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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连滴眼泪都不流,流点血又算得了什么呢?〃
马明恶狠狠地看着四丫头沉默不语。
〃畜生没有眼泪,畜生只能流血。〃狼娃说,〃狼也是畜生,我不要做畜生。我要做人,师父临死前要我好好做人呐!〃
眼泪再次从狼娃的眼睛里流了出来,狼娃自己也不清楚此时为什么一想起他的师父他就会感到无比的哀伤、难过,就会情不自禁地想哭。
马明和陈三娘心怀不同的心事拜天拜地在一个死人的见证下,完成了婚姻的最初仪式。马明如愿已偿地得到了马大天的财产,这笔财产也成为他后来创业的启动资金。
陈三娘由一个伺候人的丫头,到马家的女主人这一地位上的重大转变,曾让她沾沾自喜。马大天的死,让马家从被孤立的状态下解脱了出来。陈三娘便担当起了迎来送往这一女主人的角色,每天都忙得不亦乐乎。
在狼娃和四丫头去留的问题上,马明和陈三娘达成了共识。马明已经养成了游手好闲的品性,他不屑于一些琐碎粗鄙的家事;而陈三娘更是沉醉于女主人这一角色中不能自拔。她心想:四丫头不洗衣做饭,料理家务,难道还要我伸手么?她不干谁干?
马明依然每天坐在自家的房顶向远处张望,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在看什么。
〃看见了么?〃陈三娘站在院子里问。
〃看见了!〃马明回答,〃我天天都能看到她。〃
〃她?她是谁?〃陈三娘很诧异。
马明回头看了陈三娘一眼,迟疑片刻说:〃远方。外面的世界。我娘。〃马明的声音突然激昂起来,〃我早晚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
〃你走了我怎么办?〃陈三娘说,〃你会带我一起走吗?〃
〃你?我怎么会带你走呢?带你到外面的世界丢人现眼吗?外面的女人比山里的蚂蚁都多,我怎么会带上你呢?〃马明最后说,〃你留下吧!你喜欢这里就留下吧!〃
〃你休想。〃陈三娘指着马明咆哮着,〃马明我告诉你,你休想丢下我。从今后你走一步我跟一步,我陈三娘就是做鬼也要缠着你。〃
自从马明懂事开始,他就经常做着一个奇怪的梦,他总是能梦见一个披头散发的红衣女子,领着另一个自己走在一条山路上;每一次走到最后都只剩下他一个人;每一次他都在睡梦中呼喊着他的娘。这个梦境也许就是导致他们父子二人感情破裂的真正原因。马明每天坐在房顶张望,他希望能看到一个红衣女子从远处向她姗姗走来。
马明〃上房望母〃这一怪异的举动,在马大天死后变得疯狂起来。
他经常在房顶上一坐就是一整天,连一日三餐都要在房顶完成。每次狼娃上房给马明送饭都要陪他坐上一会,闲聊几句。
§虹§桥书§吧§。
第39节:第十章 陈三娘之死(8)
〃苦么?〃狼娃问。
〃什么苦?〃
〃想娘的滋味。〃
〃苦。〃马明问,〃你想你娘么?〃
〃以前想。现在不想了!〃狼娃说,〃死人有什么好想的?〃
〃我娘没死,别人说我娘是被老东西打跑的。老东西打跑了我娘,我恨老东西。〃马明指着前方的山路说,〃我娘会回来的,她早晚都会从这条山路上走回来的,要不然我怎么会每天晚上都梦见她呢?〃
马明茫然怪异的孝行由疯狂发展到匪夷所思,我认为是一种必然。梦境中的红衣女人是当时马明心中最完美的女人形象。说到这里,我不得不提起马明与陈三娘的一段房事,通过这段房事你们会看到一个人的精神灾难。
马明二十岁的身体里澎湃的欲望每天晚上都要在陈三娘的身体上得到发泄。然而,每次高潮来临时都会让他产生一种幻觉,他会看见梦境中的红衣女子正向他走来。这一刻马明便会情不自禁地将陈三娘的身体抱起,猛烈撞击,嘴里不停地喊:〃娘…娘…我的娘啊!〃
〃你疯了么?你怎么每次都管我叫娘呢?〃每当陈三娘这样问过之后,都会召来马明的谩骂,〃你放屁,谁管你叫娘?你是什么货色?你怎么能跟我娘相提并论呢?〃
生理和精神上的两种欲望,相互纠缠,让马明在每一个夜晚里都要品尝一次梦碎的滋味。直到那一年春草的出现。
深夜里的一阵哭声将睡梦中的陈三娘惊醒。哭声是从门外传进来的,听哭声像是一个孩子。这么晚了会是谁呢?陈三娘穿衣、下地、提灯走了出去。她走到院子里停了下来,再次辨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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