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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最是宠她,总会端了饭菜来,之后挑拣着她最喜欢的菜式喂她。
她边喂萧子墨边回想着往事,忽然就泪流满面,萧子墨不知道她怎么了,只是闻到她的眼泪,有些手足无措的替她擦泪水,心疼的手都在颤抖。
“兰君,你怎么了?”他语气轻柔的几乎将她融化,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昨日,他就对她格外温柔了呢,除了问她与萧宁澜的关系的时候,那一刹那的失控。
“以前,我娘也总是这么喂我的,我娘说我们兰君,是世上最美的孩子。”她擦擦眼泪,朦胧的眼睛看着萧子墨,竟像是孩子般的纯真。
萧子墨将她拥进怀里,柔声的安慰着,也许,没有拥有过,就不会那么期许吧。
童年时得到了父母亲太多的爱,以至于在之后的变故中,她变得脆弱,而后又佯装坚强,看似刀枪不入的外表下,其实是一颗一触即碎的心。
*
翌日,阳光很好,乌云尽散红日当头,几天时间内,马帮的事情已经渐渐明朗。
这个马帮,本不是什么流寇,都是安安分分的老百姓,近几年,临近的县境时旱时涝,收成欠佳,大逃亡的时候来到了富家江南的嘉兴。
萧子墨皱着眉立在晨风中,兰君从身后走了上前,挽起他的手臂:“怎么了?”
“嘉兴临近县区的灾情,朝廷一直非常重视,曾拨了大量款项赈灾,基本上都是从两江总督这边走的。
141调养(一)
如果说将此事上报父皇,你的‘父亲’沈怀文必定会被查,我们明明知道,你父亲不会做这样的事,可是如果此事不上报父皇,我们恐怕无法轻易去核查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
萧子墨说出了心里的不安,数年内,多少百姓流落荒村,之后染上瘟疫,死在死人谷,如果贪赃枉法这种臭名昭彰的事情被有心人栽赃到沈怀文的头上,这事就会牵连兰君,甚至三王府。
“我去跟我‘爹’说,你先回帝都,随后我与邵凌一道,回去与你汇合。”兰君说的理所当然。
“我凭什么信你?”萧子墨回身,将双手按在兰君肩上。
“你别无选择。”兰君挑了挑眉,略带微笑的说着。
“此事,不能由你去,日后出了岔子,我们回京之后不好说。你还是乖乖的待在我身边,你父亲的事,自有别人去办,你不能离开我。”他一寸一寸的靠近她。
兰君慌忙往后退去,他这个样子看上去,很危险,她还是躲远一点比较安全。
慌乱间却没注意脚下的台阶,一个趔趄往后倒去,萧子墨长臂一捞,她整个人跌进了他怀里。
“咳咳咳。”邵凌从前院走来,示意性的咳嗽了几声。
兰君慌忙从萧子墨怀里挣脱开来,萧子墨却依旧一手紧紧的揽着她的腰。
“什么事,邵凌。”一脸的坦然和淡漠。
“这是九爷走时让我交给主上的,说务必亲自拿给王妃和主上看,还叮嘱了一定不能让第三个人看见。”邵凌谨慎的将信交给兰君。
“哦?本王也能知道是什么事?”萧子墨调侃的勾起唇角,侧身将兰君揽的更紧。
兰君看了信却半晌没说话,萧子墨心里一黯,仿佛有什么不好的预感。
“是什么秘密,能让我的王妃这样六神无主?不能让我知道?”放开她往前走了两步。
“萧宁澜说,我的那位父亲,为了弥补上次你去逐月求亲不成,把我两个妹妹兰琳、兰卿送来了帝都,如今正在皇宫里,等着咱们回去,估摸着是打算都送给你做王妃吧。”兰君将信放进衣袖里,无奈的转身。
142调养(二)
“哦?是吗?”萧子墨只是应和了一句。
萧宁澜怎么知道兰君的身份,不然也不会做这样的提醒,更重要的是,嘉兴马帮的事情还没个定论,那边却送来了两个麻烦。
他们是兰君的嫡亲姐妹,哪有不认识兰君的道理,如此,只要他们回京见上了面,兰君的身份,就一定会曝光,他们想藏也藏不住……
陆路关卡太多,萧子墨与兰君这一行也太过引人注目,所以选择了水路。
三层楠木雕花纱幔飞舞的船上,兰君一直在东厢房里没有出来,萧子墨有些微疑惑,大概有半日,她都没出过船舱了。
转身往舱内走去,萧子墨推开了东厢的门,觉察到兰君清浅的呼吸,想来是睡着了。
他抿起唇,带着些坏笑,几步走上前去在床榻边缘坐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