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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到书的最后几页我发现了一段两页纸的文字。黑色的小楷犹如威严的武士,整齐地竖向排列开来,看起来很不习惯。
(照顾读者的阅读习惯,此段文字以诗歌的排版规则进行重新排列)
孤坟里的公主长眠地下,苏醒,敲响阴间的丧钟;
死亡之海,无底的深渊;
奈何桥前狂魔舞,密林深处有风光;
奇峰峭壁鬼魂岭,天国之梯;
花红如血的尽头,有亡灵镇守;
死亡之门;
恶者,地狱;
善者,天堂;
诡异的诗歌般的文字后面是一张更加让人找不到北的地图。黑色的线条勾勒出来的,乍眼看去就像是一副扭曲恐怖的人脸。
恐怖的地图是心灯谱上的秘密所在,然而,在这张人脸般的地图上到底隐藏着什么呢?
就在我和杜涛迷惑不解的时候,地图上的几处标记突然引起了我的注意。
稍具备地理常识的人都知道出现在地图上的标记意味着什么,遗憾的是,绘图之人的手法实在粗糙,仅仅用眼睛还无法准确地判断出这几个怪异的符号暗藏的玄机。至少现在还无法判断,况且旁边并没有注明相应的文字。
接连几天的惶恐和疲惫,让我此时的大脑宛如被掏空了一般,再也运转不起来了!
走出密室之后,杜涛买来早餐。囫囵地吃过之后,便再也顶不住浓重的困意,倒在床上睡了起来。从爷爷的厢房里传来爷爷的呼噜声,杜涛倒在我房间的沙发上早已和梦中的美女约会去了。
恍惚间,刮起了一阵风。吱呀一声,门开了,一个浑身缠满了白色的纱布,如同古墓里的木乃伊一般的身体走了进来。
他的身体佝偻着,纱布之间露出一双黑洞洞的大眼睛,走路的姿势就像非洲原始森林里的大猩猩。
驼背老人?
〃是你吗?你不是躺在医院里吗?你怎么找到我的?〃我惊讶地问。
他在我床前停了下来,说:〃你前脚走,我后脚就跟了出来。〃他的声音阴沉,从地狱深处飘来。
〃这怎么可能?你还没过危险期,怎么能下床走动呢?再说像你这样的危重病人,怎么能避开医生的视线逃离病房呢?〃
〃我来自地狱。〃阴沉的声音说,〃我死了!死人是不受限制的……〃
〃你不能死,〃我的身体好像一下子直立起来,伸出去一只手放在了他的身体上。手掌穿过他缠着纱布的身体,我感觉自己触摸到的却是一团空气。
怎么回事?难道此时站在我身前的是一个鬼魂吗?驼背老人真的死了吗?
突然,一阵撕裂的声音。他身体上的纱布开始层层断开,一副血淋淋的身体,枯瘦的手掌在他的身体上游走,尖利的指甲在上面抓挠着,发出一阵阵惨绝人寰的叫声。
我这是怎么了?我这是在哪?我感觉自己的身体都飘了起来,如同身在太空。房间里到处充斥着血红色,鲜红的液体越涨越高,渐渐地将我吞没。
为什么我连声救命都喊不出来?杜涛呢?杜涛去哪了?
就好像有一张大手盖在了我的嘴巴上,企图将我活活憋死。一番挣扎,费了好大的劲才发出一连串的声音。
〃救…救…救我。啊…啊…啊…〃
身体一阵剧烈的抖动,一道白光在我的眼前闪过,一双大手正抓着我的肩膀拼命地摇晃着。
身体下沉,重新回到地面。屁股底下是雪白色的床单,身前站着一个人。
是杜涛,此时他正惊慌失措地看着我。
〃你怎么了?啊?你喊什么?〃杜涛问。
我揉揉眼,才发现房间里已经很暗了。有一束光线洒进房间的一个角落里,使我竟忘了此时是清晨还是黄昏。
〃做了个噩梦,〃我问,〃天要亮了还是天要黑了?〃
杜涛伸了个懒腰,说:〃睡了一个下午,要不是被你惊醒,这一觉说不定就真的睡到第二天早上去了!〃杜涛接着说,〃以为你梦游呢,坐在床上手舞足蹈的。〃
突然,我想起来睡梦中的驼背老人。他说他已经死了?他真的会死吗?我开始隐隐不安起来。
很快就想起先前在离开医院时,我曾做过的一个决定…重返荒草地。
〃杜涛我们走。〃我抓起外衣说。
〃去哪?〃杜涛问。
〃荒草地。〃我说着走了出去。
杜涛随后跟上来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