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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劭南有些好奇,“你想问什么?”
凌落川略略沉吟了一下,有些黯然地问:“你当初……是怎么做到的?”
“什么?”阮劭南不解其意。
凌落川看着自己的手表,忽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六天十八小时三十二分钟。”
阮劭南一头雾水,更不明白了。
“我已经有六天十八小时三十二分钟没见到她。感觉就像戒毒一样,天天看着手表过日子。我真不明白,你怎么能忍得住?”
阮劭南扬唇一笑,说道:“原来是这档子事。你这样一个人,竟然还有这么糊涂的时候,倒也奇了。想她,就直接去找她。抱着一个像她的女人翻云覆雨,你就不想了吗?”
凌落川干脆把手表从腕上一褪,顺手扔出了窗外,“她那个脾气,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平时看着低眉顺目的,一旦逼急了,是个敢拼命的主儿。这种事情,总要你情我愿才有情趣。难道让人家一个女孩子在你床上血流飘杵?就算得了,又有什么意思?倒不如买个充气娃娃回家抱着,还省些力气。”
阮劭南忍不住摇头,讥诮道:“怎么事情到了你这里,就变得这么血腥?”
凌落川迎风冷笑,“你倒是不血腥,只是杀人不见血罢了。”
阮劭南看着前方的路况,似笑非笑地问他:“看过黑市拳赛吗?”
凌落川一下就想到了池陌,面上却没露出来,只说:“怎么岔到这儿来了?”
“只是忽然想起来,我曾经在柬埔寨看过当地的黑市拳赛。一块泥地,四周用几米高的铁丝网拦起来,锁好门。通上高压电。人只要一碰上,只要几秒钟就被烤焦。进场的都是一些被父母卖到那里的孩子,小的不过十二三岁,大的也不过十五六岁。个个骨瘦如柴,可一旦打起来,用‘野兽’两个字都没法形容,手段残忍得你想都想不到。他们根本不把自己当人,也不把别人当人,生命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一碗稀粥或是一个馒头。“
凌落川静静听着,直觉后面才是重点。
果然,阮劭南接着说道:“为了活下去,他们没得选择。同样,在这个杀人无形的名利场上,我们也没得选。所以,我向来只用最有效的方法,达到最好的效果。不管她是谁,只要她身上有我想要的东西,我就只问她要。只看结果,不惮过程,这就是我的原则。”
凌落川轻笑一声,玩味道:“好个只问她要。我倒想知道,如果人家铁了心不遂你的意,你怎么要?”
阮劭南笑了笑,意味深长地说:“黑市拳,不是只有三不管的地方才有。我的意思,你明白的。”
凌落川看了阮劭南一眼,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只是,口口声声说不在乎的人,直到今天,依然那么关注她的一举一动,这又说明了什么?
阮劭南接着说:“这个世界,有钱能使鬼推磨。而他们又正是缺钱的当口,只要找人对他说,如果愿意打假拳,就能得到比打赢了还高出十倍的报酬,你说他会不会答应?一旦上了擂台,要生要死,还不是你一句话?而这边,只要将人带到你的地盘上,把现场直播放给她看就是了。看到那人在擂台上血花飞溅的样子,你要什么她不给你?”
凌落川摇头轻笑,“那可不一定。倘若人家把心一横,是生是死凭你去,索性她陪着就是了。最后弄得红消香断,玉碎花缺的,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阮劭南悠然长叹,“如果真是如此,也只有放开手,让她去死了。留不住的女人,你再想也没用。从此断了念想,不用再为了一个女人朝思暮想、魂不守舍的,你也就踏实了。”
凌落川转过脸,迎着熹微的霞光,看着目不斜视,面不改色,与他侃侃而谈的阮劭南,他不知道,眼前这个人说的这番话,究竟是真,还是玩笑。
就算是玩笑,已经让人不寒而栗。倘若是真意,那他的心思之密,城府之深,性情之冷,手段之毒,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凌落川不由得一叹,“你太狠了,求爱也弄得像报仇一样。人家一个弱质纤纤的女孩子,用不着往死路上逼吧。”
阮劭南轻笑一声,“谁说爱她了?我只是在跟你讨论,如何兵不血刃得到一个自己想要的女人。你觉得她是弱女子,我的观点跟你恰好相反。记得在易天顶楼那次,人被我按在那里,血流了一地,还敢直着脖子一个劲地嘴硬。要不是后来你提醒我,这或许是她绝地反击的一个苦肉计,我都差点被她骗了。一个为了达到目的,连自己都敢豁出去的人,放眼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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