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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祖母怀里，舍不得离去。她寻思道，过几天祖母就要上京城，却不让自己送，此次一别，只有上京城才能见到祖母。

“祖母，你何时才回？”曲毓抬起一双充满希翼的大眼睛，撒娇地问道。

“好孩，等你书院的习结束了，你就让你叔叔带你上京可好？”老夫人和蔼地抚摸着曲毓的头发，脸上的皱纹好似都舒展开了。孩是越来越大了，好久不曾这般倚在怀里撒娇了，她格外珍惜这一刻。

“好！好！祖母你一定要嘱咐叔送我去！要是我去说，他们一定当我是小孩不理采我。况且他们两整天游手好闲的，送我去京城，还耽误他们玩的时间。”曲毓一派天真地说道，神情已经向往京城的生活。

“呸！哪有这样埋汰你叔叔的？小心我告诉他们去！看他们还疼你不？”老夫人假意生气拧了拧曲毓的耳朵。

“哪有！这几天他们都不知道跑哪玩了，我回来就没见着他们的影儿。”曲毓辩解道，叔叔出去玩也不带上自己，她是有怨言的。

“你啊！没大没小！”老夫人实在是拿曲毓没办法，无奈地说道：“我算算啊，我家阿毓还有半年的时间就满十五了。满了十五就不能再去北山书院了，得在家备嫁了。阿毓放心！祖母一定替阿毓选一门好的亲事。”

“祖母！”曲毓害羞了，脸上出现了可疑的红云，她把脸又更深地埋进祖母的怀里。

“好了好了！快去书院吧！莫要晚了！”老夫人催促道。片刻，她好似又想起什么，从茶几上拿出一封信，交给曲毓，说道：“阿毓，这封信你让书儿交给陆院长。让书儿也带上行李，跟你住到书院去。”

“书儿？书院不是不让小厮和婢女随身伺候吗？”曲毓疑惑地问道，却还是接过信，本想打开，却被祖母一拍手制止。她无奈的将书信贴身放好。

“你让书儿带着这封信给陆院长，她会安排好的。我不在家，你就别回来了。没有书儿跟在你身边，我不放心。”老夫人为曲毓是把什么都想到了，养儿一岁，常忧九十九。

曲毓的母亲过世了，父亲对自己又是爱理不理的，只有这个祖母，是一心对自己的。曲毓眼泪控制不住就涌上来，直嚷道：“祖母，我不回书院了！我要陪你上京！”

“傻孩！祖母还要靠你撑起曲府的门面，要是别人问起，我要骄傲地说我孙女是北山书院毕业的！看谁敢小瞧了去！”老夫人好笑地看着曲毓，都是个大姑娘了，还像个小孩一样任性。

“祖母，真的可以吗？上次有个知府的公坚持要带小厮进书院，陆院长二话不说，就让那个公离开书院。”曲毓担忧的说道。

“你个丫头，还会操心这个！当真是长大了！”老夫人笑话她的多虑，“陆院长还是会卖我这个薄面的，况且，陆院长更怕的是你闯祸吧！”

曲毓撇过脸，小嘴嘟起来，祖母又挪揄自己。

“阿毓，你既然拜了燕将军为师，那就要多多跟他着，少动鞭，多用脑。还有你那个师兄，我看也是个聪明的，让他们多帮帮你。”老夫人语重心长地说道。

“老夫人，时间不早了。”鲁妈妈已经催促道。

老夫人还想说什么，总感觉很多事情都没交代好，曲毓还是个孩，要自己关心的地方还很多很多。离别在即，老夫人也不愿多说什么，就把曲毓送上马车。

曲毓拜别了祖母，把祖母给的信交给书儿，并交代好让她去找陆院长。事先老夫人就交代过书儿，所以书儿什么都准备好了。

等到曲毓来到书院时，天都快黑了，人也都差不多到齐了，门口已经没几个人了。李煜辉还真就呆在门后等了她差不多一天，那是又累又饿啊。可是他说不上为什么，就是不愿意离去，总想让曲毓进书院第一个见着自己，或许因为这是自己疼爱的师妹吧。

曲毓一下车，就看见傻傻站在门口的李煜辉。她诧异了，难道他是等自己的？只见他面容有些憔悴，衣服也不服平时的整洁，有些皱巴巴的，这对于他这么一个爱整洁干净的人来说，还真是邋遢到底啊。

“师妹！”李煜辉一见着曲毓，就从门后出来，脸上的笑容好像要刺人眼一样炫目。

“李煜辉，你……”曲毓刚想问他怎么弄成这副摸样。

“叫师兄！”李煜辉又挥挥拳头，想给曲毓额头一个爆栗。他不禁哀叹道，这个丫头，才多久没见啊，又不叫师兄了！一点都不乖！

“……师兄……”曲毓赶紧抱住额头，乖乖地喊道。她也很郁闷啊，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敲她的额头，会变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