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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方神明》作者:灯火流转文案常年来,人族和兽人族之间大大小小战争不断。在人族连出两代阴险狡诈的君王后,兽人族在战场上的颓势愈发明显。为了扭转局面,兽人一方由大祭司带领族人进行祈愿,请求神明的降世。当神明在混乱的战场上睁开眼瞳的瞬间,察觉到微弱气息的兽人族放弃了撤退,他们红着眼睛不顾一切的要夺回神明。面对忽然发狂的兽人族,招架不住的人族战士连连败退。败兵撤退的路上,对外残暴对内护短的君王顺手把傻站着的懵懂少年一并捎上了马。那时他还不知道,他惹上了天大的麻烦:-)敌人,骗子,背叛者,耻辱柱……除此之外,少年在君王的眼里还是个卑鄙无耻的偷窃者。因为他盗取了君王的真心。 第一封信致霍华德,我想,我还是不写信为妙。但是既然已经落笔,似乎也就没什么办法了。事情只要开始了便不可回头,我们遵循这样的规则开始又结束了一场场争斗,在任何一方倒下前都不会停歇。纸张上晕开的墨水仿佛一个简短的魔纹咒令,它驱使我往下写,虽然这封信连能不能寄出都不好说。思虑太多并不是什么好事。可当你不再想那么多了后,我却发现事情变得更糟了。我很少写信,把墨水留在羊皮纸上是人类的习惯,我们大多都借助风,流水,或者蒲公英的种子将祝福或者灰烬带给故里。你见过的,或者说我们一起见证过。就在那段短暂旅途中的某个夏夜,万千萤火虫在其中一个夜晚汇聚成了隐秘而璀璨的星河。“看,维吉。萤火虫。萤——火——虫”你一边说着,一边兴冲冲虚掩着手让我瞧,加重的读音拖拉的很长。我知道你想让我学那个词。我也确实学了,生涩却大体正确的发音让你笑了起来。你想摸摸我的脑袋,但是你手里还有只发着光的小家伙。我看着它,试图读出它所承载的信息。你将我的紧盯不放误解成了渴望,豪爽的将它转移到了我的手中。“给你,我再抓几只来。”你这么说着,又抓来了两只。但因为我们谁也不会编织草笼,那几只小家伙就暂放在了以我为笼的手里。透过指缝,我看见绿色的光点安宁的趴伏在我没有皮甲包裹的指腹和掌心。无须凑近耳畔,我便能听见它们焦急而欣喜地唤着含混不清的「盖忒」,那时我忽然沉默了。短暂而突兀的空白让我没能接上你的前一句话,但这并没能引起你的注意,你对此见怪不怪并继续和我说笑,或者说在逗我说笑。时间,地点,天气。写信的时候应该先写这些的,可我居然才想到。因为寒流来得比以往早,这日下午的赫拉卡湖畔格外阴冷。平静的湖面半数隐隐有了结冰的架势,毛毛细雨落入其中也激不起太多的涟漪。除开被召唤降世的那次,我再未亲临过战场。所以你不会想到我此时正在一触即发的赫拉卡湖畔,与你对抗着的三万人的正后方,并且洋洋洒洒写着不知所云的信。我有点走神了。大概身体感到寒冷却不能跑几圈来获得热量时,思维就会无用而自发的在过去与现实的大道上来回奔跑。以至于眼下这片结了层薄冰的水面和凝在眼睫的霜花轻易就让我想起了我们跋涉过最冷的地域时,你凿开冰面钓出一尾大鱼,努力把那活蹦乱跳的家伙抱在怀里的样子。你的厨艺真是叫人不敢恭维,比起我的毫无天赋也不过是做到不把鱼烤成焦炭。那条大鱼吃完后我发誓这辈子都不再碰鱼。那时候我还是你懵懂弱小的子民,而你也仍是我爽朗可靠的骑士。我们穿过诺曼逊的丛林,特威坦的冰原,和沙漠擦了个肩,最终来到了你父王领地边缘的港口城市。“开心一点嘛,维吉。等过了这条河,我们就到塞纳的边界了。那是繁华的港口城市,有着世界上最多的香料和瓷器。等到了那里我请你吃红箱鱼,你喜欢吃鱼吗维吉?你一定会喜欢的!”但我被你前几次烤的鱼荼毒的厉害,怎么也不肯相信鱼会是一种好吃的东西。你只好以你身上最后那条破破烂烂的裤腰带起誓,如果骗我就让你的裤子掉下来。事实证明你运气还算不错的,你坚持到了成衣店,而并非出自你手中的红箱鱼也确实不难吃。于是我继续和你流浪着,但从头到尾或许都只有我一个人在流浪。你拥有天生的方向感,知道那些看起来几乎一样的路中有哪几条路通往你父亲的王城。而我则像初生的雏鸟,傻傻的跟着灰狼左右摇摆的绒尾走入布满骸骨的腹地(这一整句被潦草划去)有点起风了,蒙蒙细雨在我的眼睫凝成了霜花,片刻后又融化在了上面。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我愿相信它是个不错的吉兆。你没看见我,但我看见了你。三年未见,你的眉间的褶皱更深了些,像是被谁劈了一斧子,黑眼睛也和你父亲的一脉相承,世人都说希威顿皇室眼睛是燃烧着的黑色火焰。野心,凶恶,和仇恨。霍华德,我此刻在你脸上看到的便是这些。你一定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