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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面面相觑一阵,将目光汇集在了大牛身上。
大牛摇了摇头,沉声道:“留几个男人跟我落棺,其他人散了吧。”
又是一阵沉默。
末了,有几个人留了下来,其余人三三两两的散了去。
叶枫目送男人们扛着棺木消失在黑暗中,回望一眼,见村长家的烛光微微跳动,微弱的烛火将老村长衔着旱烟的身影映在暗黄的窗上,更显深夜的落寞。
“去看看吧!”
拿定了主意,叶枫向村长家走去。
待推开门,叶枫恰与村长打了个照面,看样子,村长似乎正要出门。
见了叶枫,村长一声苦笑,道:“客人,村中有了变故,让你见笑了。”
叶枫默默的摇了摇头。
“你是有话跟我说吗?”
叶枫点了点头。
对于叶枫的少言寡语,村长早已习惯,他将旱烟在脚上磕了磕,道:“随我来吧!”
两人谁都不再言语,一前一后,从一侧出村,走上一条小路,半柱香的时间过后,来到了一片林前。
林前的一棵大树下,坐落着几个孤坟。
村长道:“这是我的三个孩子,和他们一样,都没活过三十岁。老大老二死在了妖兽口中,连尸体都没寻回来,只埋了几件衣服。老三还好一些,死在了强盗手里,至少留了个全尸。我们陈家村啊,历代总有这么一些人,为了全村的生存而惨死,我见惯了,也早已经习惯了。这些人至少死得还有价值,若是没有他们,陈家村恐怕早就亡了。”
叶枫望着长满荒草的坟墓,沉默很久,突然说:“村长,我很理解你,我也明白你为什么阻止村民们去报仇。但我觉得,有时候,轰轰烈烈的战死要远胜过委屈的活着。”
说完,叶枫转过身,向来时的路走去。
村长一怔。
他望着叶枫渐渐融入黑暗的背影,突然产生了一种十分奇异的错觉,似乎这个平rì少言寡语、如若痴呆的青年在瞬间变换了人格,变得坚韧、锐利,如同孤独的行者,从黑暗中走来,又即将消失在无边的黑暗中。
怔了片刻,也不知是在什么力量的驱动下,村长从怀中取出一本书,快步追了上去。
待赶上叶枫,老村长已是气喘吁吁。他将那本书卷塞进叶枫的手中,道:“大概在三百年前,我们陈家村出了一个名为陈洛的武者,他最终走出了这片上,去大陆的另一边闯荡。这是他留下来的东西,一直由历代村长贴身保管。你看看吧,或许对你有用。”
叶枫将书放入怀中,点了点头。
返村时,两人调换了顺序,叶枫在前,村长在后,二人依然没有任何言语,只是夜,更浓了。
第三章:不死不灭
回到破旧的吊脚楼,叶枫燃了一盏油灯,将那本书捧在手中,翻看了起来。
总体而言,这并不是一本与武学招式和功法有关的秘技,却更像一本详细介绍这个世界人文地理的传纪,在书卷第一页最为醒目的位置,用极为粗犷的笔体写着这样的一行小字:武道,简而言之,便只有抗争二字。吾辈踏上武者修行之路,只yù与天争命,练就一身铁骨,只求命运不被他人所控,纵有一死,也无怨无悔。
看着这行小字,叶枫心有触动。
这又是一个执着的人!
与正常人相比,执着的人是极为可怕的。这样的人面对一个目标,即便撞了南墙,也要撞个头破血流,绝对不会回头。
叶枫完全能够体会写下这段文字的人的心态,满怀壮志,不甘屈服于命运的安排,一心向往强大。
叶枫热血沸腾,激情与壮志完全被激发了出来,忙翻开第二页,凝神阅读了起来。
接下来,第三页,第四页……叶枫沉浸其中,完全无法自拔,待一字一句的读完百页书卷,油灯已经燃尽,和煦的光线透过破旧竹板的间隙shè入房内,令破乱的房间变得柔和了起来。
叶枫满足的伸了一个懒腰,只觉身心畅爽无比。
从这个笔录的书卷上,叶枫得到了太多的有用信息。
他目前身处的这片陆地,唤名沧虹大陆。据说大陆的最中心,耸立着一座高耸入云的七层宝塔,每过三十年,又逢三月初三,塔上便有甘露如若细雨般降临,那甘露乃是疗伤之上好材料,甘露降后,便有一道七彩霞红横跨塔顶,故此得名沧虹。大陆之上,多为丛山峻岭,广袤的草原,又有数百以行省为单位的人类聚集中心,每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