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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淡漠的饮酒,不太明显的喉头一动,胡乱想象那液体往下流经胸口,脑中便转着他的胸膛曾宿着谁……
华自芳才一言么想,胸口便痛到快要裂开。
想也没想到有一天,他和季清澄的立场会对调,换成是自己来京城观礼,以尽当年诚信。
如果可以变成季清澄,不知道会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我想变成你。”华自芳醉意翻腾,头昏眼花不能克制,放肆纵情的道。
季清澄冷冷扫了他一眼,疑心一动。
为什么?这个男子都已经绝望了,而那个男子却还不肯死心。
“我也想变成你。”他真心的说着。如果他是华自芳,那姚彩衫就不会再对他纠缠不清了吧?
华自芳趴在桌面上,突然好想笑。
他咯咯咯的笑着,差一点身子不稳就要掉下桌,乐逍遥只顾着自己逍遥,季清澄赶忙抓住了他的长臂,却没料到反被男人狠狠扣住。
几乎要折断他手腕的力量,逼得他迎视那对没有笑意,强硬直视着他的刚硬眸子。
“答应我你会对她好。”华自芳语气阴狠狠的道。
季清澄没有点头应允,只是冷冷的开口,“别用你想象中对她的好来强迫我。”
想到华自芳居然还能注意他一无准备,将自己所准备的聘礼全都送给他,就让他心头烦闷。
他不可能会亏待姚尔尔,但他无法承担华自芳心中那份对姚尔尔永无止境的疼宠。
正如同,他无法面对姚彩衫口中的寻常幸福。
或许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会想要姚尔尔,一个和姚彩衫有着血缘关联的女子。
季清澄那不愿承诺的态度,让华自芳的血气上涌,一把揪住季清澄的衣襟,但紧接着却眼前一黑,浑身一软,直直软倒趴在桌上。
季清澄冷冷回望那拿酒壶砸人,还一脸装得不知如何是好的乐逍遥。
“谢过。”
他重新落坐,也不检查手腕伤势,今夜无心品茗,他继续一口又一口地灌着酒。
乐逍遥懒得多此一举的答礼,他半倚在被砸昏的男人身上,神思缥缈,玻�鹆搜邸�
“让他睡一觉会比让他闹一场来得好,爱得太深不是傻子,就注定会是个疯子。”
“什么?!”
姚家爷爷、奶奶、爹、娘、姚尔尔,和姚彩衫,一共六个人全都异口同声望着大夫尖叫。
那在大过年半夜被挖来,耳朵又快被震聋的大夫,极勉强的点了点头,“没错的。”
焦躁不堪的姚彩衫紧扣着老大夫的臂膀,“再诊一次脉!”
老大夫揪着胡子,不认为有必要再诊第十一次脉,他自个儿也很惊讶,反复的号脉,最后还是做出这个诊断。
“不需要再诊,情况不会变的。”
姚彩衫松开手指,姚家众人无助的互望着,而后他们全望向说是郁结于心而晕眩过去的姚衣衣。
“喜脉……”不知是谁重复了大夫号脉的结果。
坐在床边,姚尔尔无意识地浮现一股凄怆的微笑。
挂毡没遮住的一丝窗纸渐渐亮起,在脚边投入一道光线。
僵坐在阴影中的人儿,一回神,便用力地咳了起来,最后只能趴在床上喘息。
片刻后,姚尔尔抬起眸子,不偏不倚正好对上了在幽暗中闪烁的琉璃瓶,想移开眼,却发现无法动弹。
她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到自个儿的房间。
在知道姚衣衣怀上娃娃之后,她才发现原来痛苦并不只是一种感觉,而是一段被推落深渊的过程。
她怎么可以有这种感觉?那是一件值得高兴的大好事情,都怀上心爱男人的娃娃了,又何必再自我否认要那个男人娶别人,大姐终于能和水寒开花结果。
开花结果,或许就是这四个字让她痛不欲生。
预见是一回事,但真实看到又是一回事,反证自己的不足,身为残缺品,她最不可能拥有的就是开花结果。
心头刮起了大风雪,又觉内疚,她怎么可以兴起这种远超过嫉妒的情感?她应该要为大姐祝福的。
强自招回往黑暗坠落的心神,姚尔尔用力的甩头,将所有低劣的想法给抛开,起身走到姚衣衣的房间,在床边坐下,手指轻轻的拨开她的头发。
和她连在娘亲肚子里都在一起,全心全意保护她的姚衣衣,想起她的疼宠,姚尔尔不能自己地心头一柔。
不知怎么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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