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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族,和我自幼听到的看到的完全两样……”
正民回想起自己的不懈努力,原来是为了增强自身适应能力,当然也愿意为中国人争一口气。万万没有想到,他居然改变了一个美国教授的偏见。这使他由衷地感到高兴和欣慰。
第三章 军校情歌(13)
基斯勒电子中心的伙食,也相当讲究。学员就餐时,要西装革履,军服整洁,连领带也得系好。饭菜又按营养配制,花样繁多,不断翻新。每餐清扫饭桌,花瓶都换插鲜花,一天只需70美分。可是,这些物美价廉的消费,正民也不肯享用。每次用餐,他都是躲在宿舍里啃冷面包,吃罐头,喝免费饮料,或者自己在宿舍里做饭。并坚持自己动手洗衣服。这样,每天花费20美分。
正民自己节省,却乐意帮助别人。他时常邮书回台,来帮助穷朋友。有位台大的老同学,一再要书,杨经常在美国买了昂贵的教课书,邮书给他。后来才发现,那位同学是把书卖掉,换钱使用。因为老同学对杨了解较深,知道他爱念书,极节俭,要书比要钱容易,就出此冷招。如此,前前后后,他花了不少冤枉钱,来帮助老同学。他为朋友吃不少亏,但他从不计较。
后来,佩兰也听说“要书卖钱”之事,来信告诉他,正民一笑了之,也没有责怪那些朋友。失望之余,却没有稍减帮助别人的热忱。虽然为朋友花了不少钱,但由于他的俭省,仍然积赞了大笔美元,四年里共存壹万多美元。为什么这样节省呢?一是他的习惯,二是他知道佩兰已到台北,准备积累些钱,到结婚时用,给佩兰个惊喜。
结业回国时,别人都购买了很多洋货,满载而归。正民却除了书籍和运动器具以外,别无他物。他们返台时,乘坐的是美国军舰“果登”号,远洋巨轮全程航行22天。他们把所有大件行李,都寄存在船的底舱里,随身只带些换洗衣服和贵重物品。他除了携带一些衣服之外,还随身携带装着大额美元的小包。
正民把钱包用项链挂在脖子上,日夜都小心存放,细心保管,以防丢失。轮船起航半个月以后,他去洗澡,把小包压在枕头底下。等到洗完澡,回到卧室时,发现钱包不翼而飞。他看出室内刚刚清扫,便立即找着那个黑人清洁工盘问。那人虽不承认,却吱吱唔唔,窘态百出。按照常理推断,可以确定钱包是那人偷的。
被盗之事,很快传开,众人议论纷纷。船长很快派人前来查问。正民就向他们讲述事情经过,希望能够尽快找回钱包。然而他们不想听正民的诉说,还有意袒护那个清洁工人,并不想真正破案。这使正民大失所望,万分痛心。立即感觉到美国人的狭隘和自私,多年来对他们的良好印象,也一扫而光,他躺在甲板的躺椅上,愤怒不已。
其后的几天,正民总是闷声不语,在烦躁、迷惘、昏沉中度过。眼看就要抵达基隆港码头,本来经过20多天的寂寞,以及苍茫无聊的海洋生活,一旦看到陆地,将要回到台湾,理应高兴。但是,正民却满腹闷气,无法倾吐,两手空空,如何报答佩兰等他几年之情呢?愧疚之情难以言表。
再等半个小时,船就要靠岸了,一位美国妇女和善地走来,她看到正民,对他说:“听说你被盗,丢失了许多钱。我们同船的太太们,都很同情。怕你回去困难,因此大家捐钱,让我送来给你。”正直的正民听了,一时感慨万千,顿觉刺伤了自尊心。他是堂堂的中国军官,竟被美国妇女可怜,舍钱救济,这不是奇耻大辱吗?正民胀红着脸,站起来,友善地谢谢她的好意,但却礼貌而坚决地婉拒。不接受别人的施舍,不要那只装满钞票的信封。
那位美国太太离去之后,坐在正民身旁的一位同学,朝着他气愤地说:“你这个不通情理的笨蛋,她拿来的钱明明是你的,哪里是捐献来的,难道你非逼着美国人说出真相,承认他们的军舰上有人偷钱吗?”他一时语塞,一下子被噎住了,被责备得哑口无言。但复杂的内心,却有各种念头纷纷扰扰,交互起伏。他心里想:发现失盗,询问刚才进房的清洁工人,不是应该吗?舰上管理人员,既来负责查明真相,却不听事情的经过,又没表示歉意,亦没好言安慰,这种态度能算礼貌吗?他向送钱的美国妇女再三表达谢意,但却拒收赠款,这种不卑不亢的态度,在富甲天下、理有所亏的美国人面前,坚定不移地维护民族的尊严,不是合情合理吗?
正民回到台北,去空军总部报到,与“老洋”不期而遇。“老洋”很远地跑过来,与同学打招呼,自我介绍说,他已是某某地区的国大代表了,有什么事需要效劳,他会帮忙。他显然地又高人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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