就算他知晓,大概也不会问的。
☆、负伤
雨已经停了,林间的道路变得泥泞湿滑。树叶上不时的有雨水滴落,渐渐打湿了外裳。
突然一个人影在眼前晃过,我手里握着金剑,戒备的看过去。那人影正是张诚。
“公主,请随属下来。”
随着张诚向树林里面走,转过几个弯后只见不远处的树下坐着几个人,中间靠着树的那个正是文国太子文誉。
张诚打了声口哨,文誉身边的几个人便随即散开了。
“公主,主子在前面等您。”张诚说完也不见了踪影。
走到文誉的面前,只见他微微的闭着眼睛,左边的衣袖上沾着斑斑的血迹。
“发生了什么事?”
听见我的声音文誉睁开了眼睛,见我担忧的看着他,嘴边扬起了笑容。
“只是出了点儿意外,现在已经没事了。看着朝华为我担心的样子,我多希望……”说到这里时文誉脸上笑容变得苦涩起来,“我多希望你还是苏楚仪。”
我查看他伤势的手一顿,“我说过,你我之间两不相欠。你不必为我做到如此地步。”从衣袖里拿出一瓶芙蓉真露丸递过去,“你的伤势你自己清楚,若真无事,张诚也不必费尽心思引我前来。”
“呵呵。”文誉轻轻的笑了起来,一只手挣着地费力的坐起来一些。“朝华还是那么聪明。”他抬手在脸上一抚,借着微微泛白的天色,一张苍白的几近毫无血色的清隽面容出现在眼前。
看着面前的人露出本来的容貌,我没有一丝惊讶,因为早在那夜的凤栖亭时,我便知道了他是谁。
“文行之,你将文誉如何了?”
文行之与文誉之间的恩怨誓死方休,这次他易容成文誉的样子出使炎国,那真正的文誉现如今又在何处呢?
提起文誉,文行之清冷的眼睛里瞬间充满了仇恨与痛楚,“自然是血债血偿。不过,我还留着他的命。我要让他知道,失去所珍视的一切,是怎样的痛不欲生。”
从未见过这样的文行之,我微微的别过眼,当初那个如天山雪莲般清雅的人当真只是一个幻影。
不过文誉的下场会如何与我无关,只是可惜当初他设局将我掳到西递软禁起来的事怕是无处讨还了。而且此时最让我在意的是文行之为何会受伤,从京城出来的一路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
“你身边怎么只带了几个人?文国太子的护卫军呢?”
见我询问文行之眉头微微一皱,垂下眼睛回忆道:“前日午时我向你父皇辞行,因为怕有人借此机会横生枝节,我便让护卫军先行了一步。随后,我带着亲信乔装出城,避开官道准备来与你会合。可万没想到我带着人还没过定河就遭遇了截杀,幸好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