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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特内泽德总统夫妇坐在三号包厢的翁柏一愣,旋即又笑了出来,他以为是我找来的中国大师,却不知道是我本人上场。
十九号包厢里,坐回原处的埃布尔表面上镇定淡若,可实际上他的拳头握得紧紧的,心中在企盼这位柳先生不要为了泡妞,把音乐会搞砸就好──之所以有这个念头,是因为他听到米歇尔说了我和秋无心的暧昧关系,便误以为我是为了秋无心,才上去出风头的。
不止是他,米歇尔和莱格利斯都有这种想法。
和三位族中长辈们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所有小辈们的殷勤期盼,在他们眼中,我已经是一个神奇的代名词,没有什么可以阻拦我的……当然,这里面少了依莲,她现在正在我的包厢里,控诉着我的罪状。
依照埃布尔的要求,这附近都被清场了,望着舞台上面如蜘蛛网般的钢筋柱子,我心中一转,伸出手道:“心儿,牵着我的手,拉我上去。”
美人儿谷主劈头娇叱道:“你自己没有腿啊?”
“心儿,你牵我。”我坚决的再次递过了手。
秋无心银牙咬得差点发出声响,最终还是一跺脚,抓起了我的手,脚尖一点纵上了屋梁之中。
“无赖……”耳边传来美人儿谷主的一声无奈叹息。
既然有了开始,后面秋无心拉着我的手在密布的钢筋柱子之间飞掠时,就显得自然多了,幸好她注意到了避开灯光和摄影机的范围,不然明天报纸又得惊骇的报导一次“卢浮魅影”。
几个起落之间,我们飘然落在了白色笼罩的帷布之间。
举目一望,这儿有两张木质的板凳,其中一张要矮一点,在它的旁边,放着一台半新不旧的中国古筝。
见到有些陈旧的古筝,我和秋无心不怒反喜。
只要是懂古筝的人都知道,新的古筝都需要很长时间来调节,才能让它用得得心应手,不经过长时间的打磨,是不能发出优美的声音的,而今这台明显是用了很长时间的古筝,自然也能将秋无心的琴技发挥到最好程度。
考虑到音乐家的身高不同,板凳是可以调节的,秋无心摆弄了几下,就以最佳姿势坐在了古筝前。
“铮!铮!”
外面的观众正等得无聊之际,这几声响亮的试筝声音,顿时将他们的情绪挑动起来。
管着舞台幕布的人见到时机差不多,立刻示意身边的工作人员拉起了厚实的红布。
于是在缓缓升起的红布后面,大家看到舞台的正中,在淡淡的如月色般的灯光下,出现了一个用白色轻纱围成的长方形,里面模糊的看得见是两个人。
对此神秘的出场方式,浪漫的法国人大加赞扬,响亮的掌声又慷慨的送给了我们。
秋无心本来已经调试好了古筝,此刻见到下面那么多人热情的鼓掌,不由有些胆怯了。
我放下嘴边的笛,走到她的跟前,“心儿!”
“嗯?……嗯?!”
她刚刚抬头,就被我乘机亲吻上了小嘴,后面第二声惊哼就是这样得来的。
秋无心料不到我敢在这么几万人面前吻她,玉手一翻,差点又给我打过来了。
我浅尝辄止的离开了她的嘴唇,笑道:“有我在这儿呢,不要怕!”
“这个混蛋!还让我不要怕?不知道这样吻我,会让我更加慌乱的吗……哼,等待会儿演出结束后,看我怎么收拾你!”秋无心边想边低下了头,脸上抹过了一丝红晕。
第十集
第十一章
和克诺斯基开场的低沉不一样,我一开始就吹出了一个轻扬的音符,淡淡而悠扬的笛声紧接着传遍了四周。
“广陵散”虽然被嵇康弹奏成了千古绝唱,可并不代表它就是那种引人忧愁的曲目,实际上,嵇康弹奏此曲时,心中并没有对死亡的恐惧,反而因为他充满了文人的傲骨,故而有种不屈服于暴政的激昂。
不过,如同一千个人有一千种不同的性格一样,一千个人来吹奏“广陵散”,也会有一千种不同的感觉。
上一次我在山上吹奏的“广陵散”,正是记忆回复到一半的时候,吹奏起来总是带着淡淡的忧愁与期盼,现在我已经找回了宋雨梦与井如烟,还有那么多深爱自己的老婆、即将出生的孩子,这让我的心里充满了感激和幸福。
怀着这些心情,我全心全意的吹奏著「广陵散”,这空灵得像要飘上天空的千古乐章,只用了不到一分钟,就把在场所有的人带进了一种奇妙的环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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