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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王都,在他看来这六天仿佛一座空城,没有任何人陪伴着他。
“到底怎么回事啊……椋风……”游罹天趴在宫殿二楼的窗前石台上眺望着属于他的王都北边的主干道,大大的眼睛忽闪着担心的光芒。
去天权平定个起义军,竟然就这么失踪了,回来的将军们都说打到一半时莲大人便和一个平民模样的人带了几十人飞奔而去,至于去哪了却又不知道,他们回到营地后竟见到所有留守的士兵全灭,而烈大人却不知去向。从曲椋风那里回来的士兵不到十人,却全都像吃了迷魂药一般,怎么问都说不出个所以然。
荒唐,实在是荒唐至极!烈火王朝从来都没有发生过这样事,将领失踪,营地全灭……这简直让他无法相信。
可他……又能做什么呢?他身为皇帝,却对这样的事无能为力……
也许,这几年连绵不绝的叛军,他们才是对的。这样无能的自己……真的应该把国家交给厉害的人吧。
游罹天在一瞬间有些想哭,手指在石台上握得很紧。
“哼……”
宫殿楼下,抬头望着游罹天的游裂月发出一声不屑的声音。
他飘散的黑发有如绸缎一般在微风里舞蹈,一身金黑色透着邪气却霸道十足的大袍。他的眼神漠然的看着二楼愁容满面的哥哥,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在楼下站了一刻,他抬脚欲进宫殿,走了两步后,却又转过身扬长而去,金黑色袍子在他背后飞扬,就像一只深林里的蝴蝶一般,华丽,却又透着深刻并复杂的孤独。
营地被扫平,负责带兵的曲椋风和负责留守的夏洛河双双失踪,不知来路的年轻人,记忆混乱的士兵……
无法解释。
游裂月的双眼里有着杂乱的烦躁。
只能理解为曲椋风为了救或者追夏洛河而离开,而夏洛河……
她负责留守,营地被平。
难道是……
游裂月的眼里闪过一丝暗光,嘴角微微有了弧度。
但是……那弧度又瞬间寂寞下来。
还有记忆混乱的士兵,这一点解释不清。而且……如果夏洛河真的是蓄意谋反,这样的举措也似乎太失常了一些……
记忆混乱——他黑色的瞳孔里突然闪过一片惧怕之色。
王都上空的天穹,仿佛是在一刹那又阴暗下来,瞬间中,电闪雷鸣。
西领晴海。
黑色的海……深深的墨黑色……
三个人都有些目瞪口呆。他们并非没有到过晴海,可无论哪一处都不是这样黑色的海。而这样的海水,竟然只局限在西领这一片。
“不用太惊讶。”漠轻轻一笑,“等到了陵山,你们就会知道为什么。还有,奉劝一句,千万别碰那些海水,为这而死的人多得像星星。那些黑色……”
“是毒。”曲椋风和寥槿异口同声的低声说。
漠不置可否的一笑,吩咐那书生和几个随从一句,那些人走向山边,竟从一个小缝隙钻了进去,过了会,竟竖着拖了两只平扁却又不是木筏的古怪小船出来。
“走吧,过海。”
北领天权。叱落轩驻扎地。
依然是竹木小屋,依然是泉水潺潺,坐在竹藤椅上的却没了那个玲珑少年,只余下洁白可爱的圆形白瓷茶杯冷冷清清的摆在木几上。
清美的女子有些颓丧的坐在地上,长发散乱的披着,她也丝毫不去打理,手里捧着一块温润醇碧的宝玉,目光悲伤的望着身前的竹帘。
帘外,是一派肃杀之气。
陵山下。
一路竟是出奇的平静,没有任何打扰,以至于让人无法理解为什么人们很难到达陵山。这一路走来,除了雪山上的暴风,林里的蛇,和有毒的海水以外,并无其他,稍微有些智慧的人都应该能到达陵山才对。
他们如此顺利,应该不只是运气。
陵山果然阴冷得有些可怕。山石嶙峋,像骷髅一般丛生着莫名漆黑的植物,多为藤蔓荆棘,都是暗色,缠绕着光秃秃的怪石,看起来便阴森可怖。
山谷里传来奇怪的声音,似有老人的咳嗽声,有风吹过树林的沙沙声,又有鸟儿咂嘴时沙哑恐怖的声音,还有扑棱翅膀与猛兽吼叫之声,亦有瀑布击石的轰隆之音。
最奇怪的,仿佛还有女子银铃一般的嬉笑声。
那声音听来却没有丝毫可爱,尽是让人毛骨悚然的寒冷。
马都栓在西领海边了,这一路只得徒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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