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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自己试试就知道了。
第九天。
中间又有搜过两次,还好马马虎虎,不算严密,而且没有狼狗什么的。
“你要走了?”我把玩着匕首。
他伸出手。
“早去早回。”乖乖放上匕首,再掏出辟邪丹搁上去。
这个东西带着能防蚊子,长虫近到身旁会变迟钝,而且不会咬人,我还真有些舍不得。
他贴到窗子旁边听声音。
“如果我是丢了东西的人,既然宅子里怎么搜也没人,四周又不见逃跑的踪迹,那就先打草惊蛇,再守株待兔。”开始整理柴堆。
一回身,吓了一跳。
离我一尺,全身从头黑到尾……脚的一个人。
这么看来他倒比我高了不少。
“怎么过来的……”我拍拍心脏,抬头看他的眼,指指老地方,“还住不?”
他往上比了个手势。
眼前一花,没人了。
“OH,MY GOD!”愣了半柱香,太阳穴突突狂跳,我不由蹲下来抱住脑袋呻吟。
头一次,无比清醒地认识到,这里不是我原来的世界,那个正常的,有车子手纸牙膏牙刷抽水马桶的世界……
——有时间精力抱怨,说明我目前的情况还不错。
本来以为他既然受这样的伤,达成我的要求不会是容易的事,起码要等他好了五六成。
没想到只过了小半月不到,邓家上头的主子走了两天后,他子时末点了十几处火,闹了个鸡犬不宁,主院差不多全毁了,帐房更是烧得一干二净。几个新买的人逃了,几个老仆居然也有卷了东家东西走人的。
蓝璃那张,他还是偷出来了。
我亲手点了,亲眼看着化成灰的。
不得不承认,那幽蓝的火焰舔着,贪婪地吞没泛黄的卖身契的过程,真是有着值得眯起眼,端杯红酒,慢慢欣赏的美妙。
五
“走。”
“等等,我要看着柴房烧干净。”
山脚下,远处笼在晨雾中的大院蹿起的火光拨开了薄薄的湿气,十分抢眼,在凌晨的暮色里分外明亮。
橘红的跳跃,令人似乎能觉到那份炽热远远传来的一份暖洋洋。
一切可能成为证据的物件都彻底消灭了。
蓝璃,你受过的苦,我替你记得,也替你回报了那么一些些,你就安息了吧。
这具身子,我会尽量善待它的。虽然……
有些零件生在自己身上还不怎么适应。
嘴角勾出一缕微笑,我转身,跑了一段路,赶上死里逃生的死士。
“你叫什么?”身体已经不惧怕这种程度的运动了。
“你不必知道。”
“哦,我明白。今天开始,我姓时名临。”石玲,时临么……不算讨厌,将就了用吧,反正不过代号而已,“时光如梭的时,登临望远的临。”沉默的旅伴的确无趣了些,不过也将就算了,他还兼了免费导游呢,“我的意思是,还得一起赶几天路,你总得有个称呼吧?不好老是叫你喂喂喂的。”
“……”
“要不,小黑?”
很经典的名啊。
只是么……
小狗的。
“……”
晨间吹来的风,有些冷。
“因为你一直黑衣服啊,那,阿黑?”
“……”
风,似乎更冷了。
“不怎么说话,老板着脸,偏偏功夫很好……叫穆炎吧?”
“……”冷冷一剔。
风的温度倒是正常了。
“穆是禾旁穆,取谐音,木头的意思,不说话又没表情。”往身后望了一样眼,走的下坡路的缘故,已经看不见邓家了,我仰面迎风,微微一笑,“炎是火上火,夸你放火的本事一等一的好。”
“我不识字。”
“……”不早说,“能听明白我是在叫你就好了。”
从黑漆漆里刚开始泛起鱼肚白的凌晨,一直走到日头高高的正午,穆炎终于朝路边的一个茶摊拐过去。
我按按已经觉不出饿的肚子,抹了把汗跟上。
长时间快速的步行,还是有些吃力。
“两位要什么?”
“两大碗茶,六个馒头,一碟腌萝卜,二两酱肉。”落座在长凳上,看了看高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