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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进来呢?您别忘了,先生,卡鲁凶杀案发生时,钥匙还在海德先生手里呢!这还不算。对了,先生,您见过这个海德先生吗?”
“见过,”律师说,“我跟他说过一次话。”
“那您也该清楚,海德先生有点奇怪,他身上有种邪恶的东西。”
“我同意你说的,”厄特森先生说,“我和你感觉差不多。”
“是这样嘛!面罩下的那个东西从箱子后面跳出来,跑上楼梯,当时我就是那种感觉,觉得面罩下的那个人一定是海德先生!”
“我知道了,普尔,我相信你,”律师一字一顿地说道,“我相信可怜的亨利·杰基尔已经给人害死了,我也确信凶手还在书房里藏着。现在,普尔,咱们就去了结这事。”
他们一起走进后花园,乌云遮住了月亮,周围一片幽暗,两人静悄悄地沿着实验室的墙走过去,停住脚,听了一会儿,远处传来伦敦城天天晚上的吵吵闹闹的声音,但上面的书房里只有徘徊的脚步声,打破了周围的寂静。
“他整天就这么走,先生。”普尔低声说,“哎,大半夜就这么走来走去的,只有新药品送来了,脚步声才会停下来。您听,先生,那是主人的脚步声吗?”
这脚步声又轻,又短,确实和亨利·杰基尔又长、又重的步子很不一样。
“还有什么其它情况吗,普尔?”律师沉重地问道。
“有一次,”普尔说,“我听见他在哭。”
“哭?”厄特森一脸恐怖地重复道。
“哭得像个迷路的孩子,”老仆人说,“我听了直心碎,也特别想哭。”
“行了,”律师说,“咱们还有事要干。”
他们进了实验室,沿着楼梯向书房走去。“杰基尔,”律师大声喊起来,“我要见你!”他停了一会儿,没人回答。“你要是不让我进去,我可就破门而入了!”
“厄特森,”里面传出一个声音,“求求你,让我自己呆着吧!”
“这不是杰基尔的声音!”厄特森先生大喊一声,“这是海德!普尔,砸门!”
手起斧落,房门震了震,屋里传来恐惧的尖叫声,就像野兽被夹住了腿。门上又落了一斧,但上好的木头很结实,锁也打制得很坚固,最后好不容易,门才落在屋里的地毯上。
两人向屋里瞪眼望去,壁炉里的火很旺,又暖和又舒服,一张大桌子上散着几张纸,这是一间又朴素又温馨的屋子。可是屋中间的地板上卧着一具尸体,律师把他扳过来,是爱德华·海德的脸。他穿着比他个儿大得多的衣服,手里捏着一个小瓶子。
律师摇摇头。“他吃了毒药,普尔。恐怕咱们还是来晚了,没法救杰基尔医生,也不可能惩罚凶手了。现在咱们得找到主人的尸体。”
他们找遍了,可就是没有杰基尔的影子,不管是死的,还是活的。
“也许他早逃走了!”厄特森先生充满希望地说。他转身去查看从实验室通往小街的那扇门。门上了锁,到处是灰尘,旁边地上,他找到了一把折断的钥匙。
“好久没人开过这扇门了!”厄特森先生说。
“是啊,”普尔一边答道,一边捡起折断的钥匙。“那么,海德是怎么进来的呢?”
“这真叫我摸不着头脑了,普尔,”律师说,“咱们再回书房看看。”
他们又在书房找了一遍。“先生,你看,”普尔指着屋角的小桌子,上面摆着盛着各种各样液体的小瓶子,碟子里有些白色粉末。“他在这儿实验这些药品。”
地上扔着医生的一本书,封皮已破烂不堪。律师把书捡起来。杰基尔博士一直很爱看书,也爱惜书,可这本书在没有被撕坏和扔到地上之前,上面写满了字,笔迹也没错。
随后律师又注意到两个玻璃书柜之间的墙上,镶着一面又高又大的镜子。
“真奇怪,”厄特森先生说,“杰基尔在书房里放这东西有什么用?”
他们又转身去看书桌,发现有一个大邮包,上面写着“厄特森先生收”,笔迹是杰基尔博士的。律师打开邮包,里面掉出三封信。第一封是遗嘱,和博士的第一份遗嘱一模一样,只有一条除外,博士把所有积蓄不是给了爱德华·海德,而是给了加布里埃尔·约翰·厄特森。
律师看了看遗嘱,又看了看普尔,最后把目光投向地板上的尸体。
“我还是不明白,”他喃喃说道,“海德一直呆在这儿——可他怎么没有把这份遗嘱毁掉呢?”
他又拿起另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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