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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了。
适才他和少爷一同去宝悦楼订桌,宝悦楼是这太原城中的第一名楼,时菜新鲜,师父厨艺也好,更有金嘴名角第一的炎风先生在这宝悦楼说书,每天一场,精彩非凡。这直接导致了宝悦楼一到晌午吃饭时间便餐桌席位几乎每日座无虚席。他和少爷才会想着趁今日时辰还早,便早些去定个席位,一会也可以带着白,呃……少夫人一饱口福随便解解这几日积压的烦闷。可是哪知道才一眨眼的功夫,他刚定完席位转身,少爷便已不见了踪影……
走丢了?怎么可能!太原城统共才这么大,少爷从小玩到大的地方所什么也不能把自己给走丢了。尽管…即便…虽然……他与少爷离家已一年有余,可是那也仅才一年有余啊。
“有之?”
身前柔柔的声音,真是他未来少夫人在唤少爷。等等,在唤少爷?视线顺着未来少夫人眸光瞧去的方向,他家少爷戴着一头歪斜的青玉冠,束发散乱,原本风流耀彩的脸上被抹了两个漆黑巴掌印,一身华衣滚满了黄泥,正狼狈不堪的缩在街对角的阴影里。这是……
“遭劫了?”又是一声轻柔语调,这次带出了浓浓笑意。
“我……”
即便是隔着半条街又被人抹黑了脸,还是难得的看见了他家少爷一阵脸红。阿唐憋忍住笑,疾步到骆炅身前,鞠躬、弯腰,一本正经道:“少爷,是不是先回去换身衣服?”
“不回!”囧囧的甩撇开脸,骆炅难得制气的像个孩子。又看了眼漫步向他走来的白晴雨,虽然面上仍旧是那一副万事不咸不淡的表情,可是承在她眸中丝丝盈盈的笑意又教他着恼。“随便找间客栈,洗个澡把衣服换了。”一拂袖,骆炅黑脸转身。
百无聊赖的闲靠在窗栏,看着客栈门前悬挂的两串大红灯笼依旧是过年时的恭贺新禧,稍稍的积了薄灰一层。沿街的小吃叫卖热闹非常,热辣辣的太阳愈显高照,白晃晃的耀得她眼慌。收回身形,缓缓闭目,里间出水的声音便格外清晰的传入耳中。
水珠顺着光洁结实的胸膛缓缓滑下,沿着侧际润过腰腹最后没入水中。骆炅从桶中慢慢站起,伸臂抬手够向一侧挂布巾干衣的支架,水滴沿着修长的臂膀向下润泽指尖,汇聚成滴渗透沾湿布巾……
猛地睁眼捂鼻,白晴雨瞥了一眼依旧紧闭的里间槅门,唇启无声:妖孽!
出个水桶需要这般动作缓慢,还以为自己是朵濯濯出水娇芙蓉不成!穿衣的声音悉悉索索响了好久,像是衣带系了又系,磨磨蹭蹭的教人好不挠心。怨恨的瞪着那里间槅门许久,恨不能将它灼出个洞来。
吱嘎一声,槅门从里开开,衣带端整面颊熏红,惹人的一双桃花目盈盈含水愈发勾人。
“晴儿。”勾唇敛笑,春风扶栏露华浓,盈水秋滴映面红。“等了很久?”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色不异空,空不异色。死即是空,空即是色。……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将心经暗自默念数遍,白晴雨才深吐出一口浊气,道:“有之洗漱比个大姑娘家动作还慢,这可是太原府的素习?等得那临壁屋檐上的灰燕子都寻食、回窝三次了。”
“呵呵,晴儿饿了?”骆炅跨前一步,笑意阑阑。
止住险些翻出的白眼,她语调平平道出事实:“饿了。”
“嗤!呵呵呵……好,我们这便去宝悦楼。”兀自笑咳了一阵,骆炅唤上阿唐一同出了客栈朝宝悦楼过去。
“哥哥,快些!哥哥快些!哎呦……”
甫一出客栈,四十来斤重的肉包炸药便迎面扑来,闪避不开堪堪砸中方才沐浴添香过的某人。
“又是你!”咬牙切齿,翩翩美男当街指着一娃子大发雷霆。
“哇!又是你!”一步跳开,小小憨娃摸着鼻子回身大吼:“哥——哥!就是他,就是他!方才揍娃娃的人就是他!”虽是衣着简陋的汗襟短衫,细看用料却是上乘。短短的丝绵小褂仅遮到肩头,微微翘出一些用蚕丝幅带镶边勾勒,及到下臂间缠出一段护腕。娃娃一张稚气的脸上双眸晶亮水灵,小小的鼻头圆润而翘挺,配着利落帅气的短发,整个一聪慧洁敏的小男童。
什么!揍……小孩!?瞧瞧路中央那干净透亮的小小娃儿,街上行人纷纷侧目,一致怒向鄙视那方才还瞧着颇有些顺眼的翩翩佳公子。这年头,人模狗样的太多了!几乎立时抛下招众人怒瞪的骆炅,白晴雨个阿唐双双望天观云,速速与他撇清联系。
“哦?兄台便是方才欺负我家妹妹的人?”卧蚕眉,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