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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胜雪,面冷如冰,那男子只是稍稍抬颚,轻启薄唇道:“听雨楼,白晔。”
那场比试很精彩,至少在场的众人都是这么下意识认为的;那场比试也很无奈,风行雷动,众人在两声响彻天际的爆破声之后便见两个身影分了开来,台上台下胜负已分。
…………
雷雨刚过,闷热的空气清爽一新,适才似还在山脚见到过两挂彩虹。杜英雄扛了扛半人高的包袱,真重!也不晓得师父究竟在包里装了多少东西。不过想到他跻身听雨楼能与那样的楼主和副楼主近距离接触,杜英雄紧了紧包裹,便是做牛做马也恨有动力啊。
“师父,等等我……师父!”气喘如牛的将沉重的包裹甩到地上,杜英雄扒上路边茶摊,颤悠悠趴坐:“啊哈,累死我了。师父,楼主和副楼主还在山上呢,我们做什么要先走啊?”一口气将送上的凉茶饮个底朝天,杜英雄横袖擦了擦嘴。没有听到甄朗的咕哝:“不跑等死啊。”
“什么,师父?”又倒了两碗凉茶饮尽,他这才想起要寻问心中留存已久的问题:“师父,楼主他们为什么就这么把漠北七雄给放回去了?他们若是回过头来报复我们怎么办?他们可是漠北族的国师,若追究起来我们听雨楼能顶得住么?……”巴拉巴拉嘴皮连动将问题抛了个遍,半晌才发现坐在他对面的甄朗脸色沉沉,一丝回音也没有,杜英雄缓缓埋头,小心翼翼道:“呃……师父,徒儿不是说我们听雨楼及不上人家漠北七雄……只是,只是……他们是漠北族的国师,而且漠北与我南朝签有契约,若是他们回去告恶状说我南朝亏待了他……这个,那个……我们听雨楼会不会有麻烦啊?”
甄朗哼了一声,端起凉茶慢饮:“这些天为师教你的汇集信息归类整理,你都认真做了没有?”
提起课业,杜英雄立正、稍息:“是!徒儿都有认真整理。”
“哦?那好,你来说说西南堂近日收来的主要情报,尤其是关于西面的,重点几何?”中指蜷曲,甄朗微微侧首,右手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桌面敲击。
“西面?”杜英雄挠了挠头,眼瞳骤亮:“西域国太子将造反的二皇子妃下狱了。这就是最重点,是不是,师父!?”
“是二皇子妃?”
“啊,不对!是二皇子侧妃。”杜英雄讪讪道:“一字一毫差不得。嘿嘿,师父。”
“嗯。我再问你,这二皇子侧妃是何来历?因何被太子以谋反的罪名抓了?”眯眼,转身,斜靠上桌面,甄朗盯着他的徒弟一副循循善诱的模样。
“咦?这个……谋反,因何?嗯……西域国太子与二皇子不合乃是西域国众所皆知的事,二皇子侧妃好不容易落下了把柄,太子自然要抓住机会穷追猛打啊。至于二皇子侧妃的来历……这个,师父……这徒儿怎么知道啊。”束高的辫子一下甩起,垂在耷拉的颈边,杜英雄一双眼囧成了下弦月,似在控诉师父太过严苛。
抵不住他现下好笑的模样,甄朗嗤了一声,抬手道:“你背包里的资料都看过了么,读到哪了?”
“往上数四年,天下山庄庄主万扶风与崆峒公子张克己的暗中书信往来。师父,原来崆峒派早就与万扶风勾结了,那张克己根本就是死有余辜。”将袖子折起扇了扇风,杜英雄碎碎念:“克己克己,克死自己。这崆峒掌门真会给儿子取名字。”
一柄折扇敲上他的头顶,甄朗板眼道:“从今往上倒数七年,也就是我南朝宏远一十八年,西域禀成三十五年,漠北族国相小女儿嫁与了西域国二皇子封为侧妃。也就是如今被西域国太子以谋反之名入狱的二皇子侧妃。”
“耶?耶耶?!西域国二皇子的侧妃是漠北族国相的小女儿?!”杜英雄瞪大了眼都忘了揉被扇柄敲痛的脑袋,眼睛左右扫动降低声音道:“可是师父,听雨楼不是从不打听朝廷的事么,为什么连这些都知道?”
“榆木脑袋!”扇柄敲着脑门又是重重一击:“你有看到我南朝的消息政事了?”
“没有!”立正站好,足像个犯错的小孩,杜英雄含胸埋首。
“对嘛。只问江湖不讲朝廷这是我听雨楼的行事准则。至于漠北族和西域,我们又不是他的臣民,怕什么!”将折扇点着胸口,甄朗缓舒一口气,这徒弟才刚收上来稚嫩的紧,还有待好好打磨练他眼力心智,他险些操之过急泄出楼中的秘密。庆幸自己没有嘴快之余又有些着恼,他这笨徒弟该不会真以为这听雨楼就真如那箴言:江湖水浅过耳闻?
深叹一口气道前途甚远且坎坷,只听杜英雄又问道:“可是师父,您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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