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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转身扭头沉声道:“你还来得及回头,我就是一面镜子,你看他们胁迫我的手段,像不像有理想有抱负、天命所归的仁义之师的作为?简直不如一群男盗女娼的下五门烂痞。你跟着他们打天下,能打出什么结果来?醒醒吧!阁下。”
说完,转身昂然举步。
外面明亮的院子里,突出出现一个人。
“好,好!这才是读书人的风骨。”那人喝彩,击掌表示赞赏:“白衣秀士,在下尊敬你。”
白衣秀士举步降阶而下,神色庄严。
“能获得敌人的尊敬,在下并未白活。”白衣秀士一面走一面说:“你们这种作为,不会成功的。”
站在阶上的李宙、王洪吃了一惊,怎么突然有陌生人出现?
“你是谁?”李宙沉声问。
“楼二爷,为何不管束你的人?”王洪向厅内大叫。
“我?你们应该有人认识我。”那人说完,突然身形一晃,出其不意一掌把白衣秀士劈昏,大踏步向阶上闯。
李宙突然迎上,金豹露爪劈面便抓。
王洪也踏出一步,正想上前联手,身后廊下的暗影中人影掠到,精钢如意一伸,抓住了王洪的咽喉,左掌再在后脑上来上一劈掌,两下都是致命的重击。
“给你一下!”
那人低叱,脚从李宙的爪下挑出,快逾电光石火,正中下阴要害,攻上盘的人如果事先没有保护自己下盘的准备,后果相当可怕,下阴是禁不起一击的,挨一下就够了。
“不要进去,让他们出来。”击倒王洪的乾坤手叫,跳落院中:“他们非出来不可的,小心那玩毒的女人。”
舒云徐徐倒退,厅内的孙玉和费七站则向外急奔,还不知厅外的变故。
楼二爷正想跟出,却被堂弟楼济阳拦住了。
“二哥,我们都喝了酒。”楼济阳脸色泛灰:“壶不是鸳鸯壶,可知我们也中了毒,他们可曾给你解药?”
“这……”剑无情也脸色骤变,几乎语不成声:“没……没有,他……他们事先毫无风声透露。济阳,不要怕,也许,这……这是唬白衣秀士的……”
“我可不相信他们是唬人的。”楼济阳不住发抖:“他们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把白衣秀士留下,用不着唬他,他们一定另有恶毒的念头。”
“这……”
“二哥你……”
“除了等待,我们毫无办法,认命吧!济阳。”剑无情焦灼地说:“他们不会毁我们的,我们还有利用的价值。快!出去看看。”
孙玉出了厅门,这才发现情势恶劣得不可收拾,两个同伴已经倒地不起,显然对方的武功高明得令人难以置信,一照面便被对方摆平了。
“在下不认识你。”孙玉强定心神说:“你们是……”
“你敢说不认识我?”乾坤手伸出精钢如意。
“乾坤手齐一飞!”毒娘子脱口惊呼。
“你是宋舒云?”孙玉脸色大变。
“如假包换。”舒云拍拍胸膛。
“宋舒云,你怎么像阴魂不散般死缠不休,何必呢?”毒娘子扭着小腰肢,媚笑着向舒云接近:“适可而止,好吗?凡事皆可以商量,你到底……”
“不要接近一文以内,毒娘子。”舒云背手而立,脸上似笑非笑:“你也算是用毒的专家,我怕你,对付你这种人,唯一的办法是在丈外把你击倒。”
“你不用怕我……”
“够了,不要再接近,这是最后警告……”
“宋爷,我是诚心和你谈条件……呃……”继续接近,不理会警告的毒娘子上身一挺,手一松,袖中跌出一只喷管,然后向前一栽。
这瞬间,舒云的左手向后一扔,第二颗飞蝗石向后破空而飞。
第一颗是用手指弹出的,快得肉眼无法看清,击中毒娘子的七坎大穴,力追足以封闭任脉,全身的神经失去自律作用,直挺挺地倒下失去活动能力。
那位叫张宇的雄健中年人从厢房的暗影中扑出,无声无息像个幽灵,猛扑舒云的背影,左手握着孙玉的连鞘狭锋刀,右手是一柄两节套筒金枪。枪指向舒云的背心,距离还在丈外,枪尚未弹出。
飞蝗石来无影去无声,噗一声轻响,也击中了七坎大穴,奇准无比。
舒云斜跨一步,淡淡一笑!
一声崩簧暴响,金枪的前一节吐出,张宇刹不住马步,随枪向前急冲,从舒云的身侧一掠而过,直向对面的孙玉凶猛地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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