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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父亲如今可是南城治安巡查司的主官,外头都称他是‘三门提督’了,地面上的事儿忙的不可开交,怎么今个有空在家里呢?”
荣寿公主出入宫禁方便的很,所以外头的事儿她知晓的甚多,近来兵马司下各设置东南西北四城治安巡查司,分了九城提督之权,所以冯三保有了这样的外号。
“臣妾的父亲素来是忙于公务的,只是今日是先母的忌日,所以特意告了假,在家里等着臣妾,要一起给先母上香。”
“怎么,县君,你父亲没有再娶吗?”荣安公主瞪大了眼睛,有些疑惑。
“臣妾也劝过父亲,毕竟臣妾家里头还没有继承香烟的男丁,只是父亲念及当年母亲就是为了生育而难产去世,又对着先母思念不已,心中已然放不下其他人,不愿再娶。”
冯婉贞拜别离开,两宫公主还是啧啧称奇,只有皇帝变了脸色,冷哼一声,也不去用荣安公主的茶点,就此拂袖而去,一班伺候的太监宫女连忙跟上。储秀宫的后殿前,只留下一个不知所以的荣安公主,和心里微微暗叹的荣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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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正殿的外命妇和各宫嫔妃散开,慈安太后这才连忙站了起来,一个蹲礼蹲在了地上,“臣妾失言了,还请娘娘责罚!”
太后摆摆手,示意莳花把慈安扶起来,“妹妹这是说的什么话,你并没有做错什么,那里来的责罚。”
慈安太后小心翼翼抬起头看了慈禧太后一眼,“臣妾愚钝,不应该提皇帝大婚的事情,让太后烦恼了。”
太后面不改色,只是握着玉如意的手紧了紧。淡然笑道,“这话原本也没错,只是不合时宜,皇帝在前朝的时候,就没有认真上过学。等到同治元年,才开始学习,这么些日子,怎么能担起重任?过些年,等皇帝长大了,这事儿才可以办。”
慈禧的话说的轻描淡写。只是那句“不合时宜”却是重重得落在了慈安太后的心上,慈安太后身子微微一震,说了一声是,就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不过这事儿既然已经提出来了,你也留意着。看看哪家的女孩子合适,悄悄留意着,过几年等年纪差不多了,可以给皇帝留着,”慈禧太后喟然长叹,“先帝膝下就皇帝一个人,是应该给皇家开枝散叶了。”
“是。”
“对了,还有件事要先和妹妹说。”慈禧继续说道,“你阿玛在天津巡抚的任上呆了四年,政绩卓越。军机处议了议,和我说,我也觉的,你阿玛是该换个位置了。”
慈安太后抬起头来,脸色有些不好,“阿玛他在天津干的甚好。不过才是一任,怎么……”
“有些小问题。不关紧要,”慈禧太后安抚着慈安。“必然是高升的,无须担心。”
虽然慈禧说的轻描淡写,似乎举重若轻,可慈安也不是双耳不闻宫外事的女人,这些日子朝中对着穆扬阿的弹劾愈演愈烈,似有酿成风暴之势,她不是不清楚的,而穆扬阿给自己的私信里头也说,天津掣肘愈多,就连朝中对着自己的政绩也是褒贬不一,这问题怕是不小。
“还请太后保全臣妾阿玛。”慈安太后又站了起来,作势欲跪。
“这是什么话,你放心吧,穆扬阿是干臣,御史说有贪墨,就算有,也必然是不多的,”慈禧太后虽然安慰着,可心里也是哀叹不已。
天津巡抚这个位置自己是保不住了。
虽然自己在天津上海两省新设官位之中,已经分了一干官位出去,让恭亲王为首的军机等人分润,可毕竟不是主官,再者,当年新设两省,可巡抚之下的布政使、按察使、学道可是到了同治三年才陆续上任的,李鸿章穆扬阿两人都是人精之中的人精,就这么几年时间,早就把自己的地盘经营得水泄不通了,还轮的到别人插手?
如此以来,反而引了众怒,洋务派的首脑们垂涎三尺,又拉上了清流们,弹劾李鸿章在对外事务上,“变华为夷,用洋人礼节,私自交接洋人,其心可诛。”在军务上,“私立山头,和十二镇官兵私下往来,语迹隐晦,”在财务上,“擅自降低关税,损国利益。”如此反正把李鸿章批得一无是处。
对于穆扬阿来说,又多了两条,一条是:“身为外戚,骤得高位,不思报国,勤于王事,反而趾高气昂,动辄以太后生父自居。”第二条就是:“历任宁波府知府以来,贪污达数千万之多。”
这时代谁不贪?这不过只是个借口,就要让太后起码要让出一个巡抚的位置出来,不要想着鱼与熊掌兼得。
李鸿章不能轻动,那也只好把天津巡抚让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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