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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子尴尬地笑笑。
风子帮江菲把皮箱放进了后备箱,他看到后备箱的角落里放着一把剔骨尖刀,心里咯噔了一下,然后重重地合上了后备箱的盖子。
风子没有坐在副驾驶位置,而是和江菲坐在了后面。
花荣和老妇告别后,才上车。
风子把嘴巴凑在江菲耳朵上低声说着什么,他们的脸色十分难看。花荣上车后,他们赶紧分开。
离开老妇家,开了十几分钟,来到了一个乡镇。
这是个山区乡镇,冷冷清清。
花荣肚子饿了,找了个路边的包子铺,停下了车。
风子说:“你要干什么?”
花荣说:“难道你们不吃早饭?”
戴着口罩的江菲说:“不吃,走吧。”
花荣心里不快,说:“不吃不行,没有力气开车。你们不吃,就在车里等我吧,我吃完了再走。”
风子瞪着他,什么也没说。
花荣下车,走进了包子铺,坐下来,说:“给我来十个包子,一碗豆浆。”
包子铺的老板娘是个中年妇女,脸很黑,却满面笑容。
她把包子放在一个大盘子里,放在了花荣面前,说:“吃吧,豆浆马上给你端过来。”
花荣拿起一个包子,咬了一口,慢慢地嚼起来。
他故意慢吞吞地吃。
他无所谓,反正不赶时间,开到哪里算哪里,其实,他是想气气那两个莫名其妙的人。
车里,江菲生气地说:“你怎么找了这么一个司机。”
风子说:“这个人平常很好的呀。”
江菲说:“我看不是个好东西。”
风子说:“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江菲说:“我担心他会坏了我们的事情。”
风子说:“没有那么严重,他什么也不知道,你不要多想了,忍耐忍耐,到了我老家就好了。”
江菲说:“你和他说,让他吃快点,赶紧走。”
风子降下车窗玻璃,对包子铺里慢条斯理地吃着包子的花荣说:“花师傅,你能不能快点。”
花荣没有搭理他。
江菲生气地说:“早知道这样,就不和你走了,这样提心吊胆的,不是人过的日子。”
风子说:“好了,别抱怨了,又不是我让你干那些事情的。”
江菲说:“不是为了你,我会这样,你这个混蛋。”
风子咬了咬牙,沉默。
花荣把最后一个包子吃完,对老板娘说:“给你钱。”
老板娘收了钱后,微笑着说:“谢谢,一路走好。”
走出包子铺的花荣,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折了回去。
老板娘说:“还有什么事情?”
花荣说:“你知道离这里不远处那个儿子在外地被城管打死的人家吗?”
老板娘说:“知道呀,怎么了?”
花荣从口袋里掏出那一千元,说:“昨天晚上,我们在那人家借了宿,老太太人很好,早上走时,不愿意收我的钱。我心里过意不去,想托你把这些钱给她。”
老板娘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你说什么?”
花荣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老板娘惊骇地说:“活见鬼了。”
花荣说:“怎么?”
老板娘说:“你们住的那家人都死光了呀,哪里有什么老太太。老太太在半年前就喝农药自杀了。你说你们住在她家,还要给老太太钱,这不活见鬼了吗。老太太死后,那房子就一直没有人住,你们——”
花荣心地升起了一股寒气,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冒出了鸡皮疙瘩。
可以说,这是一次莫名其妙而又让人心慌的旅程。风子选择的道路难走不说,他和江菲总是因为困难而相互埋怨,有时不顾花荣在场,大吵大闹。花荣渐渐地有了判断,江菲是个有夫之妇,和风子私奔是因为犯了案,而她犯案是因为风子……其实,风子是带着犯案的江菲逃亡,他以为只要逃到地处贵州山区的老家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尽管知道了这些,花荣还是不清楚江菲的身份,以及她犯了什么案,而且对那皮箱里装的什么也一无所知。好几次,花荣想打开皮箱看个究竟,因为江菲看得紧,没有得逞。他们尽管相互埋怨,不停地吵嘴,可对花荣还是身份警惕。他们不敢住旅馆,渐渐地,也不敢到人家里借宿了,怕留下什么蛛丝马迹。风子和花荣商量,以后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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