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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惑:“你真的是陈远生?样子不一样了,说话也不一样了,比原来更……”
“刻薄还是恶毒?”陈远生接过话头:“别人这么说我是无所谓,只不过对周助理,我真的是担不起这个评价。”他伸出手打开五根手指摆到周舟面前,一样一样数:“是你跟阮一罗说阮百行一早就养着我了,对吧?是你把我堵着去给阮一罗羞辱了两次,对吧?黎箓把我关起来,是你忽悠阮百行说找不见我,对吧?后来我出车祸,不是阮百行吩咐,而是你带着人来打掉我四颗牙的吧?”
“这都是你的猜测,我不承认。”周舟那股子冷漠酷厉劲这会儿倒是回来了,将一双手摆在大腿上:“我是个打工的奴才,跟你无冤无仇,没有老板的吩咐,我何苦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不告诉阮老板你人在哪里是阮小姐的主意,那个时侯老太太刚刚去世,阮小姐不想老板为你分心。可车祸后面那一顿打,你怎么就不认为是阮老板为荣少出气呢?”
陈远生吹了一声口哨:“我以前也是这么想,可那是因为我不知道你是路佳途的舅舅。”他向后一仰,把身体重量放到长椅上,接着说:“路佳途可是记恨这你这个舅舅把他送去孤儿院自己跑了,你看你现在这样了也不来看你。”
陈远生这一句话敲打到周舟的死穴,饶是他是钢筋水泥的雕塑,一样也裂开隙罅。周舟站起来,冷冷地说道:“陈远生,我没时间陪你闲聊。请回吧!”
陈远生还是呵呵几声,脸上的笑容却慢慢收起来:“要是路佳途知道他该叫你这个舅舅一声爸,你猜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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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太过分!”周舟猛然回头,冲陈远生大吼,脖子上青筋暴露,声音有点破音。陈远生觉得好笑,一下子站起来,他比周舟足高出二十几公分,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感谢张少荣替你养了儿子,给我使绊子也就罢了。可当年要不是我跑得快,张少荣死了,你何止打掉我四颗牙。现在叫我别太过分?”
那年的记忆实在痛苦,陈远生愿意选择性遗忘。张少荣死在他身上的触感无比真实,他知道自己只差一步就也被带走了,于是怨恨为何死神少偷懒少走了一步,这样活着陷在泥潭里,比死了还要艰难万倍。躺在急救车上他盘算自己失去了容貌和双腿还能剩下点什么,哪知这最初的痛劲儿一点没过,又少了四颗牙。
“你才一回来,就故意在他面前提那些事儿。“周舟痛苦而艰难地说:“前不久阮老板就又见了我一回。毕竟我跟着他十几年,以为他念着旧情想见见我。可他一见面就问我是用哪只手打了你。我不敢不回答,只能随便伸一只手给他。阮老板就扔了一把文具刀给我,让我挑断自己的手筋。”
周舟闭上眼,那回忆依旧让人战栗害怕。他平时看惯了阮百行对住外人的冷酷无情,依然是被吓得满身冷汗,只能磕磕巴巴说出一句:“我不晓得哪儿是手筋……”
阮百行当时只是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一下嘴角,说:“不急,我也不催你。这儿有电脑,你大可动用收索引擎,什么时候研究好了,什么时候下手。结束后记得打扫干净,我怕脏。”说完连看也没再看周舟一眼,就推门出去了。周舟绝望的坐在那儿,他无人可以求救。阮百行这么对他,比起三年前赶她走时要仁慈了许多,他知道怎么都逃不过。周舟是个心狠的人,对自己也不例外。他没犹豫多久,就拿起文具刀猛然扎上自己的手臂。
最后周舟是因为失血过多而被送进医院的。清醒后他给路佳途打电话,对方冷漠而彬彬有礼,只把他当成为了享乐抛弃自己的亲戚,仅存冷淡的血缘关系。周舟不敢让他来探病,他怕自己一不留神就把什么都说出来,病中的人总是脆弱,谁都不例外。
这些事周舟谁都没告诉,更不可能说给陈远生听。他的手如今已经是个摆设,连筷子也拿不了,还老是抖。他默默把手藏进口袋里,说:“你到底想怎样?”
关于周舟,他并不想把事情真相告诉路佳途。他是无意中看到了路佳途的信件,才发现蛛丝马迹,最后找侦讯社调查出两人的真正关系。陈远生想了一会儿,说:“我就想来看看,你这样的人,究竟能不能过得顺心如意。”他没有说出的下半截话是,原来光靠嘴皮子羞辱没多大意思,这样看着一报还一报才是最过瘾的事。那时他已经跟周舟的护理人员聊过一阵儿,知道周舟曾经因为失血过多送进医院,输血之后出现各种不良反应,差点因为心脏休克而丢了老命,这才发现原来他患有轻型地中海贫血症。因为输血中并未注射除铁剂导致一系列并发症,现在的身体素质已是差极。
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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